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電話再次掛斷。
另一邊的龍蕾已然泣不成聲。
這個打擊太大。
她深愛的男人,她的青春,因為一個誤會,導(dǎo)致兩人失之交臂,留下了終身遺憾。
這種痛,就像一把刀,生生的刺進了她的心中,但是卻無法死去,只能忍受,忍受來自靈魂的痛,忍受來自二十年前的無盡折磨。
蒼天!
為什么?
為什么。
龍蕾凄厲的大喊,孤獨的身影,破碎的心靈,無法傾訴的委屈,還有對龍戰(zhàn)的思念。
這一切,像是狂風暴雨在摧殘著一朵剛打開蓓蕾的花朵,讓一瓣瓣花瓣,在風雨中凋零,在希望中破滅,在對朝陽的期待中失去希望。
“龍戰(zhàn)……我,愛,你……”
終于喊出來了,壓抑在龍蕾心里將近幾十年的話,喊出來了。
可是,卻帶著血。
噗!
如杜鵑啼血,一字一淚,讓風華正茂的龍蕾仿佛在瞬間蒼老了數(shù)十年,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前面的大地,美麗的人影,直挺挺倒在地上。
“姑……”
王術(shù)在遙遠的地方,心臟突然撕裂般的疼痛,他知道龍蕾會傷心,但是覺得這么多年過去了,龍蕾心中的執(zhí)著應(yīng)該已經(jīng)淡化。
可是沒想到龍蕾心中這份執(zhí)著,這份愛,隨著歲月的流逝,如那陳年老酒,非但沒有淡化反而更加濃郁,在龍蕾心中化作了一個結(jié),解不開的結(jié)。
仿佛那首歌中唱的,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飛也飛不出這花花的世界……
王術(shù)立刻把手機拿起來,給龍毅撥出了電話:“龍毅,不管你在哪里,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姑姑那里,必須,必須,快!快快!”
一個電話不行,王術(shù)緊接著撥通了龍華的電話……
王術(shù)后悔了!
這是他到現(xiàn)在唯一后悔的事,覺得不該把實情告訴龍蕾。
最起碼不是現(xiàn)在,而是他在的時候,面對面,也許能好點。
但是王術(shù)并不知道,這種痛來自心里,即便是他在龍蕾身邊,即便是他看著龍蕾,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蕾倒下去。
天下間的事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有人說最重的山不是泰山,而是你自己心里的那座山。
有人說最難攀登的高峰,不是珠穆拉瑪峰,而是你心里那座高峰。
有人說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種沒有一丁點希望的絕望。
死亡只能毀滅一個人的身體,而絕望,可以把一個人從頭至尾,從里到外,從肉體到靈魂,碾壓的碎而又碎,碎到天崩地裂……
這些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龍蕾過不去的事情在她心里,那個坎,外人根本無法化解,她總有一天要知道真相,甭管是哪一天知道真相,都會有這一次劫難,而王術(shù)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所以說,王術(shù)雖然后悔,也沒辦法。
后悔是后悔,不過王術(shù)并不太擔心,龍蕾有可能受到打擊,但是死不了,除非自殺。
因為他知道,在龍家隱藏著一個杏林高手,只要龍蕾有一口氣,就能把龍蕾拉回來。
這也是王術(shù)為什么放心大膽把消息告訴龍蕾的原因,而且他讓龍毅和龍華立刻趕過去,防止龍蕾自殺。
前前后后想了幾遍后,王術(shù)覺得沒什么大問題,就把這件事扔到了腦袋后面。
畢竟是大羅天,如果為這點事就愁眉不展,王術(shù)就不是王術(shù)了。
再次修煉太玄的第三個動作。
這次比較穩(wěn)定,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王術(shù)能支持一分鐘了。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聲:“叮咚!
王術(shù)收了動作,拿起手機一看,是秦清發(fā)過來的信息:“還給按摩嗎?”王術(shù)很快回過去兩個字:“按摩!
另一邊。
秦清和哄孩子一樣,和薛亞楠聊啊聊,總算把薛亞楠忽悠睡了,然后穿著睡衣,拿著昨晚用的毛巾被,偷偷摸摸打開門,來到王術(shù)的門前。
王術(shù)已經(jīng)把門打開,兩人躡手躡腳來到床上。
都是輕車熟路,有了第一回,第二回秦清膽子大多了,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王術(shù)開始按摩。
“王術(shù),關(guān)了燈吧。”
盡管有過一次,還是有點羞澀,秦清不好意思的說道,王術(shù)起身把燈關(guān)了。
按摩了一會兒,秦清忽然問道:“王術(shù),我媽媽有點高血壓,你有治療高血壓的方子嗎?”
“這個好辦啊!蓖跣g(shù)笑道:“不用吃藥,不用打針,每天倒著走三百步,一個月立刻見效!
秦清撇撇嘴:“瞎說,我媽那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倒著走,別說走了,倒立都夠嗆!
“不對,你理解錯了。”王術(shù)說道:“不是倒立著走,而是臉朝前面腿向后走,倒著走!
“這樣啊,那倒是可以試試。”
兩人聊了一會兒,秦清忽然笑道:“癢,癢的厲害啊。”緊接著把王術(shù)推開,用力抓自己的胸前,隔著毛巾被抓都無法忍受,小手伸到被子里抓。
王術(shù)哈哈一笑:“忍住,別抓,這是起作用了,你原來的身體血脈不流通,經(jīng)過按摩之后血脈流通,肯定會癢癢。”
這個道理就像人在冬天,手被凍了之后,猛一下子進入暖和的屋子,癢癢一樣,很難受。
王術(shù)怕秦清把皮膚抓破,用力按住秦清的雙手,忍耐了一會兒,癢癢勁兒下去了。
但是不能繼續(xù)按摩了,如果接著按摩,還得癢癢。王術(shù)用試探的口氣問道:“不然我給你按摩按摩別處?”
秦清低低的嗯了一聲:“謝謝。”王術(shù)開始從上到下,正式按摩,一邊按摩一邊問:“秦清,你認識高蘭和王芳嗎?”秦清搖搖頭:“我來的時間不長,整天在實驗室不出來,認識的人不多。
你找她們有事?我可以給你打聽打聽。”
王術(shù)搖搖頭:“不用,就是無意中看到了她們的名字,隨便問問,再八卦一個問題,柳如煙和他那個男朋友的關(guān)系怎么樣?”
秦清小聲說道:“我給你說,你別給別人說啊。
我聽如煙姐說過,她對這門親事一開始很看好,但是后來有點抵觸。
因為那個杜志雄不是東西,有一次亂搞關(guān)系被如煙姐一個朋友撞到,告訴如煙姐了,如煙姐去問杜志雄,杜志雄非但狡辯,還說是如煙姐那個朋友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