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huì)子她這話沒有一點(diǎn)假,都是真心話。
寧美人也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
“裴昭儀病了一場,倒是得了不少賞賜啊。聽說陛下將上貢的香粉全送去你那了?”貴妃是真的很不服氣。
憑什么啊,她就一盒也沒有?
雖然太后把她自己的賞賜給貴妃兩盒,也夠用很久的,但是貴妃就是不服氣。
她也年輕,不就是正喜歡這些的時(shí)候嗎?
“哎呀,貴妃娘娘只看香粉?陛下寵著昭儀娘娘,日常賞賜而已!辟R婕妤笑道。
“哼,裴家什么門第,自然是陛下寵愛,不然裴昭儀今日也不能這樣……穿的這樣好!辟F妃上下打量了裴時(shí)沅幾眼,甚至瞪了雪球一眼。
如今的貴婦人養(yǎng)貓,多數(shù)都是波斯貓之類的名貴血統(tǒng),從西域或者哪里來的。
哪有人抱著個(gè)玄貓就這么坐著,真丑。
“貴妃。”裴時(shí)沅叫了一聲,她懶的跟這個(gè)女人說這些沒營養(yǎng)的,于是她直戳重點(diǎn):“賈太妃薨逝,你為什么不去祭拜?”
這一句就把貴妃問住了,貴妃一時(shí)就沒轉(zhuǎn)過來:“我為什么要去?”
夏美人想攔著,卻也來不及了。
“賈太妃是先帝的嬪妃,陛下的庶母,她是長輩。并且,她是賈家女兒,是你的堂姐。我想想,貴妃進(jìn)宮后,從來不曾去拜見過賈太妃吧?賈太妃病重多時(shí),你從來就沒去看過一次對不對?”裴時(shí)沅輕笑。
“你亂說!誰不知道賈太妃是得罪了陛下才死的,你……”
“貴妃娘娘!”夏美人不得不出聲,可惜貴妃還是說了一半。
“貴妃!被屎蟀櫭迹骸澳阍诤詠y語什么?”
“我……”貴妃一愣:“我胡說的,皇后娘娘別在意!
“貴妃,從你進(jìn)宮開始就胡言亂語,平時(shí)跟姐妹斗斗嘴也罷了,今日這樣的話也是能亂說的?”皇后板著臉:“都是自家姐妹,我一貫是不愛說什么罰不罰的話,可今日不得不罰你了。否則日后還如何服眾?”
貴妃咬唇不語。
“貴妃口出妄言,對陛下不敬,罰俸半年,抄寫宮規(guī)五十遍。你服不服?”皇后問。
“我哪里對陛下不敬了?”貴妃當(dāng)然不服。
“難不成,你要吾說你對先帝不敬?”對陛下不敬就只是對陛下不敬,對先帝不敬,那就還有不孝。
這年頭掛上不孝二字,男女都一樣承受不起。
“皇后娘娘息怒,貴妃娘娘絕無此意!毕拿廊斯蛳聛。
貴妃看了夏美人幾眼,不情不愿道:“妾不敢!
“既如此,就回去吧!被屎髷[手。
貴妃哼了一聲走出去。
皇后看了眾人一眼道:“還是那句話,都是自家姐妹,我也不是那冷酷無情的,大家好好相處,說到根底,都是一家人。再過個(gè)十幾二十年,咱們這群人都要互相陪伴著過。何苦鬧的難看呢?”
眾人起身一福,都說是。
誰都不屑,但是……誰都要嘆一聲。
眾人走后,皇后嘆口氣:“貴妃愚鈍,還非要招惹裴昭儀,何苦來?”
“裴昭儀也是故意的,可惜貴妃一時(shí)沒轉(zhuǎn)過來彎兒,愣是說了那糊涂話!睍銚u搖頭。
“那也怪不得裴昭儀,每回都是貴妃先來惹事。她看不慣陛下寵愛裴昭儀,可她自己不得寵能怪誰呢?裴昭儀這回受了罪呢!蹦Z道。
皇后笑了笑:“她確實(shí)是故意的,她看透了貴妃受不得激,一激動(dòng)不定說出什么胡話。說了我就不能不管!
沒有人想得罪賈太后,那是陛下的生母。
可是貴妃自己撞上來的,皇后還能裝作那句話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