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幾年,甭管你啥好命,啥大人物家子女,都有可能被趕到鄉(xiāng)下體驗(yàn)一下勞動人民的苦。
美其名曰是來支援建設(shè)的,實(shí)際是兩頭不愿意,到時別說蜘蛛,看見蛇都是很正常點(diǎn)事。
聽她爹娘說,真是兩頭都不愿意,城里孩子誰愿意下鄉(xiāng)?
鄉(xiāng)下人也不愿意接收這些少爺小姐啊,就這樣的嬌小姐,李如歌斜了一眼那姑娘那雙小白手,想象一下這雙手要是拿著鋤頭鐮刀的樣子……嘖嘖,簡直都不敢想。
可能不想再被媽媽說不如她,那個小姑娘接下來還真不鬧騰了,而且睡著后,還打起了呼嚕。
幾個人甭管是鬧騰這屋沒法住的小姑娘,還是那位氣質(zhì)超好的媽媽,包括那個優(yōu)雅的一直端著書的大姐,睡著后都大棉被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有李如歌,堅(jiān)決沒蓋招待所里的棉被。
后來可能是實(shí)在太冷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李如歌也只是把招待所的棉被往上拉了拉,只蓋了個下半身,上面依舊蓋著自己的棉大衣,就這樣睡了一宿。
一夜無話,習(xí)慣了早起的李如歌一睜開眼睛,先打了個噴嚏。
那位媽媽貌似也早睡醒了,聽見李如歌打噴嚏,好心提醒了下,“我剛剛?cè)娔銢]蓋被子,別是凍感冒了吧?”
“好像是!崩钊绺璨缓靡馑嫉膽(yīng)了一聲,趕緊把大皮襖穿上,然后又拿過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井水。
陳香菊聽見李如歌在喝水,想想也知道喝的是涼水,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說剛睡醒就喝涼水,還有可能感冒了,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了。
太年輕的李如歌想到自己空間里那些大蘋果,收拾收拾,拿上自己的東西,悄悄推門出來,正好碰見自家老爹。
父女倆只是一個眼色,都不用明說,就明白對方啥意思。
從招待所一出來,李如歌趕緊深吸幾口冷空氣,“艾瑪,這一宿可憋死我了,一個屋睡四個人不說,那里的被褥太味兒了,我簡直都想鉆空間里去睡了!
“唉這時候這就不錯了,等將來讓個人做生意了,你爹我最想干的就是在各大城市,都開一家酒店!
她老爹想的還挺遠(yuǎn),李如歌嘿嘿笑,“二十年后你都六十多了,還開啥酒店了!
“六十多不是正好嗎,到時你爹肯定已經(jīng)退休了,正好下海經(jīng)商!
“時間到是正好,不過爹,村干部有退休金嗎?”
李大隊(duì)長沒好眼神的瞪過來,不滿的問道:“你覺得你爹我這輩子就不能往上走一步了?”
“哈哈,哪能啊,我剛剛和您開玩笑的,爹您這輩子,最少還能往上走四步。”
閨女這嘴說過的話一般都應(yīng)驗(yàn)了,李富斌很是認(rèn)真的問道:“說說你的四步,爹聽聽,我第一步能走到哪?”
父女倆要去的地方正是省城的黑市,地址自然是從馮元恩那里打聽來的。
年輕人都覺大,現(xiàn)在才五點(diǎn)半不到,天都沒亮呢,他們從這里走到黑市,大概要三十五分鐘,也就六點(diǎn)。
父女倆是這樣計(jì)劃的,他們在黑市有一個小時夠了,這樣返回來的時候,估摸也就七點(diǎn)半。
那時馮元恩和小吳可能剛起來,然后大家一起吃個早餐,就可以出發(fā)了。
為了走起來不覺得路途遠(yuǎn),父女倆又采取了邊走邊聊天的方法,聽老爹讓自己給分析一下,他第一步往哪走,李如歌差點(diǎn)笑出聲,“爹,沒想到啊,您官癮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