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根手指被完全捏得粉碎,跟手套一樣耷拉下來,江林終于是清醒了過來,滿眼都是恐懼。
“江寒!江寒!”
“我知道錯了!江寒!”
“我是和你說著玩的,我那會才幾歲啊,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剛剛是精神恍惚了,才說出那種混賬話的。”
腎上腺素急速飆升,讓江林短暫壓下手掌劇烈的痛,他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汗如雨下,開始一邊跌跌撞撞的瘋狂后退,一邊求饒。
但江寒卻是置若罔聞,面無表情的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是你堂哥。∥覀兪且患胰税!
看著那道如同死神一樣的身影,江林慌了,“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叔叔和阿姨的死,其實(shí)我也很難過的,我們一家人沒必要打生打死!
“對了……叔叔阿姨心地這么善良,肯定不希望他們的兒子是一個劊子手!
江寒腳步微微一頓,目露恍惚,他嘴角露出一抹諷刺,“原來你這畜生也知道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一直都知道的,叔叔阿姨對我那么好,我肯定知道感恩啊!
看到江寒終于停下腳步,江林就像是溺水之人要抓住最后的稻草,連連附和道:“要不是叔叔阿姨的幫助,我現(xiàn)在不知道還在哪個大山里面割草喂豬呢,他們要是活著,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冷血無情,你想想看,是不是這樣!
“是啊!
江寒嘴角一扯,要是活著的話。
是啊……
砰!
他上前一步,輕輕一腳將江林踹翻在地,隨后碾碎了江林的另外一只手,后者痛苦的嘶嚎著,滿地打滾,嘴里還在不斷的哀求,試圖用江寒父母的善良來說服他。
只可惜,迎接他的,只是更加劇烈的痛苦。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別墅里,久久不散。
從雙手開始,再到雙腳,下腹……
花費(fèi)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江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被江寒盡數(shù)敲斷裂。
但他仍然沒有死,因?yàn)榻匾庠诒M可能給他帶來極致痛苦的時候,又避開了要害。
但即便如此,江林此刻也是氣若游絲,如同一灘爛泥,他的肋骨,已經(jīng)插進(jìn)了五臟六腑,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吞下千百個刀片。
“嗚嗚…嗚嗚嗚……”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哀求江寒殺了他,因?yàn)檫@種痛楚實(shí)在的太深入骨髓,無法用言語形容。
但他滿嘴的牙齒也早就被敲碎,只能發(fā)出無助的嗚咽聲。
江寒停下動作,就這么半蹲在江林的身邊,安靜的看著他眼里閃爍著恐懼和痛苦,想要掙扎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音響早就被他關(guān)閉,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只有江林痛苦的嗚咽聲在回蕩,他已經(jīng)暈過去幾次,但每次都又在劇痛下清醒過來。
又是十多分鐘過去。
江林雙目黯淡下去,終于是停止了掙扎。
江寒默默起身,臉上無悲無喜,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房間里的其他人。
而此刻,這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們,早就被嚇破了膽,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們見證了整個過程,知道江林究竟是接受了怎樣的摧殘,那滿地的血液和骨頭碎塊,就是最好的證明。
“死得好!”
江龍濤忽然跳了出來,指著江林破口大罵,“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江叔叔和安阿姨那么好的兩個人,居然被江林這個畜生給害死了,真是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也就是當(dāng)年的事情我不知情,不然都不用江寒你動手,我第一個宰了他,給叔叔阿姨報(bà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