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點(diǎn)頭:“這事我估計(jì)不好查了,也不一定是那時候,反正這回王爺很生氣!
這個時候的裴時沅還不知道正院奴婢挨打的事呢。
“自打謝庶妃管事后,王妃娘娘越發(fā)穩(wěn)不住了。身邊的人也不攔著?”月嫦道。
月娥搖頭:“做奴婢的也不好天天攔著主子,再說了,王妃自己都穩(wěn)不住的話,下面的人只會更慌亂!
主子都覺得朝不保夕了,那下面人還能多鎮(zhèn)定呢?
裴時沅笑著搖搖頭,繼續(xù)摸小貓。
這貓養(yǎng)得好,黑色的毛發(fā)反光,摸起來又柔軟又順滑。
它也很喜歡被摸,一會就在主人膝頭翻身,叫摸肚子。
還嗲嗲的喵嗚嗚。
雨大一陣小一陣,入夜還沒停下。
為了方便,晚膳就直接吃小廚房,沒去大廚房。
他們院兒里下午就關(guān)了門,外頭的事也就不知道。
裴時沅吃著鮮燉魚的時候,小貓就在一邊的小凳子上吃它的雞肉末。
小胡子吃的一翹一翹的,可愛得很。
娘倆吃飽喝足,就早早的躺著去了。
下雨天的夜晚,有點(diǎn)潮濕是真的。
這畢竟是平房,哪怕下邊有青石,還有地磚,那也會潮。
寒月來陪著裴時沅,最后就在榻上一起睡了。
小貓夾在中間,舒舒服服的轉(zhuǎn)頭各種踩奶。
閑話著閑話著就都睡著了。
次日一早,正院傳話說王妃今日身子不適,就不必眾人請安了。
不過裴時沅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早就過了請安的點(diǎn)兒,她本來也沒打算去。
一睜眼就知道雨停了,果然透過紗窗看出去,就見外頭陽光燦爛。
裴時沅起床后,才聽人說了昨天的事。
“正院兩個人至今躺著呢,王爺叫了謝庶妃去,也不知說了什么。說是在前院待了一個時辰!痹骆系馈
裴時沅想了想,沒想通:“先給我擺膳!
吃不飽就沒腦子。
等吃飯的功夫,她慢慢琢磨,心里大概是有點(diǎn)數(shù)了。
她不敢說多了解李意尋,但是到底也一年多了,還是有點(diǎn)了解的。
李意尋這個人,他平等的不在乎每個女人。
但是他又不得不在意這些女人們帶來的家世。
陳氏就不必說了,她那個爹……反正這個家世不如沒有。
但是陳氏一直活著,是因?yàn)槔钜鈱げ幌雴势蕖?br>
或者如果陳氏死了,只怕陳御史更加變本加厲,到時候要傳出什么別的話就更不好。
但是李意尋這個人自幼被寵著捧著長大,如今對陳氏的忍耐基本也算到頭了。
他把權(quán)力分給謝氏就是開始。
就算是陛下叫謝氏進(jìn)府說了些好聽的,可府里具體誰來管事,陛下還會親自過問?
而今,奪嫡越來越激烈,太子只怕是活不久。
那如果太子活不久了,陛下也就不必廢太子,廢太子絕不是小事,陛下是皇帝,可也不是他說一句話就可以。
昏庸也好,自私也好,陛下還是在乎名聲的。
太子如果死了,就不能馬上再立一個新太子,至少也要等一年。
如果太子是病故,就必須給他死后哀榮,那就不能馬上另立一個。
那么,太子病故到他死后一年,這期間是多少時間呢?
宸王名聲不好是真,可宸王背后的勢力強(qiáng)勢也是真。
陛下肯定是真心扶持宸王的。
但是,別的皇子不會服氣,皇后也不會服氣。
朝中還有諸多人,就好比陳御史這樣的人,都不服氣。
而宸王又從來不是個禮賢下士的人,他瞧不起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