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媽不讓我去河邊,我是說,我們這里離村子太遠了,不然我肯定會經(jīng)常洗手,絕不可能讓自己變得這樣臟兮……”
“好了,那你還是聽你媽的吧!
都到這份上了,十二歲的孩子,在鄉(xiāng)下都可以掙工分了,陳香菊這是還想把她生的兒子當少爺養(yǎng)呢。
李如歌打斷周和平后,抬頭看向周紅問道:“你媽呢?”
“你居然不是來看我爸的?”周紅有些奇怪的問道。
“問你話就回答我的話,哪來那么多的廢話。”李如歌厲聲呵斥道。
李如歌這一拿出態(tài)度,別說周紅紅害怕,就連從后面走過來的陳香菊都哆嗦了一下。
周毅也是從后面過來的,也不知這夫妻倆干啥去了,別是躲去一邊說悄悄話去了吧?
李如歌不等陳香菊反應過來,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陳香菊同志,我剛剛去集體戶檢查工作,瞧見周寧的飯只是別人的半份,說是口糧都被你給拿走了,有這回事吧?”
陳香菊一聽李如歌是沖這事來的,忙去看周毅的臉色,見男人也在看她,趕緊解釋:“哎呦哪有那回事,我就是拿了一點,還是寧寧自己的意思,她說心疼她弟弟……”
“一點是多少?現(xiàn)在集體戶的幾個人都可以給周寧作證,說你把周寧一半的口糧都給拿走了,還時不時的去找周寧要錢,讓她給周和平買雞蛋吃,這難道也是假的?”
見陳香菊又要去看周毅,李如歌再次拿出她李干部的身份,要知道她現(xiàn)在去哪,人家都會喊她一聲李干部。
“問你話就要如實說,否則這件事我是要上報的!
一聽李如歌要上報,還不知道她和周毅一家啥關系的幾位老人都有點嚇到了。
兩位老太太互相對視了一眼,汪教授先開口說道:“陳同志你還是如實說了吧?我記得你那天是拿回來一口袋面粉?”
“對對,好像還有一口袋苞米碴子,幾個雞蛋。”另外一位女同志也說道。
陳香菊見這件事瞞不住了,才諾諾的的說道:“哪有那么多,兩下加一起,都不足十斤吧?”
“一口袋苞米面,一口袋苞米碴子,你說不足十斤?”李如歌呵呵冷笑道:“你們家的斤數(shù)難道和我們的不一樣?還是你打算就給周寧留夠她餓不死的糧食,是正確的?”
聽這么半天,周毅當然都聽明白了,看向陳香菊怒道:“你趕緊把糧食給寧寧送回去,那孩子夠懂事了,你不能誰懂事就欺負誰,可寧寧一個禍害!
嗯,可不是咋的,李如歌對于周毅同志這番話,相當贊同了,腦袋不住的點著,給予了認可。
“知道了,我這就要上工了,等晚上的,我給她送回去!
陳香菊這是想玩緩兵之計呢,但周毅卻不吃她這一套,更大聲的喊道:“等什么晚上,現(xiàn)在就去!
“我這馬上就要上工了,去晚了……”
“這樣好了,你們大家留一會,作個證,看陳同志還回來幾斤糧食,正好我這里有秤,我給周寧同志送過去!
李如歌說著,如變戲法一樣,隨手就從背簍里拿出一個盤秤。
陳香菊真是吃了李如歌的心都有了,死丫頭為了和她作對,準備的還挺齊全。
她這可不是刻意準備的,李如歌這幾年就有這么個習慣,去哪都習慣背著個背簍。
當然,這也是陳香菊和周紅等人最看不起她的地方。
沒看周紅紅看著李如歌這一身穿戴,一直在偷偷的撇嘴,心里還罵著,鄉(xiāng)下人就是鄉(xiāng)下人,啥都不懂,好衣裳給她穿都白瞎了,就這身衣裳,要是背個挎包得老好看了,可這土妞卻總是背著個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