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哪一點比得上尋兒?”貞裕帝冷哼一聲:“朕倒是要看看,到最后那群老東西能怎么說!
“是!鼻卣鞑桓以俳邮裁丛,他心里也有數(shù),陛下一向是這樣看待太子的。
八皇子府上,各處都在整理東西,難免有些亂。
裴時沅嫌麻煩,索性帶人出去溜達。
“庶妃,您看,那菊花還開的很好呢!痹骆系。
“那是自然,這還沒到中秋呢。也不知道禮部定的什么日子,是中秋后搬家還是中秋之前就搬家。”裴時沅道。
“估摸是中秋后了吧?這還有九天就是中秋了!痹骆系溃骸捌鋵嵲蹅冞@府邸不小,建的也不錯,不知道新府邸什么樣子?”
“更大吧,看堪輿圖,面積就比這個大了一倍,里頭的花園更大,一片人工湖就不小,還有個湖心亭呢!迸釙r沅道。
“那可真好,到時候您沒事就可以逛逛,說不定還能泛舟!痹骆系。
“還真沒準!崩匣实蹖檺郯嘶首邮且幌虿贿z余力,這新府邸大概趕上一個頤和園了。
當然,她只是看堪輿圖大概看,也不太準確,反正不小就是。
“不知道您選的那一處院子怎么樣,奴婢都迫不及待想去看一下!痹骆系。
“這有什么難?估摸著要提前搬東西,到時候你就先跟著去安頓,等我們過去!迸釙r沅道。
“啊,那奴婢還是先伺候您要緊!痹骆系馈
“你就去吧,寒月肯定不肯去,不是你就是月娥,你倆比起來,你更細心,你去就是了!迸釙r沅道。
月嫦猶豫半晌還是應了,這也是主子信得過自己。
“前面那是誰?”
“葉姑娘吧?”月嫦細看:“是,是葉姑娘!笔替獋円话憔捅环Q為姑娘。
其實按理說,皇子只有側(cè)妃,不會有庶妃的。
但是陛下給他的時候,裴時沅,盧婉茵和賀庶妃就都是庶妃,于是八皇子就有了庶妃。
正常情況下,皇子們只有兩個側(cè)妃,余下的妾室就都是侍妾,或者連個侍妾名分都沒有的奴婢。
等封王后,配置就是兩個側(cè)妃,四個庶妃,十個侍妾,至于暖床的奴婢,那沒人管,你要幾個都行。
八皇子超規(guī)格的事多了,就這件事,有沒有言官上書都不好說。
“葉姑娘過來了!
葉氏走過來笑盈盈的請安:“裴庶妃安。”
“嗯!迸釙r沅不喜歡葉氏。
無他,葉氏這個人腦子好,裴時沅不喜歡跟太聰明的人玩,怕被陰。
“今日天氣有點冷,裴庶妃穿的不多,不怕冷嗎?”畢竟是秋天了,這里是北方,一入秋,就算氣溫沒有降低,好像吹來的風也已經(jīng)帶著一絲寒意。
“這會子不冷!迸釙r沅走上亭子。
葉氏也跟上來:“方才路過鄭側(cè)妃的院子,聽著里頭說大公子早起有些著涼了。昨夜里,妾也覺得冷得很!
“怎么?你那沒有厚被子?生火總要等到九月,早一些就中旬,晚一些十月也是有的!
“妾跟裴姐姐怎么能比呢,妾不得寵,東西哪里就那么周全了?被子前陣子就叫針線房做了,可惜現(xiàn)在也沒做好。妾是南方來的,家鄉(xiāng)這個季節(jié)還熱呢。”葉氏嘆氣。
裴時沅對著亭子下面的內(nèi)侍招手:“去給我送熱茶來!
那內(nèi)侍忙應了就跑著去辦。
葉氏笑了笑:“如姐姐這般的底氣,我是沒有的!
裴時沅笑了一下:“你是個聰明人,說話就不要繞圈子,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有話不妨直說。”
“裴姐姐說笑了,我也只是無處傾訴,就說一說!比~氏笑了笑。
“皇子妃對后院的女人并不苛刻,據(jù)我所知,咱們府上的待遇算好的。畢竟也只有皇子妃和側(cè)妃的俸祿是明文規(guī)定,如我和你這般的妾室,都是看各家財力!彼阅闳兆右沁^不下去的話,真的有必要稍微反思一下。
“裴姐姐說笑了!比~氏尬笑。
“咱倆同時進府,你要是樂意跟我交好就交好,不樂意就井水不犯河水。要說抱團,那我不必。我性子差,保不齊哪一日就被厭棄了,跟我抱團的話風險太大!迸釙r沅直接道。
“裴姐姐真是快人快語,既然裴姐姐這么說,妾自然不敢奢求。自然是愿意與姐姐交好的!比~氏笑了笑。
“裴姐姐性子直爽是好,只是也不能不防備別人的心思。盧庶妃雖然看著厲害,卻也只是嘴上厲害,那些不愛說話的,說不定才是最厲害的呢!比~氏道。
裴時沅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好,我記得了,多謝你!
很快,茶送來,還有兩樣點心,內(nèi)侍態(tài)度十分的諂媚:“裴庶妃嘗嘗,膳房剛出的點心呢,他們還不給,奴婢說了是給您的,他們才給的。到底是您的面子!
裴時沅擺手不理他,不過月嫦自然早就知道主子的辦事方式了,拉著那內(nèi)侍走下亭子就給塞了銀子:“多謝你跑了這一遭。”
小內(nèi)侍忙不迭謝恩,跑一趟而已,就得了二兩銀子,府里人說的不差,這位裴庶妃脾氣不好,手卻松,果然這銀錢好賺。
與葉氏說話,也是打發(fā)時間。
聽她講一些江南的事情,裴時沅竟也漸漸入迷。兩輩子都是個北方人,只能說這輩子還稍微南下了一點呢。
“庶妃,月娥過來了!痹骆显谕ぷ酉旅婧鋈坏。
裴時沅看過去,果然就見月娥過來了。
月娥上前:“庶妃,您快回去吧,殿下來了。”
裴時沅皺眉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是,送裴姐姐!比~氏起身道。
裴時沅走后,葉氏道:“殿下可真是寵她。”
她的丫頭道:“裴庶妃這張臉生的美,殿下總會稀罕一陣子的!
裴時沅回到了住處,就見皇子正在院子里陽光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一張貴妃榻上。
旁邊有茶有點心,愜意得很。
皇子們?nèi)缃穸疾簧铣,也沒差事,成日里沒什么事要做,他有時候會出去玩,有時候就好幾日都在府里混著。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