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把晾衣繩擦干凈,把棉被褥子搭在晾衣繩上,就想拿著雞毛撣子敲打敲打,看看能不能好一點。
“李如歌同學(xué),咱們能說說話嗎?”
正全神貫注干活的人,沒注意到有人走近,喬彬突然出聲說話,把李如歌嚇的一激靈。
轉(zhuǎn)過臉,李如歌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問道:“喬老師和我又不認識,咱們倆之間有啥話可說的?”
喬彬這人實際是個老實人,能鼓足勇氣走過來,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被李如歌冷冰冰的表情嚇呆住的人,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然后就把大實話說出來了,“我,我想和你處對象,不知你愿意不?”
夠直白的,李如歌心里呵呵了一聲,也直截了當(dāng)?shù)幕氐溃骸安辉敢。?br>
“為啥?你為啥不愿意?”喬彬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話李如歌還沒來得急回答,就被剛進門,站在另一層的劉解放把話接了過去,“還能為啥,人李如歌是京大的學(xué)生,你是個啥?”
聽出是劉解放的聲音,李如歌掀開棉被,鉆出來氣哼哼的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要找你好好算算賬!
“是是,我知道,我也是剛剛才聽說,我娘干了這樣的蠢事。那啥,李叔呢?我去給李叔賠禮道歉!
劉解放能知道這事,還多虧了他娘鼻梁骨被人打斷了,他一問原因,才得知他娘都干了些啥。
這不趕緊就過來道歉來了,然后一來,正好聽見喬彬在向李如歌表白。
小白臉,居然敢打他們村狀元的主意。
劉解放一邊和李如歌說著話,那眼睛還沒忘了,惡狠狠的瞪了喬彬一眼。
“你可得了吧,你現(xiàn)在進去,我爹的酒還能喝得下去了嗎?”李如歌不但沒讓人進屋,還往旁邊指了指,示意劉解放站遠點。
“是是,那我等李叔喝完在進去。”劉解放一看見李如歌,那就是學(xué)生看見老師,老鼠看見貓,這卑微的恭敬表情,可不是裝出來的。
被兩個人忽略在一邊的喬彬,剛剛被劉解放那一說,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
這會兒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聽這人還是那個造謠婦女的兒子,對李如歌就更不能理解了。
李如歌這時也想起旁邊還站著個喬彬,走過來說道:“喬老師,謝謝你能如此看得起我,不過我的年紀還小,大學(xué)畢業(yè)前,我都不會考慮個人問題!
這話李如歌都不知說過幾次了,連草稿都不用打了,張嘴就來,說的賊溜。
喬彬紅著臉點點頭,忙不迭的說道:“剛剛是我冒失了,那個,那個誰說的對,我咋配得上你這樣的大學(xué)生。”
嗯,能這樣想也好,省得她多費口舌了。
那個誰站在一旁得意的撇撇嘴,心說就你這樣的,配我們村那些又黑又丑的還行,配李如歌,哼,提鞋都顯不著你。
這人這是忘了,曾經(jīng)李如歌在他眼里,就是那個又黑又丑的。
李如歌不愿意讓劉解放進屋的原因,實際并不是擔(dān)心她爹吃不下飯,而是怕她大姐瞧見這人心里不舒服。
這小子曾經(jīng)可是還打過她大姐的主意,而且他臉上的那些疤痕,她到現(xiàn)在都懷疑是她大姐夫干的。
想警告劉解放幾句的人,轉(zhuǎn)頭看了喬彬一眼,這人才明白自己站在這不合適,趕緊點點頭,往大門外走去。
還不知道自己更是個討人嫌的,劉解放望著喬彬的背影還呸了一聲,“什么人啊,居然還想和你處對象,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