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握了一下手,這就算認(rèn)識了,接下來高長遠(yuǎn)又套了幾句近乎,李富斌也沒怎么給面子。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明白了,高長遠(yuǎn)是下洼村的大隊長,他親姐夫是大隊書記。
李富斌活了兩世,都沒見過這樣任命干部的,這也太隨意了,他估計這個村之所以這樣,絕對和這些村干部脫不了干系。
見李大隊長一個人就搞定這事了,孫鳳琴又領(lǐng)著幾個小的坐回車上去了。
不過小東卻沒有跟著上車,看出爹很討厭這人,他就故意往兩個人中間一站,然后就大眼睛瞪著高長遠(yuǎn)。
“這是您家兒子吧?哎呦這小摸樣,和李大隊長長得可真像啊!
李富斌:“……”還好他們一家剛穿來幾個月,不然讓這人一說,他還真解釋不清楚了。
好在那個民兵隊長的確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把介紹信拿來了。
大黃馬重新噠噠走出去老遠(yuǎn)了,見那位高長遠(yuǎn)大隊長,還在那和他們一家擺手,孫鳳琴都有點佩服這種人了。
“這人絕對是個小人,不過還真不能得罪,你沒聽說過嗎,寧得罪君子十個,不得罪小人一個!
“要不是大姐一家還住在這個村,我怕他?”
淪落到這個時代,混到這種地步,他就夠憋屈的了。
還想讓他和高長遠(yuǎn)那種小人稱兄道弟,李富斌同志可沒打算再搭理那種人。
“實在不行,就把我大姑一家遷去咱們村得了,或是遷去后屯也行啊。”
李如歌這樣說,是擔(dān)心李雪英不愿意和李家大院那一家子住在一個村,后屯好歹算是兩個村,下地干活的時候也不用看見那家人。
孫鳳琴見李雪英聽了這話,那雙渾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就明白了,她居然還真愿意搬離現(xiàn)在的家?
“那大姐夫能舍得搬走嗎?他爹娘那邊的意見也得考慮一下吧?萬一他們家不答應(yīng)咋整?”
孫鳳琴這話說完,就連李富斌都蒙住了,轉(zhuǎn)頭看過來,提醒道:“咋,你忘了大姐夫是孤兒這事了?”
“?”原身肯定是知道這事的,這不是她很少按著原身的樣子活,久而久之,就連原身的記憶都很少用了。
李雪英那邊也在看著孫鳳琴,她也沒想到,這個弟媳婦雖然看著挺年輕,但這記憶力,這咋還不如她了。
“記得記得,我剛剛一時給忘了,那啥,那這事就好辦多了吧?”
“你們娘倆想的簡單,要真是誰想去哪落戶就去哪,那李家莊和靠山屯今年最少得多出一百戶!
李雪英一聽李富斌這樣說,嘆了一口氣,“算了,別難為富斌了,我們家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大了,也沒人敢欺負(fù)了。”
意思就是,以前肯定是沒少被人欺負(fù)唄?
想想也是,一個孤兒,連個族親都沒有,宋長春這人又是個老實的,不被欺負(fù)就怪了。
“我記得旭東讀過書吧?”
李富斌突然這樣問,李雪英愣了一下,趕緊回道:“是讀過,當(dāng)時家里的日子還能過下去,他爹就說讓孩子去認(rèn)識幾個字,這一讀,就讀了個小學(xué)畢業(yè)!
已經(jīng)兩宿沒睡的人,此刻已經(jīng)躺在車上被晃悠著了,不過瞧他那表情,依舊是痛苦的。
腿斷了還能忍著,這也是個狠的。
“我和你們公社后來的這個書記見過兩次,你們公社現(xiàn)在惦記上我們那的早苞米種子了,你讓旭東這段時間好好表現(xiàn),既然當(dāng)官才能讓大家怕咱們,那咱就當(dāng)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