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慣了,還很有節(jié)奏呢。
李意尋的折子看完,批復好了叫福瑞抱走后,他就站起來看裴時沅的畫作。
只見,裴時沅那紙上畫了七個葫蘆。還有個白胡子老頭,老頭也是奇形怪狀的……
她把藤蔓,葉片,都畫的栩栩如生。
但是那葫蘆……
李意尋皺眉:“你這畫的什么東西?”
“葫蘆啊。”裴時沅皺眉:“不是,陛下啊,我知道有些皇帝糊涂,蒜苗和水仙分不清,但是葫蘆你也不認識,那你是不是有點太傻?”
李意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好好說話!
“就是葫蘆嘛!”裴時沅跺腳。
“我還不認識葫蘆?我問你為什么葫蘆五顏六色的?”
準確說是七個顏色!
裴時沅不記得具體哪七個顏色了,就隨便給了七個。
赤橙紅綠青藍紫。
“那這老頭呢?”李意尋問。
“種葫蘆的啊!迸釙r沅眨眼。
李意尋……
“藏好,別叫人看見,別把人笑死!
裴時沅壞笑:“你等我畫好,我就簽上陛下的名字,然后送給別人去!
李意尋嘴角又一抽:“……嗯,你就作!
裴時沅放下筆:“我跟你說,這不是一張畫,這是一組,等我全都畫好了,給你看!
怎么說呢,李意尋還真挺有興趣的,主要是看看這個妖精怎么編。這妖精要么不弄,有時候弄點稀奇的,確實很有意思。
次日一早,陛下早朝,他起來的時候,榻上的妖精抱著被子撅著屁股背對著他睡得好著呢。
那一雙雪白的腳丫子露在外頭,這大清早的大概是有點冷,還縮了幾下。
小巧好看的腳趾那么一縮,李意尋就笑了。
幾步過去把被裴時沅抱在懷里的被子拉下去蓋住那雙腳。
裴時沅只是被拽的翻了個身,把半張臉縮在被子里,露出的只有鼻子和那雙閉上之后睫毛超長的眼睛。
他伸手在那睫毛上劃拉了一下,就起身叫人給他更衣。
他也困得要命,所以穿衣的時候都不睜眼。
梳頭束發(fā)的時候幾個奴婢都不敢吭氣,生怕把陛下驚著。
一切弄好,李意尋幾乎是睡眼惺忪的坐上了御輦,抬輦的人都心驚膽戰(zhàn),就怕陛下栽下來。
福瑞緊緊挨著御輦,不斷用眼神示意抬輦的人穩(wěn)著點。
心驚膽戰(zhàn)把困倦的陛下送去了早朝,福瑞可安心了。
碧霄殿里就不會這樣緊張了,一早上大家都在忙,只是把腳步放的最輕,說話也最小聲。
娘娘一般不會輕易被吵醒,只要他們動作輕一點。
自然,這個早請安,裴時沅她必然是缺席的。寵妃別的好處不說,睡好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聽說賈太后那會子可不這樣,她很少缺席早請安。
鳳寧宮這邊,因為裴時沅沒來,于是眾人隱晦嘲笑貴妃昨天請人失敗,這事就只能貴妃自己受著了。
貴妃又是怒,又是火大,自然這個早請安結果就不好。
裴時沅睡醒的時候,月嫦就給她說起八卦:“今早貴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嗆起來了!
“嗯?為什么?”裴時沅驚訝:“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說是貴妃娘娘說話不好聽,本來也是淑妃周妃她們閑得慌,說起昨日她派人來請陛下的事了。估摸著是為了叫貴妃娘娘難堪吧。貴妃娘娘嘴上也不肯輸就斗了幾句嘴;屎竽锬锉疽馐莿袼齻兌忌僬f一句,就說叫大家不要為這些瑣事爭執(zhí),結果貴妃娘娘就說皇后娘娘處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