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彤悅進來,她要是有福氣生下一男半女,日后也全都是牽絆,皇帝做什么事的時候,也多考慮幾分。要不是為這個,我何苦呢?這后宮里誰生的孩子不是我的血脈?”
“娘娘真是不容易,不過陛下是最孝敬您的,不管日后有什么事,必不會叫娘娘傷心。”玉璧蹲下拉著太后的手:“娘娘還年輕,不管日后娘家和陛下有什么沖突,您都能說和一二,不要憂思才好呢。賈家也該清楚,陛下才是天!
賈太后最終也只能點點頭嘆口氣,她當然希望兒子和娘家都好好的。
下午。
“陛下來了!迸釙r沅午膳也沒吃幾口,喝了藥之后就睡過去了。
這會子睡醒,就見月嫦守著她。
裴時沅往一邊看,就見李意尋正坐在那批折子呢,苦大仇深的。
見她醒了看過來:“如何?”
李意尋丟下筆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走過來摸她的頭:“又有些燒了吧?太醫(yī)呢?”
裴時沅自己摸了一下:“熱的吧?”
太醫(yī)進來看過后也說沒起燒,李意尋放心了點。
正這會子,外頭梁安叫了一聲。
“進來。”
梁安進來請安后道:“回陛下,殿中省那邊都審?fù)炅,太醫(yī)院的人暫時是沒有問題的,都能對得上,不管是取藥的還是配藥的,都不是一個人做的,跟記檔也都能對得上。搜身的,檢查的,出藥的,都單獨審問過,沒有紕漏!
“動刑了?”李意尋問。
“回陛下,尚未動刑!绷喊裁Φ。
就算是宮里也沒隨便就動刑的,皇帝皇后是有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那也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比如說大不敬或者是冒犯,你都要說個理由才能進行打殺。
不是一拍腦袋就能隨便動刑的,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服眾。你可以定下各種規(guī)矩,可以嚴苛,可以不近人情。
但是絕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殺了人,或者不能隨便就上大刑逼問,不然逼問出來的多半也是假的。
“碧霄殿這邊的人呢?”李意尋又問。
梁安看了一眼裴時沅才道:“碧霄殿里的內(nèi)侍王金,宮女秀月只怕是有些問題!
“回陛下,秀月是三等宮女,日常不進殿伺候。王金如今在小廚房幫襯!痹骆馅s緊說道。
“哦,這秀月四日前出去了一次,她答不上來去了哪里,自己說是去了御花園摘花,可也沒見她摘花回來。也沒人證明她去摘花。至于王金,現(xiàn)在不肯吐口,不過在他住處床底下搜到了燒過的布料痕跡,還搜到了一顆一兩重的金花生。奴婢正是要請陛下示下,可否動刑?”梁安道。
裴時沅往上拱了幾下,李意尋就伸手把她撈起來靠在他懷里:“這兩個人你有印象嗎?”
“嗯,有點,不常在我跟前!迸釙r沅扭了幾下靠舒服了:“該審就審,悠著點,要是無辜把人家弄殘了,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李意尋嗤笑:“你還成菩薩了?”
“害我的人,你看我敢不敢親手捅死他?沒害我,那我害人家干什么呢?非得叫人家缺胳膊少腿的證明自己清白嗎?”裴時沅哼道。
“聽著了?帶去殿中省審吧,免得驚著她,如今她虛著,再嚇一回就不好了!焙箢^顯然說的是裴時沅。
“是,奴婢明白!绷喊残卸Y后就趕緊走了。
依著他看,這倆人都有問題,不一定是都動手了,可能是王金,畢竟裴昭儀沐浴熱水就是小廚房那邊的爐子燒的。
至于秀月,可能也有點別的毛病,說不清楚去向就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