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事都不是個例,十年前離婚率為啥那樣高?
生活在鄉(xiāng)下的董家人不懂,孫家人也不懂,但大隊干部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孫家灣大隊書記叫王廣志,大隊長叫孫光榮,這倆人跟李富斌都嘮一早上了,嘮的別提多近乎了,差點插上三根草棍拜把子。
人敬有的狗咬丑的,這句話真是在啥時候都好使,雖然有的那人也不會把自家的錢掏給你,但人們都有這毛病,都喜歡敬著有錢人。
這倆人一看李富斌是騎著自行車來的,一介紹,原來大家都是平級干部,那肯定得熱情招待啊。
李富斌早晨起來,騎上自行車,先去大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見的確如孫大壯說的那樣,有很多地只有荒草和野菜,就想到了李家莊和靠山屯需要砍下來的那些苞米苗。
實際他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行,畢竟后世可沒聽說過誰家有栽種苞米苗的。
當初他們?yōu)榱耸“追N子,又不能一個坑就點一粒種子,會種地的都懂,一般為了防止萬一,都會多點幾顆。
但他們不是為了節(jié)省嗎,就一個坑里放兩顆種子。
然后誰都沒有想到,老莊稼人也沒見過出苗率這么高的種子,居然每一顆種子都出苗了。
不然大家為啥這樣不舍得砍掉那顆多余的苗,都說這苞米種子稀奇,說不定都留著,都能結(jié)苞米棒哩。
但這種事誰都不能賭,李富斌就給各小隊提出一個方案,讓女同志拿著工具在前面負責挖苗,在不傷害另一棵苗的情況下,挖下來這一棵,盡可能的帶著根須。
然后男勞力在后面負責鏟草松土,當然,這樣肯定會多耗費時間,但他的話,大家又覺得很有道理。
李富斌是這樣說的,這一棵苗,就是一粒種子,如果把這棵苗送給那些有土地,卻沒有苗的屯子,就算不能全部都栽種活,只活下來一半,哪怕就是活下來幾顆,是不是也能多結(jié)幾個苞米棒子。
現(xiàn)在的人都很珍惜糧食,聽他這樣一說,真的,就沒有一個不同意的,哪怕這樣大家會辛苦一些,多干幾天活,也都照做了。
然后李富斌就把大家挖下來的苗,由他負責,送去公社,看哪個村人口比較多,糧食比較困難的,就多給一些。
李富斌和大家說的是可能會栽種活,實際卻是百分百會活,為啥,因為他每次收走的秧苗,都會拿回去讓李如歌用空間水泡一泡。
包括靠山屯那邊的也是,挖出來的秧苗,都要送來李富斌家,由他往公社那邊送。
開始種子就是李富斌搞回來的,現(xiàn)在他又這樣提議,公社那邊雖然并未抱著多大的希望,但架不住李富斌會說,趙鐵牛就說讓他全權(quán)做主,可以試一試。
不然那些地荒著也是荒著,萬一真能栽種活幾棵呢?
之前幾天大家鋤地鋤的都是大家用河水澆灌出來的那些苗,還有土豆地瓜啥的,這才開始要分苗,李富斌就想咋都應該給老丈人這屯子弄點來。
在大地轉(zhuǎn)完,他就去了大隊部,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條件之一就是,孫家灣只要能出幾個人,去李家莊幫忙鋤地,主要是挖苗,他就能保證給他們四十畝地的苞米苗。
四十畝地對于一個有著七八十戶的大屯子來說,真不算多,正好孫家灣也是四個小隊,一個小隊要是能保證栽種活十畝地的苞米,那到秋天可就多了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