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就見李意尋坐在院子里廊下?lián)u椅上,舒舒服服的:“舍得回來了?”
“陛下來多久了?”裴時沅笑著走過去:“可用膳了?我好餓呀。”
李意尋側(cè)頭看她,再一次看見妖精穿著一身月白的袍子,這會子黃昏,夕陽下愈發(fā)把她襯的嬌媚,更不像個男的。
“來!
裴時沅走過來,行了一個男人的禮:“公子怎么在小生家中?”
“嗯,來找你媳婦的!崩钜鈱さ馈
裴時沅噗嗤一下笑出來,這一下笑的有點久。于是就有點累,不想演戲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他身邊。
李意尋坐直:“逛舒服了?買了些什么?”
“首飾什么的,沒什么特殊的!迸釙r沅嘆口氣:“走的好累,有事兒求陛下。”
“吃飯吧,求什么也等我吃飽!崩钜鈱て鋵嵰矂倎恚贿^確實等了她一陣兒。估摸著她娘家的事,還挺好奇,這女人還會求他呢?
裴時沅也不著急,都已經(jīng)回來了,吃飯要緊。
餓是真的餓,逛了一下午呢。
倆人吃飽喝足后,裴時沅先去更衣,男裝什么的,下回再穿,還有幾身沒做好呢,F(xiàn)在還是舒舒服服換便服吧。
更衣后才來跟李意尋說事情。
她簡單總結(jié)了一下道:“我大姐姐得和離了,過不下去了。我三妹呢,也該成婚了,十八了。家里別的我都不求,為姐妹求個恩典!
“嗯,你三妹賜婚便是。你大姐和離我怎么管?”李意尋靠著搖椅皺眉想,皇帝下旨叫人家和離?
“那不用管,三妹賜婚就行!苯o老三賜婚,家里就算又沐浴皇恩了,方家只要還沒愚蠢到底就知道不敢為難。裴家要和離,他們配合就行。
“你大姐和離,不是你攛掇的吧?”李意尋皺眉有些懷疑的看裴時沅,這妖精做得出來。
“……瞧陛下說的什么話!我大姐嫁的那是個什么東西?頭幾年,因為嫌棄我娘家,一家子磋磨她。后來我成了你的庶妃,那遭瘟的方家看到好處了,算是老實些。總算肯把后院里一群通房送出去。這幾年家里是沒通房了,外頭又養(yǎng)了外室。那外室如今懷上了,八個月了,然后要帶回來,孩子要充作是我姐姐生的嫡子!
“就這樣的人,借著光,這么幾年了,才混了個八品閑職。于公于私,無能無用,這還不和離?嫁給誰不比他強?”裴時沅不服氣道。
李意尋笑出聲:“叫你的說真不堪!
“我還至于哄你?真要是個能臣賢才,我還不說了呢!迸釙r沅白眼:“有的人好色,好歹還有別的本事,這方玉清真是絕了,整個爛泥扶不上墻,依我看,比那廖成剛還不如。這種廢物要他有什么用?”
李意尋又皺眉:“廖成剛是誰?”
裴時沅愣。骸啊氵@什么記性?茂侯那有功的兒子!
李意尋這才恍然:“他叫廖成剛?哦!
裴時沅噗嗤一笑:“也不需要記得他名字,一樣的廢。”
“也罷,那就和離。回頭再給她找一個好的!崩钜鈱c頭,對裴時沅這個結(jié)論,他是贊同的。
“找不找都行,看她自己,反正不能跟方家這種人家一處糾纏,沒好處!本头郊疫@種,日后還不定做出什么事來呢。
話就說到了這里,這件事也算定下了。
今日兩個人都累了,也沒做什么洗洗就早早歇下了。
裴時沅只想著,看看金科進士里頭有合適的沒有,沒想到,李意尋給她來個大的。
第二天的時候圣旨下來,裴時沅氣了個仰倒。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這……這也沒什么不好……”寒月拉著裴時沅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