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時候也一樣要承寵的,皇后可比她們都小幾歲呢。
跟陛下早,便有如今的不足,賢妃再是不安,她也有兩位皇子傍身了。
淑妃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下步輦的顛簸,沒有再開口。
中秋過得波瀾不驚。
如果一定要說有事的話,那就是桓王府沒了個孩子,還是王妃生的次子。
九月底的時候,裴時沅終于在紫宸宮外見到了那位傳奇了的老將軍,魯國公。
他花白頭發(fā),身姿偉岸,竟絲毫沒有老人的佝僂。
只是畢竟?jié)M臉的發(fā)風霜也說明了他的老邁與不容易。
“臣愧不敢當陛下的厚愛,得陛下如此優(yōu)待,臣感激不盡!闭f著就要下跪,被李意尋扶著站好:“老將軍勞苦功高,朕便是出宮去迎接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朕的幾位皇子都還年幼,只能叫王兄們?nèi)ビ永蠈④娏恕!?br>
他做的,就是在紫宸宮外,帶著皇子和嬪妃迎接這位老將軍。
可這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殊榮了。
今日可是惠王,桓王等幾位親王去城外迎接的。
魯國公此時穿的并不是甲胄,要是一路披掛,他也實在承受不住。
于是他穿的是武將的官服。
一路行來,風塵仆仆。
于陛下身側(cè)看見了皇后,他聲音有些不穩(wěn):“臣拜見皇后娘娘!
“祖父免禮,孫女多年未見祖父,祖父身子可好?”皇后已經(jīng)落淚了。
趕緊用帕子擦了。
說多年,是真的多年了。
魯國公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京了。
“好,好,托陛下的福,臣都好。”
“一會開宴,兩位母后都會來的,祖父也可見謝太后娘娘了!被屎筇崃艘痪。
這會子她說這話就不過分。
魯國公哎了幾聲。
開宴之前,陛下還是叫人將魯國公以及幾位將軍帶去凈面,那可是天大的殊榮了,就在紫宸宮中凈面。
這其中就有寒月的便宜哥哥宋子吟。
“一會萬一陛下想起來叫你,你不要緊張!迸釙r沅對寒月道,李意尋那個抽風性子,指不定就提起寒月來了。
寒月今日穿的也不是宮女的衣裳,比外頭官家小姐的衣裳素了點,但是也像個小家碧玉了。
反正只要陛下沒意見,裴時沅樂意怎么打扮寒月都無所謂。
“是,奴婢知道,奴婢不緊張!蹦遣豢赡懿痪o張,這么大的場合呢。不過進宮也這么久了,總有些習慣的。
開宴的時候,不光是兩宮太后,自然還有朝中文武。
今日可是大宴。
為的就是此番平定漠北的功臣,魯國公是絕對的重中之重。
裴時沅坐在嬪妃們中間,本是沒她的事的。
皇帝與眾人說笑,敬酒的也都要敬魯國公一杯。
敬國公也全程笑呵呵的,仗打完了,他該打壓謝家了,只是也不會在這個宴會上就開始。
終于等眾人提起了那幾位年輕的將軍……
哦順帶一提,廖成剛今日并不在,茂侯也一樣不在。
果然,李意尋看到了宋子吟就往人群里看:“裴昭儀,你身邊那丫頭呢?也該好生賀喜她哥哥!
裴時沅十分隱晦的翻白眼,心想果然。
她站起來:“寒月,就去給你哥哥賀喜吧!
果然李意尋眼里,寒月就是個丫頭,這場合拋頭露面的。
還好她也有預(yù)備,再寒月出列的時候道:“寒月與我自幼一同長大,本不知她家世。如今認回了親人,可她與我相伴慣了,一日不曾說親,便也不舍叫她離開。宋將軍可還放心?”
宋子吟很上道:“臣對昭儀娘娘萬分感激,幼妹命苦,若非幼年時候遇見裴伯爺家中救助,只怕是……如今幼妹陪伴娘娘,照顧娘娘,都是應(yīng)該的。娘娘不嫌棄妹妹粗苯便是!
寒月此時走近了,舉杯道:“妹妹給哥哥道喜了!
宋子吟忙喝了一杯。
這一場面,怎么都不合規(guī)矩。
可陛下點名了,合不合規(guī)矩都得辦。
李意尋笑盈盈的看完了這一幕忽然道:“宋卿今年多大了?朕記得你尚未婚配?”
“回陛下,臣今年二十有四,確實尚未婚配。”
李意尋回頭看賈太后:“母后,十三妹也有十六歲了吧?”
賈太后遲疑了一下才道:“是啊,若非是先帝孝期,也該說親了!
“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婚事?”李意尋笑著撫掌:“朕就給十三妹妹選個好夫婿,宋卿如今已經(jīng)是正三品的將軍,年輕有為,前途無限。這樣貌也是好的,十三妹妹你看呢?”
十三公主此時臉爆紅,倒不是看上了宋子吟的意思,而是這年代的女孩子只要有人提及她們的婚事,她總是害羞的。
此時豈敢說話?
李意尋就笑著道:“罷了,朕替你做主,這就定下。等除服后,朕給你辦婚事。宋卿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能如何?他敢如何?
宋子吟只能趕緊出列,跪地磕頭:“臣只恐自己配不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