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睜開眼:“嗯?”
“現(xiàn)在不怕了?瞧你那眼睛腫的。”李意尋好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怕蟲子呢?”
裴時沅滾了一下把頭埋在被子里:“我不怕蛇!
“不怕蛇為什么怕蟲子?”李意尋只當她是找補。
“你不懂,超過四條腿的東西都該消失。超過四條腿還跑得飛快東西,就不該存在!”裴時沅深惡痛絕道。
錢串子這東西真的太可怕,可能不咬人吧,但是它密密麻麻的腿,還跑的飛快,她不說是碰到了,就是看見都想尖叫。
何況昨晚她一巴掌把那玩意的腿拍下來無數(shù)。
“啊啊啊啊。。。 敝皇腔貞,她就悶悶的叫出聲來了。
外頭的人面面相覷,寒月垂頭裝作自己不存在。
金枝玉葉對視一眼,心想這裴庶妃是真的在王爺面前天大的膽子。
裴時沅最終是被拉出來:“起來吧,快晌午了,沒規(guī)矩。”
裴時沅有氣無力的被拉起來,進來伺候她更衣的除了寒月還有玉葉。
穿戴好,膳食也就上桌了。
吃過這頓早午膳,裴時沅道:“我回去了,我得看著她們好好收拾一下屋子。”
“叫人給你送一些熏香過去,好好熏一下。需不需要請?zhí)t(yī)給你看看?”李意尋問。
“不用,就是沒睡夠!迸釙r沅嘆口氣:“我回去了。”
“去吧!崩钜鈱ばα诵。
裴時沅回到碧霄院不多時,正院就來人請她。
“王妃娘娘請您去說話呢!表樝榈馈
裴時沅點了個頭:“你們好好檢查,寒月你留下,一寸一寸的查!
寒月點頭:“您放心,奴婢們用熏香好好熏一遍!
裴時沅帶著月嫦去了正院,就發(fā)現(xiàn)后院女人都在。
這是早請安就在這里了?
“可算是把你盼來了!编崅儒α诵。
“請王妃娘娘的安,請側妃的安!迸釙r沅道。
“坐吧,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昨晚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鬧的驚天動地的?”陳氏問。
“半夜在床榻上發(fā)現(xiàn)了毒蟲子,嚇著了,就跟王爺回了前院!迸釙r沅道。
“什么蟲子把你嚇成那樣?”賀庶妃問。
“不認識!
“你那碧霄院距離花園最近,估摸著昨日花園人多,驚動了那些蟲子跑去了你屋里。不過這都什么季節(jié)了,還有蟲子也是不容易!编崅儒鷵u頭。
“碧霄院不小吧,東西兩側都能住人,就算有蟲子,后半夜了還要驚動王爺回前院?還抱著你回去,到底是受寵的底氣!睏顐儒摹
裴時沅看了她好幾眼,然后笑了:“您別這樣,您這樣我會覺得您是嫉妒!
楊側妃皺眉,不跟她爭辯,只是道:“恃寵生嬌,裴妹妹還是要想想以后。盧氏便是個例子!
“是嗎?盧氏也半夜被蟲子嚇著了了?”裴時沅嘖嘖:“何苦來?王爺不去你屋里,你找王爺去啊,針對我有什么用?我還能替你求他?”
“你!胡言穢語,到底是庶女出身!”楊側妃怒道。
她哪里聽過這些話?
“庶女庶女要說幾次?我就是庶女出生,我就是地位低。那要不我去死吧,叫這個世上身世不如你的女人都去死吧。我看陛下后宮里出身比你高的也不多,要不也都去死吧。如此一來,你尊貴的要命,宸王算什么呢,陛下都得請你進宮!
“裴氏!”宸王妃忙打斷:“你這是說什么胡話?”
“王妃,您也不管嗎?”楊側妃怒極了。
她自認是個忍耐度很高的人,也經(jīng)不住裴時沅這么氣人。
“怎么了?我說陛下請你進宮教導一下如何高貴啊,你別是誤會了我什么?還說我污言穢語,敢情是你存著登天的心思呢?”裴時沅說完就站起來對著陳氏一福身:“王妃恕罪,妾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