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了一下。
“我同意!
隨即就有人點頭應(yīng)和。
“我也同意!
“同意!
“……”
緊接著,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
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都不傻,對于局勢看得很清楚。
《末日》的忽然降臨,讓本就混亂的局勢必然是雪上加霜,而憑借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能夠穩(wěn)住局勢了。
因為沒有絕對的壓制力。
而縱觀全球能有這種威望的,僅僅只有夜寒一人。
該如何抉擇,心里都門清。
“你呢?”
眾人看向坐在角落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的中年男人。
若是說唯一的變數(shù),那大概也只有他了。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中年男人開口,聲音嘶。骸奥犞T位這意思,是不是意味著!
“我兒……白死了?”
“是又如何?”一位氣質(zhì)凌厲,經(jīng)歷過血與火的洗禮的國字臉男人毫不客氣的開口,“現(xiàn)在這個局面,有誰是不能死的?”
“你去外面看看,看看街道上,亂成什么樣了?”
“你去看看,自從詭異降臨之后,死了多少人?”
“再出今天這檔子事,還會死多少人?”
“如果沒有人能站出來穩(wěn)住局面,以后,又會死多少人?”
他沉聲道,“現(xiàn)在整個大夏,已經(jīng)是風(fēng)雨飄搖,又多少人趁機為非作歹,肆意妄為?”
“又有多少人沒有死在詭異手中,卻死在了那些暴徒的手下?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你以為,失去親人的,痛苦的只有你一個人?”
梅友弔聲音低沉,“那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
國字臉大佬冷笑一聲,“那小兔崽子難道真就那么無辜?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我看也未必吧?”
“他不仗著自己的身份找上門,夜寒會把他給宰了?怎么不見其他人被宰啊?”
“要我說,那是罪有應(yīng)得!”
“你!”梅友弔臉色一沉,“說得倒是輕巧,被害的又不是你。”
“呵呵!
國字臉大佬不屑道:“我可沒有蠢到那種地步,自以為是天王老子,誰也制衡不了!
“姓梅的!彼饸庖彩巧蟻砹,指著梅友弔的臉,“我還就告訴你,出了這檔子事,夜寒對官方的態(tài)度怎么樣還很難說,若真是因為這事讓他起了敵意,那不用他說,老子親手?jǐn)懒四,送你去見那小兔崽子!?br>
“還是那句話,只要能重新建立秩序,沒有誰是不能死的,包括你,也包括我!”
梅友弔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最先開口的白發(fā)老者,適時站了出來,“好了,都少說兩句,這次會議不是來看你們兩個吵架的,不過……”
他眼含深意的瞥了梅友弔一眼,“有些事,該放就放,大是大非面前,私人情仇無關(guān)緊要!
“要是讓我老頭子發(fā)現(xiàn)了有誰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那休怪我翻臉!
“陳老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國字臉大佬立刻接過話茬。
“陳老說的,也不無道理!
“……”
而后,其余的幾人,也是紛紛表明了態(tài)度,很是堅決。
甚至就連梅友旦沉思了一下,也選擇了站在陳老一方。
梅友弔一言不發(fā),一顆心已然是沉到了谷底。
他很清楚,自己為子尋仇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那個叫做江寒的年輕人,甚至都不用露面,就已經(jīng)可以影響到這些大夏的核心人物。
“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還能說什么。”
梅友弔絕望慘笑一聲,他強撐著站了起來,無力道:“放心,我還沒有這么不識大體,不過,以后這些事,就不必找我商議了!
說罷,他就心灰意冷的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