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早就過了晚膳的時間,人都餓過勁兒了。
裴時沅惡狠狠瞪李意尋,李意尋只當(dāng)自己沒看見。
飯還是要吃的……
都是年輕人,這會子不吃,半夜都得餓醒。
次日里,李意尋去看了看鄭側(cè)妃,然后就拐去了正院跟王妃吃飯去了。
出行的事,基本都安排妥當(dāng)了。
二月十六這一日,天不亮,裴時沅就帶著人往前院去了。
張氏就帶著一個丫頭跟著她。
雪球果然是看人不看地方,它趴在主人懷里,好奇的四處看,一點也沒有要跑的意思。
天不亮就來,等到上午才坐上車,氣的裴時沅直罵人。
一上馬車,寒月就道:“您堅持一下吧,估摸著一會出城就能休息了!
結(jié)果這出城又等了好久,陛下出巡,帶的人多的要命,她們這些皇子家眷都在后頭。
終于出城的時候已經(jīng)午時都近了,還好車上預(yù)備了吃食。
叫人給張氏那送了些點心,就將就一頓吧。
就這速度,路上只怕要走一個月。
簡單吃了一口,裴時沅就睡了。
出城后,就是叫月嫦抱著貓下去解決了個小貓的衛(wèi)生問題,這會子車速很慢,下去也追得上。
當(dāng)天夜里,也不過離京才幾十里,御駕早已到了,帳篷什么的都扎好了。
她們一來,就有人領(lǐng)著她們往各自的地方去。
這會子,裴時沅還不知道其他馬車里是誰家的誰,反正看著下來了七八個女眷。
剛到營地,廚子們就算馬上擺開陣勢,一時半會也吃不上飯。
還好李意尋還算有良心,叫人送來了膳食,裴時沅和張氏一起用。叫丫頭們等一等廚子做的。
張氏比較慘,她住的帳篷也不大,就一個人伺候。
裴時沅跟她說有事來找她,就先休息。
裴時沅是直接住在了宸王的帳篷里,宸王默許了的。
是的,是裴時沅自己提出的。
那不然呢?
庶妃的帳篷跟張氏這個侍妾的差不多大小,黑漆漆的,她出來受這個罪來了?
不是李意尋非帶她出來的?
這可不是野營,住一夜兩夜,這指不定走多少日子呢,沒有城鎮(zhèn)的地方的都這么住,她當(dāng)然要住李意尋的帳篷了。
誰也沒敢趕走她,這當(dāng)然不合規(guī)矩。
可她平日就這個作風(fēng),誰敢說什么呢?
于是,等深夜李意尋回來,就見屏風(fēng)后頭的床榻上睡著人。
都不用走過細看就知道是那個妖精。
他笑了一下:“怎么睡這里了?”
“回王爺,裴庶妃來了只說就要躺著,奴婢們不敢攔著。”金枝也很無奈。
攔著是不好攔著,可這話也不能什么都不說。
畢竟王爺?shù)淖√,哪里是一個妾室能隨便住的?她知道王爺默許就行,可作為奴婢,她不能沒有態(tài)度呀。
李意尋笑了:“好,預(yù)備好熱水,洗洗睡了。”
出門在外,洗澡是肯定不能了,洗洗臉洗洗手,洗洗腳就睡了。
裴時沅正睡的冷了,這個雖然還有火盆子,但是帳篷畢竟不比房子。
床榻底下哪怕鋪著幾層?xùn)|西,可畢竟是接地氣的,怎么也不暖和。
李意尋一上來,她就貼上來,八爪魚一般抱著李意尋的腰:“我冷!
李意尋嘶了一聲,被腳冰著了。
他長這么大,從沒有這種經(jīng)歷。
誰敢呢?
伺候他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手腳冷的,那是碰到了他都得趕緊撤開的。
他不會為這個生氣,但是那些女人哪一個也不敢叫他給她們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