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永寧伯喝道:“你要胡來,得罪了人,我保不住你。你要盼著你兒子得罪人,這輩子都不出頭,你別哭。你就這一個兒子,我可不止這一個兒子!闭f罷就甩袖子走了。
這就拿捏住了吳氏,最后她也只能氣的摔了個茶碗,到底沒再說什么。
次日,宸王府門口賓客盈門。
除了太子那一脈的人,其他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沒有一個敢得罪宸王的。
頂多就是宗親長輩們自己不來,叫家里小輩來賀喜送禮。
朝中大員按理說不好都來,自己不必來,就叫家里最出色的晚輩來也是一樣,不缺禮數(shù)。
可賈家人該來的都來了。
敬國公都來了,他可是身兼數(shù)職,如今朝中第一人。其他人還敢說不來?
能不來的,只剩下太子那邊幾個人。魯國公還在邊關(guān),但是謝家也派人來了。面子還是要顧著。
還有太子妃娘家晉陽侯府,哪怕之前他家小兒子死的不明不白,今日還是要派人來。
今日宴會擺在了花園里。
雖然這個季節(jié),花園已經(jīng)沒什么好看的了,但是就為了方便。
男人們都在棲云臺,女眷們在后頭的望春閣。
地方夠大,寬敞著呢。
花園里可去的地方也多,給男人更衣的地方,給女眷更衣的地方,或者誰喝多了,也能扶著去休息。
裴時沅沒有一早就過去,她住的距離花園最近,倒是不急。
宸王妃今日招呼客人是不得空的,妾室們今日倒是都能見一見娘家人。
于是,裴時沅就在自己的住處,見了永寧伯夫人和大姐裴時淺。
坐下的時候,那吳氏可沒有昨日在她自家府上時候說話難聽,反倒是一直帶著笑問候裴時沅。
裴時沅也帶著笑意與她說話,甚至不急著問候自己姐姐。
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裴時沅忽然問:“夫人可知前陣子我三妹妹出了事?”
吳氏一愣,心想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裴家想把那個不要臉的塞給他們家?
他們家倒是有沒娶親的庶子,那也不能同意,那種賤人怎么能來她們家?
于是她猶豫道:“自然也是有些耳聞的,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只怕京城人盡皆知了!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這么丟人,我們家不可能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鄙夷和嘴角的不屑根本藏不住。
裴時淺也詫異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不過沒有插嘴。
“是吧,確實(shí)人盡皆知了。有人推她下水這件事,也人盡皆知了?”裴時沅又問。
吳氏面色不好看:“即便是叫人推下去的,到底也是自己有些問題,要是少出門,也沒這回事了!
裴時沅依舊笑著,將手里的茶盞放下,咯噔一聲。
吳氏心里也一個咯噔。
“夫人知不知道那個推她,又想納了她的男人如何了?”裴時沅問。
吳氏皺眉:“這我卻不知!
“你不知,我就告訴你。那男人被打斷腿趕出京城了,也是不幸,聽說傷勢過于重,死在路上了。”裴時沅淡淡的:“那男的是敬國公夫人娘家遠(yuǎn)親,你猜他的腿怎么斷的?”
吳氏心跳加速:“這……這我如何得知?”
“我原是想跟夫人好好說說話,好歹是一家子,可夫人卻打心里瞧不起我,既如此我不如有話直說!迸釙r沅淡淡的。
“妹妹,你……”
“大姐,你就別開口了。”裴時沅打斷自己姐姐:“永寧伯府情形究竟如何,你們自家人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