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么多巧合。先把雪球關(guān)起來,不許它亂吃東西。”
“娘娘放心,雪球挑剔,不會亂吃的,它大概是想要玩!痹骆习沿堖f給了月桂。
這會子,穩(wěn)婆還在偏殿里候著呢,太醫(yī)還沒來,裴時沅叫人去通知暫時不要來了。
剛出去,就見程茂幾個奴婢拿著一個罐子在書房那邊的院子抓東西,看他們那動靜,蟲子是真不少。
“都有些什么蟲子?”
“回娘娘,毛毛蟲是有的,好多都是死的,還有些甲殼蟲奴婢不認(rèn)識,黑漆漆的很大一只,有的死了還有的活著,程茂他們說,還有太牛,好大的蟲子,帶著好長的鉗子,娘娘別看了!痹掠斑^來回話。
“去吧,請陛下來!迸釙r沅冷笑,這要是意外就有了鬼了。
“真是難為了她們,這些蟲子抓起來也不容易吧?”
“娘娘不要怕,這些蟲子多半是死的,活的也都有氣無力的,想必也不會到處爬。一會您外頭坐坐,奴婢們把屋子里都檢查一遍!焙逻^來道。
裴時沅冷笑了一聲,哪個作死的東西,真是不想活了。
李意尋今日不算忙,碧霄殿里出了事,他當(dāng)然很快就來了。
李意尋看著坐在廊下的人:“什么事把你氣的早膳也不吃?”
“吃什么早膳,人家有好的招待我呢,還不拿來給陛下看?”裴時沅努嘴。
程茂就端著罐子過來,還細(xì)心的背對裴時沅,以免她看見。
李意尋看著罐子里那死的活的密密麻麻幾十只蟲子他也發(fā)憷:“拿去燒了!
“怎么一回事?”
“回陛下,一早起就在書房這邊發(fā)現(xiàn)的,雖說凌霄花招蟲子,可招的都是小飛蟲,何況每個月都要撒藥,根本就沒有什么蟲子。這些大的,奴婢們實在不知哪里來的,要是自然來的,也不會進(jìn)來院子就死了。還請陛下明察!痹露鸬馈
李意尋皺眉聽著,也明白了,他自己走過去看了看:“好好檢查,里里外外都看過,這花樹上每片葉子都看過,不許漏下一只。”
“是!背堂(yīng)了。
“先給你換個住處,你這屋子都檢查檢查!
“換什么,如今急吼吼的換出去,不正好方便別人了?”裴時沅冷笑。
“誰敢害你?福瑞,昨日誰經(jīng)過了這邊,做什么的,拿了什么,來了多久,一個一個查。昨日哪個殿中的人說不清楚去向,都查,說清楚的就核查。蟲子還能是憑空來的?”
御花園足夠大,宮中花草還不止御花園,要抓蟲子肯定是不難,這些蟲子也不是什么毒蟲子,都是些常見的。
但是把這些聚集起來在丟進(jìn)了碧霄殿,那就得費功夫。
“找人來,好好把里外都看一遍!崩钜鈱ひ矝]強(qiáng)求她先搬出去。
“干什么,抄家啊?我自己的人收拾就好了!迸釙r沅反正沒好臉。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裴時沅氣笑了:“你跟我置氣做什么,又不是我給你丟了蟲子!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害我為什么?不是因為你?”裴時沅站起來:“你倒一推二六五了?”
“你少給老子扣帽子,誰害你,老子把他頭擰下來給你出氣,其余的你少給老子推!崩钜鈱わ@然也來了火氣。
“行,你說的,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是個王八!”裴時沅怒道。
“老子要是王八,你也做不成人,你肚子里也是個王八羔子。”
裴時沅很明顯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是繼續(xù)怒合適還是笑一下合適。
但是罵完了的的李意尋已經(jīng)甩袖子走了。
是的,這回陛下他終于是對宸德妃娘娘發(fā)火,他生氣甩袖子走了!
就是丟下一院子的人,雖然都跪下來了,這心里的懼怕沒有那么深刻呢……
裴時沅臉色古怪的叫人都起來:“咳咳,好好檢查各處!
寒月扶著她坐在回廊上:“娘娘,陛下這……這是動氣了吧?”
“咳咳,就是動氣了吧?”該死的,她本來真的很憤怒來著,但是這會子真就憋不住,只想笑。
“今日這動靜,外頭只怕要亂說話了!弊蛲硎切戽兼ド穗p胎,今日一早,碧霄殿就把陛下叫來了,結(jié)果陛下還怒著走了。
只怕是后宮很快就要傳娘娘是因為徐婕妤觸怒了陛下的話。
后宮女人沒事都找事,如今真有事了,只怕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說,誰敢來我跟前說?”裴時沅不在意。
“那肯定沒有,皇后娘娘聽了這些話,也會彈壓的。就是徐婕妤晉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這話別傳去太后那?”寒月?lián)鷳n。
“無妨,太后要是有意見,我該去跪著就得跪著。”怎么也算婆婆,能怎么辦?
出了碧霄殿的皇帝比想象中的怒氣更怒。
福瑞低著頭,趕緊安排人在碧霄殿外圍檢查一遍,然后趕緊去查昨天的事,別昨天,前天也一并查了。
至于陛下為什么這么生氣,奴婢哪知道,陛下自己罵自己這事奴婢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