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事?”李意尋嗤笑:“福瑞,你派人去把當初給十二皇子接生的人都找到,帶去殿中省好好問。”
“陛下,不如先私底下問?”裴時沅道。
李意尋點頭:“去辦吧,私底下問。”
福瑞哎了一聲去了。
福瑞覺得德妃娘娘這個人或許真有什么妖氣,跟她好的人有時候也挺難評價的。
你說這種事,懷疑一個妃子可能謀害了另一個妃子的事,怡妃娘娘說一句,憑感覺,無憑無證的,陛下還真叫人查?
正常情況下不該直接罵她多事?
怡妃娘娘更有意思,憑著猜疑就來找德妃娘娘了,真會給德妃娘娘找麻煩啊。
陛下反正也不是一般人,還真就不管證據(jù)就叫查了……
事兒說完,怡妃就告退了。那是真的沒有一絲絲留戀……
李意尋嫌棄得很:“她平時就這么煩你?”
裴時沅不說話,只是看著李意尋。
那眼神里是一萬句話。
李意尋嘖了一下:“你看誰都比看我親近是吧?”
“那晚上睡覺我怎么不跟她睡呢?”裴時沅白了李意尋一眼。
李意尋哼了一聲:“菽兒怎么還沒回來?”
“天黑還早,由著他玩一會吧。這陣子他心情都不大好,這幾天好容易恢復了!迸釙r沅道。
“出息。”李意尋不滿。
“嗯,兒子隨你!迸釙r沅道。
李意尋站起來走到了裴時沅跟前低頭捏她的下巴。
裴時沅仰起頭對他笑,李意尋就也笑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走吧,陪你出去走一會?茨隳菢樱鑳撼墒裁礃恿?”
裴時沅半推半就的被拉去了拾翠亭,好久沒玩秋千了。
這個秋千自打進宮那年立在這里,隔兩年換一次,這都不知道換了幾次了。
“菽兒和老七親近也好。”李意尋坐在一邊搖著扇子。
裴時沅嗯了一下,繼續(xù)晃悠。
“皇后沒有為難你吧?”李意尋問。
“皇后是個明白人,她不會做這種糊涂事!被屎笠菫殡y裴時沅,那就真的傻了。
“反正你的脾氣都給了老子!崩钜鈱ず叩。
“我只跟親近的人發(fā)脾氣呢,你不是說我看別的人都親近么?”裴時沅好笑。
李意尋先是表現(xiàn)的不高興,但是不多時就自己笑了:“你是個沒良心的!
“唉,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我現(xiàn)在十分懷念八皇子!迸釙r沅仰起頭看天,自己把自己晃的幅度越來越大。
八皇子?
李意尋笑起來:“嘖,你這一說我想著你變化還是有的,在府里時候你脾氣比如今暴躁多了。如今好了,脾氣都給了老子一個人。”
“是吧,今天賢妃還說她老了,我怎么覺得我也老了?”裴時沅道。
“老個屁,你嫩的跟十八歲一樣,別瞎琢磨。”李意尋皺眉。
裴時沅也就隨口一說而已。
沒想到李意尋大概是走心了,他大概是覺得裴時沅真的以為自己老了?
于是次日一早,裴時沅剛從被窩鉆出來,梁安就帶著賞賜來了。
簡單來說,賞賜內(nèi)容包括:衣料,玉器,首飾,胭脂水粉,滋補物品,以及等著請脈的太醫(yī)。
哦,太醫(yī)不是賞賜,太醫(yī)是奉命來的……
裴時沅嘴角一抽:“太隆重了!
太醫(yī)請脈后,只說德妃娘娘略有些體虛,問題不大,不需要喝藥。
太醫(yī)比裴時沅還納悶呢,這是為什么呢?
賞賜裴時沅倒是都收下了,雖說她如今已經(jīng)不缺什么了吧,但是那也都收下了。
后宮里對于陛下賞賜德妃這件事,早就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