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站起來:“是!泵τ眯渥硬翜I,眼睛亮晶晶的。
“洗臉去吧,今天不必伺候了。”裴時沅又瞪了一眼月影。
月影又福身:“多謝庶妃!
最后紅著臉走了。
寒月嘆氣:“真是糊涂東西,怎么就想著害您,本來她小產(chǎn)了,王爺說不定還會憐惜她,給些好處。身子好了再懷一個也是可以的,如今鬧成這樣,王爺那脾氣……這輩子她都沒機會了!
“呵,你以為她失寵僅僅是因為一時糊涂害我?”裴時沅翻白眼:“李意尋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分明是覺得盧氏太蠢!這蠢貨指不定真的叫人害了,自己一無所知。或者,他根本就是嫌盧氏害人都能這么蠢,蠢的沒眼看才把人打發(fā)去偏院的。”裴時沅眉眼鋒利:“狗男人!今日起給我關(guān)門!
“庶妃息怒,您這樣……您受委屈了,要是王爺來了,肯定會心疼的。”寒月道。
“你懂個屁,關(guān)門!
寒月嘆口氣,只好叫人關(guān)門去了。
大概李意尋也了解一點裴時沅,所以這一晚他還真就沒來,不過人沒來,送了東西來。
一堆東西說是裴庶妃受委屈了,給她壓驚。
結(jié)果送東西的人也沒能進來。
前院里,梁安臊眉耷拉眼:“您看,裴庶妃她不開門……”
“呵呵,脾氣大的很,不開就明日再去送。”李意尋興味盎然。
“福瑞,好好查一查多福軒那幾個人,查清楚后沒問題的都趕去偏院伺候,不必伺候主子們了!崩钜鈱さ。
“是,奴婢這就去辦!备H瘘c頭,跟梁安一起出去了。
“您瞧這事辦的,本來多好個機會,把自己弄去偏院,這日后日子可難過了!绷喊残Φ馈
“自己沒腦子,那都是活該!备H鹂戳喊玻骸澳阈∽右灿浦c,你如今看著好的人,日后也不一定什么樣。咱們皇子的性子你知道。不是個有耐心的!
“師傅說的對,我都記著呢。”梁安笑呵呵:“有好處就貼著點,沒好處,管他呢。”
“腦子清楚就行,辦事去吧。”福瑞擺手。
福瑞是從小就被送去伺候八皇子的人,陛下親自給選的,同時有四個內(nèi)侍來著,不過后來出宮,這四個人就只有他跟著。
其他的內(nèi)侍就越不過他去,梁安等人,都得叫他一聲師傅。
不到晚上,盧婉茵就被遷去偏院。
偏院是真的偏。
在府邸最東邊的角落里,院子其實不小,只是可惜空曠得很。
盡管這府邸很多地方都是重建的,偏院自然也是一樣,可惜里頭的擺設(shè)太少,她失去了庶妃身份,能伺候的人就少了,住去那里,可見不會好過。
她還是被李意尋親口說了丟去偏院的,簡直就是倒霉拉滿了。
她如今剛小產(chǎn),一時根本起不來,早請安自然也就去不了。
而裴時沅也直接告假,說心口疼,也不去了。
這個心口疼就很有意思,陳氏自然不說什么。別的人就少不得說幾句。
“心口疼,這是氣著了呀。”鄭側(cè)妃一笑:“咱們這位裴妹妹最是個有趣的!
“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辟R庶妃昨日被裴時沅氣著了,提起裴時沅,自然沒有好話。
鄭側(cè)妃與她以前也不和睦,昨日聽了那些話,就算不信裴時沅亂說的,可心里未必就不是那么想的。
大公子這件事,那郎中死的蹊蹺,至今還沒個結(jié)果呢。她怎么就不懷疑?
依著她想,嫌疑最大的,當然除了王妃就是楊氏賀氏。
于是聽聞這話,鄭側(cè)妃笑了:“的確沒有什么規(guī)矩,不過我進府這些年,倒也早就習慣了。怎么賀妹妹不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