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范劼當(dāng)眾罵人,不能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有損他在投資商里的名聲:“街道政府大院不是你一個底層科員撒野的地方,趕緊滾,否則就給你一個記過處分。”
他到現(xiàn)在還深深的記得自己檔案有個伴隨一生的污點。
記大過處分。
嚴重影響他的仕途,沒能調(diào)到屬于市直機關(guān)的汽車工業(yè)園區(qū)管委會。
今天的會議結(jié)束后,必定會借題發(fā)揮,也讓吳峰的檔案背上一輩子的污點。
“這里確實不是撒野的地方!
展覽大廳的門口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楊小可帶著兩名警員走進來,手里拿一張拘傳令:“你涉嫌一件仙人跳的案子,現(xiàn)在對你進行傳喚,紀工委的人已經(jīng)在派出所等你,紀委和我們聯(lián)合辦案,調(diào)查陷害投資商的案件!
陷害投資商!
幾名投資商齊刷刷后退一步,遠離馮新民、范劼兩人,靠近旁邊的李霜霜。
“看來又是職務(wù)引起的斗爭,投資商趙鵬飛被人當(dāng)槍使!
“這種情況見過不少,沒想到有一天落在咱們頭上!
“看來西城街道的馮新民副書記不可靠,在他眼里職級的提拔才是第一位,而不是西城街道的經(jīng)濟發(fā)展,咱們想要參與城改的項目,應(yīng)該換一名副書記進行合作。”
涉及城改項目的副書記一共只有兩個。
一個是馮新民,另外一個是李霜霜。
幾名投資商想要換一位副書記進行合作,只能去找李霜霜商議城改項目的投資問題。
李霜霜再次白得一批投資,也白得一筆工作成績。
幾名投資商全是馮新民煞費苦心拉過來的投資商,費了很多心思,喝酒喝吐好幾回。
最后全部給李霜霜做嫁衣。
馮新民臉色鐵青,盯著范劼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楊副所趕緊把這種害群之馬抓走,免得玷污西城街道的隊伍!
他快要氣炸了。
上次的投資商趙鵬飛因為范劼壞事,這次的投資商又因為范劼壞事。
甚至影響到馮新民的官聲。
再也不會保住范劼這個狗東西。
范劼滿臉絕望,自己最后的希望就在馮新民身上,結(jié)果馮書記直接催促派出所的人抓走他。
看來自己這回真的要下課。
“馮書記救我。”
范劼為了副主任的職務(wù)付出太多,不敢想自己沒有副主任職務(wù)的日子,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把他關(guān)進監(jiān)獄。
范劼再也沒了囂張氣焰,像條奄奄一息的野狗被警員拖走。
馮新民全程黑著臉,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呵呵!
李霜霜再次補一刀:“只是看圖片模型多沒意思,你們?nèi)绻麑Τ歉捻椖坑信d趣,咱們一起去紅葉城中村進行實地考察,比起圖片模型直觀很多。”
馮新民煞費苦心營造的投資商會議,很快變得空無一人。
展覽大廳里很大。
也更空。
只剩下馮新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展覽大廳里,像是他退休以后的場景,權(quán)力不再,飽受冷眼。
馮新民莫名出現(xiàn)一種心悸的感覺,盯著空蕩蕩的展覽大廳,滿臉失意,又帶著幾分痛苦。
“哈哈,吳支書倒是清廉,涉及十位數(shù)的項目居然騎電瓶車!
“?偩褪亲鲭娖寇嚧て鸺,等到談成合作,應(yīng)該送吳支書一輛電瓶車!
“真是不敢相信,涉及這么龐大的資金盤,吳支書居然騎電瓶車,我對這次投資項目更有信心!
“別說一輛電瓶車,真要做成投資,代工廠里的各種品牌都送吳支書一輛!
相比較馮新民那邊的冷冷清清,李霜霜這邊的情況完全相反。
場面很是熱鬧。
尤其是幾名投資商和一大堆同行人員看到吳峰熟練的坐在電瓶車上,吃驚的同時,表現(xiàn)出更加熱情的投資欲望。
李霜霜冷冰冰的臉蛋泛起一絲笑容。
她沒有坐進投資商的豪車,竟然主動坐在吳峰的電瓶車后座。
吳峰愣住了。
不敢相信,李霜霜居然有一天主動坐在電瓶車后座。
尤其是李霜霜俏臉的笑容,更讓他難以置信。
“傻愣什么!
李霜霜收斂笑容,冷著臉說道:“趕緊帶路,晚上還要招待投資商,別在街道政府大院里耽誤時間!
“哦哦!
吳峰瞥見她冷冰冰的態(tài)度,舒服了,暗罵自己賤骨頭,立即騎著電瓶車前往紅葉城中村:“領(lǐng)導(dǎo)坐好,扶住我的腰......不對,應(yīng)該是扶住后座。”
李霜霜肯定不會扶住他的腰,想屁吃,怎么會輕易便宜他。
不過,吳峰騎電瓶車前往紅葉城中村的一路上,走走停停,一雙黑絲大長腿不可避免的磨蹭他,勾的他心里癢癢。
吳峰的眼睛不受控制,總是忍不住看向黑絲大長腿,真想用力捏一把。
李霜霜沒喝酒的情況下。
他不敢。
一行人到達紅葉城中村,李霜霜帶頭走在前面,吳峰跟在后面負責(zé)介紹,給幾位投資商和身后的眾多顧問、經(jīng)理,詳細介紹城改項目的各種情況。
天色漸漸黑下來,李霜霜帶著眾人前往海鮮酒樓品嘗今年的新茶,歇歇腳,再去別的地方吃飯。
吳峰因為招待的問題犯難。
“海鮮酒樓的檔次不低,招待這些投資商肯定不行!
吳峰坐在收銀臺后面,看向風(fēng)騷艷麗的鄭娟,詢問道:“我是第一次招待這種級別的投資商,沒有經(jīng)驗,你說去哪里合適!
他過去跟在趙永杰身邊,倒是見過這種級別的投資商,親自安排招待倒是頭一回。
安排招待很考驗一個下屬的能力,也是領(lǐng)導(dǎo)的一種信任。
李霜霜把這么重要的工作交給他,肯定不能辦砸。
“吳支書在這發(fā)愁什么事!
就在吳峰都快愁死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大背頭走進來,手腕戴著一塊大金表,騷包的走進海鮮酒樓。
這么一身騷包打扮的年輕人,只會有一個人。
趙鵬飛。
“你剛出來?”
吳峰走出收銀臺,看到趙鵬飛突然長出來大背頭的發(fā)型,很疑惑:“沒啥事,發(fā)愁去哪招待這批投資商,倒是你的頭發(fā)很奇怪,一夜之間從平頭變成大背頭。”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趙鵬飛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白金五星級酒店嗎?訂個包間,最大最有排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