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臉紅什么?你說呀!”裴老爺急死了。
裴肅嘴巴死死閉著。
裴老爺太了解自己這個長子的德行了,再問也白費,索性叫人將他今日帶出去的小廝叫進(jìn)來。
小廝也不說啊,裴老爺怒了:“你要不說,我就罰你們公子!
小廝嚇一跳,也不敢瞞著了:“小的看見咱們二姑娘和宸王同乘一匹,然后……然后……抱……抱著親。當(dāng)眾……當(dāng)好多人……”
裴老爺腦殼暈了一下,往后坐在了椅子上。
這太超過了……
“宸王一向放縱……”裴肅努力找補(bǔ)。
“人家放縱,人家是陛下親兒子。她能跟著這么放縱嗎?哎喲……”他捧著心:“慣壞了啊……”
裴肅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幸災(zāi)樂禍,叫你慣著。
不過也就一點點,隨即還是道:“只要宸王沒意見就好,我也勸她了,她能出府的時候不多。日后不會再有這事就好了!
“唉!迸崂蠣攪@氣:“她那性子,你也知道。前幾日處置永寧伯府就激烈了些,雖然都是為你大妹妹好,可手段……不過這話不能說,說了寒她的心。這孩子,就是脾氣暴躁,嘴不饒人。心里是有家里人的!
裴肅點頭,這一點他是認(rèn)同的。
雖然小時候他一度以為這個妹妹就是個自私?jīng)霰〉,就像法子每每教?xùn)她,規(guī)勸她想叫她學(xué)好。
后來就漸漸明白,為什么母親會對二妹妹格外寬容。
“罷了,這些事想也沒用。你回去休息吧,你二妹妹的事就這樣吧。王府的事,咱們也不能插手。她那脾氣,勸多了她更要胡來!本竺H一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只能順毛摸。
也是差不多同時間,惠王府,惠王和恒王在喝酒。
“老七,今日老八帶的那個妾室你知道是哪家的?”
“工部郎中,裴霖次女。”恒王道。
“從五品?嘖嘖,老八不挑!被萃跣Φ馈
“據(jù)說此女是八弟現(xiàn)下最寵愛的妾室。”恒王笑了笑。
“看來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被萃鯎u搖頭。
“七弟,太子殿下……咳血了。”一杯酒還沒喝完,惠王忽然道。
恒王手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喝了酒:“這消息,也不算突兀!
“若是他……等不到父皇廢太子就……那對我們來說,是好還是不好呢?”要是太子等不到廢太子就先病死了呢?
“東宮還有一個孩子呢!焙阃醯。
“那只是個庶出的襁褓嬰兒,父皇不會立他。”惠王道。
恒王忽然起身拱手:“立嫡立長,若有一日,弟弟堅決擁護(hù)三哥。”
“快坐下坐下,這話說的就重了,我并不敢想這些!被萃鯏[手。
“三哥,你為人清正,敢不敢想也要進(jìn)一步。東宮……二哥也是個顧念兄弟的人,只是他身子實在是不行,如若熬不過去,那襁褓嬰兒也確實不行。那時候……”恒王嘆氣:“父皇偏愛誰,不言而喻。真到了那一日,要是八弟上去了,你我兄弟……能落得個終身幽禁都算是好的,前朝是如何滅亡的,北狄人已經(jīng)南下,可他們的皇子還在爭奪皇位……”
前朝滅的慘烈,不亞于秦二世。
前朝皇帝的后代死的也慘烈。
“七弟!被萃跎钗豢跉猓骸澳阆茸隆!被萃鯇⑺銎饋怼
“你的心思,哥哥知道了?蛇@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啊。父皇寵愛八弟是眾所周知的事,而且他母族確實強(qiáng)勢。父皇對貴妃聽之任之,對貴妃父親更是信任有加。你我要想做點什么,不容易啊!
惠王的母親是德妃,德妃娘家也還不錯,可比起賈家來,那差得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