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菊花更尷尬了,嘿嘿笑著解釋道:“我是怕他打你主意,那不是癩蛤蟆想吃……”
“嬸子慢走哈。”李如歌不等王菊花把話說完,就咣當(dāng)一聲把大門關(guān)上了。
哎呦她這張嘴,一下把兩個人都得罪了,劉解放還好,她到是不怕他生氣,如歌要是和她生氣了咋整。
王菊花有些訕訕的回到家,看見在院里轱轆鐵圈玩的兒子,想到李如歌還給他們家兒子喝過奶粉,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這張嘴,咋就沒個把門的,這以后能不能長點(diǎn)記性?
實際李如歌并沒有真生氣,王菊花這樣的人,代表了大多數(shù)農(nóng)村婦女的形象,沒看就連她爹都說,一家人得趕緊進(jìn)城,否則她娘越來越像個鄉(xiāng)下女人了。
當(dāng)然,鄉(xiāng)下女人也沒什么不好,就是都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這到是常態(tài)。
八月末開學(xué),李如歌肯定要提前幾天先過去看看,只是這孩子堅持不需要人送,孫鳳琴同志這顆老母親的心啊,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周朝陽突然來辭行,說自己的工作有了調(diào)動,這幾天就要去京都報道了,可把孫鳳琴同志高興壞了。
“哎呦朝陽就是能干,你瞅瞅,從公社副書記一下就跨越到了京都,這中間可是隔著好幾級哩!
李如歌:“……”那是隔著好幾級嗎?她娘是真無知?還是真無知啊?
她又不是這個時代沒見過世面的孫鳳琴,咋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這不是故意的嗎。
“那啥,朝陽,你這次調(diào)回京都,還是在公家單位工作?”
“嗯,不過和以前還是有些出入的,我這次去的是研究院!边@樣說怕嬸子不懂,周朝陽又補(bǔ)充了一句:“就是沒事搞搞研究,鼓搗一些東西,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了!
周朝陽這解釋,差點(diǎn)把李如歌逗笑,為了迎合她娘,這人也真是夠拼的,居然把研究人員的工作,說成了是鼓搗東西。
不過周朝陽咋會去研究院工作?還說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了?
以周家在京都的人脈,把他調(diào)去那種地方干個行政工作,或是安保?他自己又當(dāng)過兵,這一切到是也合情合理。
可干行政的,不還是得和人打交道?
這個疑問李富斌和孫鳳琴自然都有,想直接問,又覺得不太好,所以說,這時候?qū)O鳳琴同志的無知就派上用場了。
“哎呦研究院那可是個好地方,我好像聽如歌說起過。”
李如歌:嗯,你們就啥都往我身上推吧,之前她娘還不同意她這么小就考大學(xué),現(xiàn)在知道有個大學(xué)生的好處了吧?
孫鳳琴白了一眼哼哼出聲的閨女,又問道:“不過我聽如歌那意思,在那種地方工作的人,不是學(xué)問都可高了嗎?你去了,可別被他們欺負(fù)啊!
孫鳳琴同志這談話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高的李大隊長都跟著在那不住的點(diǎn)頭,表示自己也很關(guān)心這事。
自己的底細(xì),一直都沒和李叔李嬸交代過,正好如歌也在,周朝陽決定了,自己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把自己的老底,嗯,就從五歲時說起吧,好好和李叔一家說一說。
周朝陽說話,那是能簡潔明了,就簡潔明了,所以他就算是從五歲時說起,也別指望他能說太多,依舊是十分鐘不到,就把自己這些年的成長過程都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