頭一次去抓人是靠吼的,七八個小伙子也不道啥事,興沖沖的跟著牛亮這個頭頭就走。
青山公社那邊此刻發(fā)生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李如歌的預(yù)料,否則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她不可能讓王山桃去冒這個險。
準(zhǔn)確說,她是沒有想到趙鐵牛會這樣狠,正在約會的兩個人當(dāng)瞧見自己的好事敗露了,居然動了殺心。
好在牛亮等人來的很快,找的很準(zhǔn),過來一看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而是抓了一對殺人犯……
那也夠讓人興奮的了。
更何況王山桃別看一臉的血,說是腦袋被那個男的給打壞了,卻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等看見牛亮等人,第一時間就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王山桃說她是來挖野菜的,然后就瞧見劉紅霞了,“因為這女的和我男人都在供銷社上班,我就好奇,她跑這干啥來了?也沒挎筐,我這正好奇呢,就看見這人過來了!
被王山桃手指著的趙鐵牛,臉色慘白的哆嗦了一下,這一天跟坐過山車似的,剛聽說李富斌被牛主任的人帶走了,他這正得意,這功夫這女人就出現(xiàn)了。
趙鐵牛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第一時間把人滅口,這是最正確的選擇。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這么巧,在這里都能碰見縣里這些小兵?
對牛亮,趙鐵牛當(dāng)然認(rèn)識。
只可惜,他認(rèn)識牛亮,牛亮可不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不要緊,這不是還有王山桃同志幫著指認(rèn)。
只見王山桃一只手捂著腦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騰出另一只手,點(diǎn)著趙鐵牛,“你們是不是還不認(rèn)識這人?我告訴你們,這人之前還是我們青山公社的書記哩。”
“哦?”牛亮拉長了音,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鐵牛,一副了然的模樣。
他就說嗎,李如歌為啥會算計這人,啊不對,應(yīng)該這樣說,難怪李如歌會防范這人,這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是該防范著點(diǎn)。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啥,趕緊把人給我綁起來,綁結(jié)實點(diǎn),可別讓這種殺人犯跑了!
本就被兩個小兵抓住胳膊的人,一聽牛亮要捆自己,趕緊說道:“大侄子……”
“呸,誰是你大侄子,你個殺人犯,還想跟我們頭攀關(guān)系,你信不信,我一刀就能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這些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大本事沒有,嚇唬人卻一個頂倆,把個趙鐵牛給嚇的,趕緊改口:“不是,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是這樣的牛亮同志……”
“誰和你這種人是同志,重新說,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再說不明白,我就把你的嘴給你縫上!
“是是,我重新說,牛,”剛要說牛同志的人,想到自己剛被罵完,忙直接說事,“我剛舉報完青山公社書記,你父親不是已經(jīng)把人都抓起來了,我這能將功補(bǔ)過不?”
一聽這人舉報了李如歌她爹,他爸還把人給抓了,牛亮立刻急了,上去就是一腳,罵道:“你這種人舉報的人肯定都是好人,你當(dāng)我爸是傻子,會聽你這種人的話!
說完這番話的人,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讓人把趙鐵牛,還有已經(jīng)嚇傻的劉紅霞都給捆了個結(jié)實,一起帶去了縣里。
至于王山桃,按著牛亮的意思,要一起帶去縣里,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傷。
可這人說啥都不干,還一副很是不在意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回去抹點(diǎn)草木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