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此刻正在和楚大炮解釋,她是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然后又把劉長喜一家說的如何如何可憐。
紡織廠女工多,啥事女人一多,就不愁事情不大。
一些女同志一聽李如歌這話,都分分譴責(zé)起了張華,嚇的那人也不敢猶豫了,趕緊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報紙包,里面厚厚五沓大白邊,一看就是剛從銀行里取出來的。
“大家別誤會,我們不是不幫我老丈人家,這不是,我剛剛從銀行里把家里所有的存款都取出來了,就是為了要幫我老丈人家!
劉解放啥時候見過這么多錢,正傻愣愣不知道該咋辦的時候,李如歌上去就是一腳,“還愣著干啥,還不把錢接過來!
紡織廠這些職工也沒幾個人見過這么多錢,大家感嘆張華家真有錢的同時,又都開始嫉妒起了那個拿錢的窮小子。
李如歌見狀,趕緊從綁在自行車后架子上的竹筐里拿出個麻布口袋,扔給楚大炮,說了聲這是我爹給你的,然后喊上劉解放,倆人趕緊去了銀行。
李如歌讓劉解放留些花的,剩下的錢都存起來,這樣一張存折不是更好保管一些。
不過現(xiàn)在的存折好像是沒有密碼,反正這時候的存單,誰拿了,都能取出錢來。
“我覺得張華剛剛就是故意的,他為啥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你錢,還故意把報紙包打開給大家看,心里指不定打著啥壞主意呢!崩钊绺杼嵝训。
“咋?他還敢來搶咋的?”劉解放又有點慫了。
“搶?他貌似還沒那個膽兒。不過偷?我估計用不了幾天,你那位好二姐可能就會回娘家,到時你注意防著點吧!
他們家那屋現(xiàn)在就火炕是熱乎的,窗戶和棚頂都漏風(fēng),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
劉解放聽出李如歌的意思了,不過他是這樣覺得的,他覺得就算劉紅霞安了要偷的心思,估計也在家里熬不了幾天。
不過劉紅霞的確賊著呢,這存折他得自己保管,他爹他娘誰想要都不行。
兩個人從銀行出來,先去找的馮元恩。
劉解放手里現(xiàn)在有一百塊錢,還完李如歌九塊錢,還剩下九十一塊錢。
存四百,留一百,是劉解放自己的主意,他說想給爹娘買兩身棉衣,再買兩條棉被,他還想買點糧食。
剛剛李如歌借錢給自己買的這條棉褲還挺暖和,可也真貴啊,一條棉褲就要九塊錢。
然后這人就說要買點棉花回去,再買點布,回去讓他娘自己做,這樣能省下不少錢哩。
這一變窮,敗家子兒也知道日子過了。
李如歌抱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說找人幫他買這些東西,不然他手里啥票都沒有,還棉花,估摸連布都買不著。
不過有一點,她領(lǐng)他去的地方,找的人,他必須得保密。
劉解放就差當(dāng)場跪下給李如歌磕一個了,他能從張華手里要來五百塊錢,可全是李如歌的功勞。
現(xiàn)在李如歌就是他劉解放的再生父母,以后李如歌讓他往東,他要是敢往西,就不得好死。
“得得得,你也不用發(fā)誓,我信你了!眮磉^一次和來過十次這種地方的人,罪名都是一樣的。
李如歌當(dāng)然不怕劉解放說出去,因為他自己也來過,他總不會為了害她,把自己也給害了吧。
縫紉機早幾天就捎回來了,馮元恩的確是沒時間給李叔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