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瞇眼笑:“我還說我如今是不是有些胖了,你要說正好,那就是正好!
下面人聽著這兩位互相打趣調(diào)侃,真覺得牙酸。
也不知道這兩位是真的不互相嫉妒,還是裝的就這么像。
別人還憋的住,貴妃不可能憋的。骸盎屎竽锬锸裁磿r候跟德妃這么好了?”
皇后輕笑:“我跟你不好嗎?”
貴妃哽住,這還怎么接?難道說不好?
“自然是好的。”
“都是一家姐妹,都是后宮里的人,是真的一家人。大家都和睦相處才是最好的!被屎笮Φ。
“皇后娘娘說的是,但是德妃妹妹一向是個冷心的,府里至今多少年了,也沒見她跟誰好?梢姲,德妃敬著皇后娘娘呢。”賢妃也打趣。
裴時沅于是歪頭,學皇后的口氣問:“難道我和你不好嗎?”
賢妃哎喲一聲笑出聲來:“你真是越發(fā)促狹了。”
眾人跟著笑,倒好像這氣氛真就這么好。
直到盧婕妤起身,匯報了自己的身孕:“妾前幾日見過了太醫(yī),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
皇后笑道:“這是喜事啊,沒跟陛下說說?”
“妾想著之前是宸德妃娘娘的喜事,宮里為這件事忙著呢。妾也就不敢打攪陛下,如今事情過了,妾才敢說!北R婕妤含笑:“倒也不差這幾日!
“你懂事。”皇后笑道:“太醫(yī)是怎么說的?”
“太醫(yī)說大概是好的,就是妾有些體虛。不過也不必怎么進補,正常飲食,好好休息就好了。”盧婕妤道。
“那就好,你也是實誠,想必早有些不舒服了吧?今日起就好好休養(yǎng),萬事以身子為主!被屎蟮。
“多謝娘娘!
潛邸出來的諸位,此時只怕都只有一個念頭,想起了盧婕妤的姐姐。
比起當初的盧庶妃,如今的盧婕妤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光是這份隱忍懂事,就不是盧庶妃能比的。
今早并沒別的事,盧婕妤懷孕,這就算是個大事了。
三個月她才說自己懷孕,胎相也已經(jīng)穩(wěn)固了,再想對她下手也難。
何況如今后宮里孩子越來越多,本也不是能隨意打胎的時候了。
眾人散了早請安,各有各的去處。
裴時沅急著回去吃飯,今天裴家女眷要來拜見。
盧才人不喜歡同住的李采女,這個李采女眼空心大,不是個有出息的。
她如今喜歡跟夏充儀一起說話,本來兩個人住的也近。
盧婕妤住在琳瑯殿的側(cè)殿,夏充儀住在琳瑯殿后頭竹意軒。
就隔著一條過道。
兩個人如今又都是孕婦,倒還真有話說。
此時,盧婕妤就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夏令儀的竹意軒。
“姐姐慢點,算起來,姐姐這一胎是四月里吧?”
夏充儀坐下道:“是四月初,不過太醫(yī)說了,三月底也可能生。”
“總歸是快了!北R婕妤也坐下:“今早也罷了,明日開始,姐姐還是別出門得好!
“我也是這么想的!毕某鋬x點頭:“你也是,懷著孩子,少出門吧。雖說別人也不缺孩子,但是難保別人有心!
“我明白!北R婕妤輕笑:“我想著方才,都盯著皇后娘娘和宸德妃娘娘呢,沒想到人家兩位相親相愛的!
“皇后出自名門,小小年紀就做了皇后,這些年就是太后和陛下也挑不出她的錯,怎么會是個簡單的?至于宸德妃,她家世不高,卻能從潛邸一直到如今打斗得寵,那就不可能只是因為一張臉好看。說句僭越的話,要只是空有容貌,陛下必不會叫她身居高位的。如今這個時候,兩位都明白得很,自然只會比以前更‘親密’!
“姐姐明白,可惜有人不明白。今早我看貴妃娘娘那表情……唉,也是別人都不計較!北R婕妤嘆氣。
說起貴妃,夏充儀畢竟是不能說她的不是,于是道:“貴妃娘娘慢慢也就明白了!
貴妃能否明白呢?
不,貴妃不明白;蛘哔F妃沒有心情去明白。
不過也沒人在乎她是不是明白。
朝中最近事多得很,謝太后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了。
而緊接著,外頭就傳來了魯國公也病重的消息。
再然后,就是敬國公幼子賈克勤急病而亡的消息。
大家關注的都是這些大事,貴妃心情好不好,誰在意?
太后眼圈紅紅的:“既然是急病而亡,那就是他自己福薄。天不假年,有什么好說的?傳我的懿旨,賞賜父親母親,叫他們節(jié)哀順變!
珠簾和玉璧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嘆息。
雖說這位六老爺跟太后娘娘不是同母,但是也是親近的。
當年太后娘娘在家里的時候,那也是全家的掌上明珠,比如今日貴妃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區(qū)別就是,太后娘娘是嫡長女,家里寵著慣著,卻也教導的嚴苛些。
她與兄弟們的關系都不錯。
如今六老爺先是獲罪丟了官職在家,如今忽然就急病死了,太后娘娘還能說什么呢?
“娘娘,魯國公病重,聽去看診的太醫(yī)回來說,只怕也就在這幾日了!敝楹熯要提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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