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菊內(nèi)心的這些想法,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所以這么多年,陳香菊從不喝酒,無論啥樣場合,她都滴酒不沾。
實際陳香菊并不是漢族人,這件事周朝陽也是后來才聽姥姥說起過,當時陸姥姥還真說了句,她們那個民族的人,家家都會釀酒,人人都喜歡喝兩口。
喜歡喝兩口也不能喝,因為陳香菊雖然來自酒香,但卻沒啥酒量,幾乎喝兩口就能醉倒。
怕自己喝多了,酒后吐真言的人,怎么可能喝酒,那真是做到了二十幾年滴酒不沾。
關(guān)于他爸眼睛瞎不瞎的問題,周朝陽對周毅同志選擇了理解。
一個人要是忙的只有睡覺的時間才是自己的,他爸是真沒時間照顧他們哥倆。
正因為理解,周朝陽才會每隔一段時間,還能回來一趟,陪他父親一起吃頓飯。
但僅限如此,因為對陳香菊,周朝陽一直的態(tài)度都是,視而不見。
不然陳香菊咋如此恨周朝陽,恨沒在他小的時候,把他給掐死。
被人喊了這么多年的周大嫂,陳主任,這是現(xiàn)在不流行喊夫人,不然陳香菊更得膨脹的不行。
她現(xiàn)在真是已經(jīng)無法忍受被人無視的感覺了。
可偏偏就是周朝陽,從來就沒給過她好臉,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他都是那種和自己不認識的樣子。
這讓陳香菊非常受不了。
可還拿周朝陽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這個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到了她的能力夠不著的范圍。
所以周朝陽的工作干的越好,周毅越是夸這個兒子有大出息,陳香菊的危機感就越重。
都已經(jīng)多少年不犯的神經(jīng)衰弱,自打周朝陽從臨青縣回來,她這神經(jīng)衰弱的毛病一天比一天重。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達到不吃藥睡不著的地步了。
不能,她不能這樣一直煎熬下去,等著周朝陽哪天想起他親媽,回來報復(fù)自己。
她一定要在事態(tài)沒發(fā)展起來前,做點什么?
然后陳香菊就想到了要給周朝陽找個媳婦,而且專門找那些沒腦子的,好控制的。
周毅當然愿意聽陳香菊說這事,兒子都二十四歲了,到現(xiàn)在還不結(jié)婚,他這個當?shù)哪懿患眴帷?br>
一個電話打過去,當周朝陽知道他爹是讓他回來看照片的,就說自己已經(jīng)有對象了。
有對象了,那就領(lǐng)回來,不然你就得聽你陳阿姨的,從這里面挑選幾個出來,都相看相看。
聽陳香菊的?
他有那么傻嗎?
陳香菊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不用過腦子,就能猜到她打的啥主意。
今天是星期天,為了迎接李如歌,周紅,周寧,周和平幾個都乖乖的留在了家里。
和這幾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弟弟,周朝陽就和十八歲的周寧感情還不錯,剩下那兩個,周朝陽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就和對待陳香菊差不多。
當然了,幾個人老老實實守在家里,也不是為了給他周朝陽面子,這不是他們老子難得在家,他們不得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嗎。
尤其周平安,短短三十分鐘,就交給他爹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把周毅同志給高興的啊,“嗯,不錯,你這腦袋瓜子,要是能趕上你二哥,那咱們周家就不得了了!
門上這時傳來幾聲敲門聲,打斷了一家人的笑聲,幾個人都瞬間抬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