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里面的幾個人誰急,他都不帶急的,而且還在這饒有興致的瞧著,還聽出了閨女和徐順利說的話有多矛盾。
這一有人幫自己,李如歌更來勁了,聲音喊的更大了,“我親眼看見的,她拿了我娘給我大梅姐的壓腰錢,就揣她那個褲兜里了。”
鄉(xiāng)下有個習(xí)慣,閨女出嫁,長輩們都會給點錢,多有多給,少有少給,這叫壓腰錢。
這時候家家都沒啥錢,能給個一塊五毛的都不少了,大家一聽孫鳳琴一出手就是二十?
都倒抽一口涼氣,然后這口涼氣還沒等緩過來,一聽這錢被王雪莉給偷了……
頓覺這屋里的涼氣嗖嗖的。
王雪莉見這些人居然都信了李如歌的話,氣壞了,怎么會有這么無知的一群人,還公社干部,村干部,這不是一群傻子吧?
王雪莉被氣的說不出話,李如歌卻小手一抬,指著她,問道:“不然你為啥飯都沒吃,就急著要走?你說,你是不是想畏罪潛逃?”
“這念過大書的人,懂得就是多,聽聽,聽聽,連畏罪潛逃都知道。”徐順利滿臉欣慰的點著腦袋。
又氣了個倒仰的王雪莉:“不是的,我,我不是……”
這事等下再解釋,她這褲兜緊貼在身上,除非她自己,別人想往她褲兜里塞東西,她肯定感覺得到。
自認(rèn)沒感覺到兜里有東西的人,很是自信的伸手一掏,頓時就愣在那了。
王雪莉雙眼緊緊的盯著李如歌,腦子先是一片空白,緊接著就快速的轉(zhuǎn)起來,回想自己從新房出來,這一路李如歌有沒有機會靠近過自己?
然后就發(fā)現(xiàn),直到剛剛進(jìn)屋,李如歌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別說往她褲兜里塞東西,就是她這大棉襖兜里,也是不可能的。
“我說這位女同志,你那褲兜里有夾子咋的?手被夾住了?”又是徐大爺突發(fā)奇想的問道。
李如歌很是滿意的沖著徐大爺眨了眨眼,也說道:“是啊王老師,你不是想證明自己沒拿我大梅姐的紅包嗎,那你到是把手拿出來?”
鼓秋半天的人,雖然拿出來的是空手,但她那褲兜里鼓鼓囊囊的不說,還有她這副便秘的表情,估摸這屋里現(xiàn)在就是有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王雪莉的確是偷了人李二新媳婦的紅包。
李二這時也有點急了,他不是急別的,是誰把這人領(lǐng)去新房那屋的?
新房那屋都是娘家客人,這人又是沖著他李叔來的,李二起身說道:“不然我去報公安吧!
報公安怎么能行,這時候的法律可不是鬧著玩的,王雪莉也知道報公安不行,趕緊再次把手伸進(jìn)褲兜里,把那個紅包拿出來,一看就是個紅紙包,笑了。
“李如歌,你說這紅包是你大梅姐的,我還說是我的呢,對了,你說這里有二十塊錢是吧?巧了,我的紅包里也是二十塊錢。”
“這不是耍無賴嗎!币幌蛏妒露疾辉敢鈸胶偷睦铋L順都忍不住了,聲音不大的說了句。
人是他領(lǐng)來了,趙鐵牛此刻尷尬極了,開口說道:“要這樣說,那還真有點不太好辦了!
“沒啥不好辦的,我大梅姐的二十塊錢是兩張十元的,是我娘親自包的,打開看看不就知道這錢是誰的了?”
李如歌這話一說完,在座的所有人都在那暗自搖頭,唉在是個大學(xué)生,也還是太年輕了,你說你這話一說,那王雪莉肯定跟你說一樣的話,這還咋確認(rèn)這錢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