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兩個小護士也沒跑了,都要在見證人那里簽上自己的名字。
孫鳳琴這樣做,主要是想防范馮秀娥,小樣,只要抓住她馮秀娥,這以后都不用他們家監(jiān)督,馮娟她自己親姑就得時刻防備著她跑回來。
實際孫鳳琴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周向陽,不然馮娟回不回來,對他們家來說,已經(jīng)沒啥大不了的了。
她還敢再對他們家孩子下手咋的?就她那熊樣,估摸這一次,就已經(jīng)把膽兒嚇破了。
這種人孫老師活了兩世,見得多了,大本事沒有,又沒什么腦子,遇事僅憑一時沖動,干完就傻眼。
不過這種人要是執(zhí)拗起來,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周向陽又是個要臉面的人,還真不怎么好對付。
尤其現(xiàn)在的人哪有離婚的,沒聽陸姥姥說嗎,周向陽被一波接一波的說客給煩的,連糖廠大門都不敢出了。
這還真不是瞎說,孫鳳琴也聽說過,這時候的人要是想離婚,最難對付的就是那幫說客,尤其女方這邊,婦聯(lián)的,街道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來勸說你這婚不能離,最后有很多人都是因為煩不勝煩,放棄了離婚的想法。
周向陽也是在馮家人找上門,又是給保證書,又是要求去離婚,才知道自己姥姥和李嬸子為他做了多大的努力,說犧牲都不為過。
不然以江大虎的脾氣,這次肯定不會輕饒了馮娟,可為了他……
啥都別說了,周向陽覺得自己這輩子又多了一份沒辦法還的人情債。
遠(yuǎn)在京都的李如歌接到信的時候,正巧和周朝陽在一起,這人也真是奇怪,不是去的保密單位嗎?出入不是不自由嗎?怎么每兩周都要過來一趟。
家里來信,李如歌當(dāng)然要迫不及待的打開,然后越看,嘴角抽搐的越厲害,把周朝陽的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
“李叔信上說啥了?”
這信應(yīng)該是小如意寫的,字跡歪歪扭扭不說,有些不會寫的字,還是用拼音代替的。
不過可沒少寫,三張信紙都寫滿了。
看完信的人抬起頭,就一直盯著周朝陽,把他都有點盯毛了,再次問道:“怎么了?李叔信上說啥了?和我有關(guān)?”
李如歌不是看別的,她現(xiàn)在就在想,自己是真沒辦法同情周向陽,你看人周朝陽,陸丹不也是各種算計,人咋就沒娶。
越發(fā)覺得周朝陽很順眼的人,變臉?biāo)俣葮O快,馬上換成了一副笑臉,呵呵笑著說道:“還真讓你猜著了,這信還真和你有關(guān),不過這信不是我爹寫的,是小如意寫的!
李如歌一說這信是小如意寫的,周朝陽立刻就不緊張了,只要不是李叔就行。
因為他們走的上一天,李叔還暗示他,實際就差明示了,說如歌還小,就算上了大學(xué)也不能處對象,結(jié)婚就更不可能了,十年以后再說吧。
十年以后李如歌還不到二十五歲,那時你周朝陽多大了?三十都過了吧?
李老板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不就是看上我閨女了嗎?有耐心你就等,沒耐心你就找,反正人家閨女這么優(yōu)秀,又不愁嫁。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還用明說嗎,都懂。
正因為都懂,剛剛瞧見李如歌看信時的表情,周朝陽才會如此緊張。
還好,還好,既然這信是小如意寫的,那肯定不是啥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