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詢問過了裴時沅的意思后,派人去請虞蘭芝來。
虞蘭芝此時還在宮中呢,他要來,也是下午的事了。
裴家如今蒸蒸日上,所有人的面貌都不一樣。
家中的奴仆們,腰桿子都是硬的。
不過梁氏治家嚴謹,奴仆們不會出去惹事。
一個府里的奴仆們,本質上跟主人家的氣質還是類似的。
主人家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他們就算有些得意,也會收著。
裴時沅看了覺得滿意,也這么些年了,確實飄過了就會落在實地。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后,果然虞蘭芝才來。
一來就趕著給德妃娘娘請安,隔著一道屏風。
裴時沅叫他起身:“姐夫來晚了。”
“臣不敢當娘娘一句姐夫,是臣失禮了!
“無妨,宮中事要緊。”裴時沅笑了笑:“也不必如此,姐夫自去忙,一會咱們書房見!
虞蘭芝應了一聲,這才走開。
吃是吃了,一出宮就聽說老丈人請,他水都沒喝一口就往裴家來,這會子也實在累了。
裴時沅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只是單純的看看家里人。
順便也要跟她爹和哥哥說說話。
于是過了一會,就有人來請她去書房了。
她帶了裴時淺一道去。
梁氏和老夫人等人就不去了。
書房里,此時有裴霖,還有裴時沅的二叔裴振。
以及大哥裴肅,二哥裴律,三哥裴京,外加一個虞蘭芝。
她一來,眾人都請安。
“都不必多禮,在家里不用行那些禮!迸釙r沅走進來,坐在了裴霖下首。
其實她如今是天家婦人,自然該坐在首位。
但是裴霖想了想沒推拒,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也說不過她。
算了。
不過本質上還是如今這些規(guī)矩還沒有后世那么嚴苛。
虞蘭芝先提起了十皇子:“十皇子如今學的淺,不過臣也留心了,十皇子記性很不錯,手也穩(wěn)。”
“他本不到入學的年紀。”裴時沅笑了笑:“你費心了。”
“臣不敢當,等十皇子再大一些,臣定然會好好教導他!
“你是皇子們的老師,好好教導是應該的,不過你也不必如何著重教導。該懂的學問,你不能藏私,但是有些東西,就不必老師來教導,姐夫是個聰明人,想來是明白我的話!迸釙r沅笑道。
別的東西是什么?帝王之術?
虞蘭芝明白了,卻還是有些自己的見解,今日是個好機會,也是他探聽德妃心思的機會。
“娘娘的話,臣明白,只是……當今并未做過太子,幼年所學,只怕也不全!庇萏m芝這話,就算說的狂妄。
“無妨!迸釙r沅不在意:“只需十皇子是個明事理的人,懂得這世間的事,知道善惡,其他的東西,就算是二十年后,難道學不會嗎?放心,他生在皇家,有些東西不需要專門去學。”
“娘娘蕙質蘭心,實在是臣所不及。臣明白了!庇萏m芝起身行禮。
裴時沅心想這虞蘭芝和裴時淺絕配。
她是決計不能跟這么心眼多的人過日子的。
跟李意尋那不一樣,李意尋雖然心眼多,可又透著一股坦誠;蛘哒f,李意尋想干就干,他不拐彎。
“娘娘一向身子可好嗎?十皇子好嗎?”裴霖還是更關心這個,雖然看著好,但是老父親見面了總想問一句。
“好,就是有個事!迸釙r沅很不滿的看了一眼她大哥:“十皇子長得跟大哥很像!
裴肅一愣,這他沒想到。
“這……這想來是像你太爺爺,你大哥的樣貌,與你太爺爺八成相似。”裴霖也是驚訝,這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