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公主擺宴,請大家在馬場用了午膳,歇了一會后大家才各自回去。
回府馬車上,李意尋道:“聽說你跟男人廝混了?”
“誰嘴這么賤?”裴時沅驚了:“你跟什么玩意說話了?”
李意尋哈哈大笑:“你別管是誰,就說是不是。”
裴時沅懶得理他,這廝就是知道她跟裴肅說話了唄。
“嗯?”李意尋捏她的下巴,一雙鳳眼里全是戲謔笑意。
裴時沅躲開:“問你個問題!
“嗯?”李意尋躺下去,將頭放在她膝蓋上。
“為什么咱們府上沒有賈家的姑娘呢?”裴時沅問。
“嗯,問得好。前面的沒趕上,中間的沒必要。”前面的比他大,都出嫁了。
中間的那幾個不是長房的,母妃看不上。
“哦……今日遇見了賈九姑娘,脾氣比我暴躁多了!迸釙r沅摸著他的臉頰。
“難為你了?”李意尋問的不緊不慢。
“我和她同時掉水里,你救誰?”裴時沅忽然問。
李意尋本來都昏昏欲睡了,忽然睜開眼:“你怎么能掉水里?”
裴時沅來不及回答,李意尋就道:“跟著你的人是死人?”
“……你別管那么多,就說我倆一起掉水里你救誰?”
“我身邊人是死人?你掉水里還等著我救你?等我來了你已經(jīng)上來了!崩钜鈱む托。
“……飄上來了?”裴時沅被他帶歪。
李意尋忽然噴笑:“哈哈哈哈哈哈……”
裴時沅看他笑,等他笑夠了盯著他:“所以,救誰?”
“你就想聽我救你?死心吧,掉下去就認命,自己能上來就上來,上不來我盡量記得囑咐人給你燒紙。”
裴時沅自己也笑了:“嗯,你記得給我燒根兒麻繩,我好半夜來帶你走!
寒月往后縮,她覺得自己就不該在這里,這倆主子……有病啊。
李意尋又笑了,睡意早就沒了,他抬眼看裴時沅:“那丫頭多大?十歲?你醋?”
“沒有,我哪敢?我區(qū)區(qū)一個庶妃!迸釙r沅往后靠在墊子上。
“呵,還有你不敢的?今日當著那許多人的面都不顧面子!崩钜鈱っ艘幌孪麓,一個明顯的疤痕還在。
“不是你先嚇我?坐姿不舒服,我的腰至今都疼。我怎么知道有那么多人?你停下那會子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在哪里!迸釙r沅哼一聲:“再說了,我親你就丟人了?咱倆的關系合乎律法吧?”
“我說不過你,你不怕被人笑話就行!崩钜鈱び珠]上眼,臉上帶著笑意。
“哦,我不怕被笑話,反正我親你的時候自己特別愉快!迸釙r沅也不算說假話。
反正大家我是你小妾,你是我情郎,關系就這么個關系,無所謂了。
馬車晃晃悠悠,晃悠的裴時沅也困了,她索性也往下歪,倆人姿勢奇怪得很。
李意尋嘖了一聲,起來換個方向,索性躺在馬車上。
本來就是車里鋪著墊子,也算舒服。
等車到了府門外頭的時候,倆人都睡得很香。
福瑞來請,剛掀開簾子就跟寒月大眼瞪小眼,往里一看,王爺抱著裴庶妃,倆人蓋著王爺?shù)亩放,睡得香著呢?br>
福瑞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叫人,可這天氣冷了,就這么一直睡車里也不行。
猶豫了一下后對著寒月努嘴。
寒月心里罵他,可面上還是點頭,湊過去:“庶妃?王爺?到府里了!
李意尋嗯了一下。
裴時沅縮了縮:“冷。”
“嗯,回去睡!崩钜鈱ぷ饋硪灿X得冷。
他幾步下來,一把將睡得迷糊的裴時沅就拉過來抱在懷里,也不說叫她自己走的話了,裹在斗篷里抱著就往回走。
寒月拎著裴時沅的鞋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