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爹那意思,他們一會兒還得去大隊部開個會,我還不道走不走呢。”
“那您等下問問清楚,他要是今天走,讓他走之前過來一趟,我給他拿兩條魚!
“閨女……”孫鳳琴雙眼放著光,緊緊的盯著閨女,“你這次對朝陽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diǎn)不太一樣啊?”
“呵呵,您可得了吧,我咋對他不一樣了?”李如歌把給李家旺的吃食都用圍布包好,因?yàn)檫有一瓶油,想想又拿過一個筐。
“以往朝陽來,你可沒像今天這樣,主動張羅給他拿東西。”
李如歌看過來,再次呵呵兩聲,“娘,您是不是忘了周朝陽的身份,按理他現(xiàn)在是我爹的頂頭上司,馬上就要過年了,給頂頭上司拿兩條魚,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貌似,好像,是哈。”孫鳳琴有些失望的拎起那個竹筐,邊走邊小聲嘀咕:“我又跟著瞎著急啥,我閨女才多大,嗯,小著呢!
江鈴幫著收拾的桌子,洗的碗筷,見嬸子拎著筐過來,也沒跟她們母女客氣,接過嬸子手里的竹筐,和母女倆道了謝,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姥姥和二姨回來了,小草肯定又抱不回去了。
江鈴邊走邊心里暖暖的感嘆自己的眼光不錯,瞧瞧她給大哥找的好媳婦,好老丈人家。
借大嫂的光,她現(xiàn)在真感覺自己又多了一個娘家。
竹筐上面蓋著布,想到家里的李家旺那饞樣,江鈴也沒顧得上掀開看看,趕緊又加快了腳步。
江鈴和李家旺那兩間屋子,也蓋在了后趟干兒,不過卻不靠西頭,而是有點(diǎn)把中間的位置。
李富貴和宋桂花因?yàn)殚|女的事,正想去李富斌家求求情,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自家的三兒媳,還挎著個筐,正急匆匆的從李富斌家里出來。
宋桂花的鼻子好使,忙拉了拉李富貴,有些興奮的說道:“他爹,我好像聞見肉香味了!
“哪來的肉香味?”瞧見趙大壯家墻根底下,也不知誰家孩子拉的粑粑,李富貴哼道:“你是狗鼻子吧,一泡屎都能聞出來肉香味。”
“啥屎……”宋桂花一轉(zhuǎn)頭,也瞧見那泡屎了,惡心的呸了一聲,“這誰家孩子,拉屎也不知道找個背人的地方!
“行了,你自家閨女連放火的事都敢干,你這還有閑心教育別人家的孩子!
“還不是李茹芳那個壞痞子鼓動的,我就知道,如霞咋有那膽量,還好她和如霞說那話時,讓咱家大寶聽見了。”
夫妻倆急火火的過來,正是因?yàn)閺睦畲髮氉炖锫犝f了這事,覺得他們家閨女有希望了。
孫鳳琴對待這兩位可不會客氣,往門口一站,連屋都沒讓他們進(jìn),“李大隊長在家的時候不辦公,公事就去大隊部,私事?咱們兩家貌似沒啥私交吧?”
“不是,孫,孫主任,我們家如霞是被李茹芳給害的,不然她哪有這樣的膽子……”
李富貴還想往下說,卻被孫鳳琴給打斷了,“你有啥話就去大隊部說,等下李大隊長和周副書記就會過去大隊部,正好你也想想這話應(yīng)該咋說。”
李家大院已經(jīng)出了一個給人家放火的姑娘,聽江鈴說,這把火劉長喜家就幾口人跑出來了,連穿的衣裳棉被都沒拿出來。
李如霞這次肯定會重判,就算拉上李茹芳墊背,也不可能減刑。
這一家子別事后反咬一口,說是他們家鼓動李富貴兩口子攀咬李茹芳的,這罪名他們家可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