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嵐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盒小蛋糕。
她用手指輕輕抹了一塊兒,放進(jìn)嘴里的瞬間,濃郁的甜味瞬間蓋過眼淚的苦澀。
將她心中的委屈與難過一掃而空。
久違的幸福感,登時彌漫心頭。
讓她幸福的瞇起了眼。
然后,屠嵐又用手指抹了一塊兒,遞到沈放嘴邊:“真的很好吃誒,你也嘗嘗!
沈放看了看她真誠的表情,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手指,稍作猶豫便含住她的手指,將手指上的奶油全部化入口中。
“好吃嗎?”
屠嵐期待的看著沈放。
似乎并未意識到這樣的行為,遠(yuǎn)比沈放之前揉她腦袋更親密,也更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確實好吃!”
沈放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得到沈放的認(rèn)同,屠嵐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她再次用手指抹了一小塊蛋糕,自己品嘗后,又自然而然的遞到沈放嘴邊。
兩人仿佛都忘了手指上沾著對方的口水。
不一會兒就將小蛋糕分完了。
直到此時。
屠嵐才意識到兩人之間過于親密,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但心里卻沒有任何抵觸。
反而感到有些溫馨。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沈放輕聲道:“我真的該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好!”
屠嵐縱然不舍,也只能依依惜別:“沈放,謝謝你,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期待下次和你的見面!”
沈放留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并再次叮囑她:“記得好好吃藥,下次見面我會檢查的!
仿佛真的把她當(dāng)成了小孩子。
直到沈放的身影消失不見,屠嵐才緩緩收回視線,撫摸著羞紅發(fā)燙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居然真的被一個小屁孩撩到了?!”
…
實際上。
沈放不止買了一份小蛋糕。
多出來的是給他的女人準(zhǔn)備的,田艷茹和劉映雪。
特地跑回去送給屠嵐一份,并非存了歪心思,只是單純希望她收獲快樂。
但似乎有些意外收獲。
沈放現(xiàn)在的心情挺復(fù)雜的,他無疑是欣賞屠嵐的,但并未抱有其它幻想。
“讓你瞎摸!腳有什么好摸的?看你下次還摸不摸了?”沈放煩躁的松了松領(lǐng)口。
捫心自問,下次還摸。
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沈放忽然想到醫(yī)藥公司的事,這段時間沒和楚香檀聯(lián)系,也不知道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
“小蛋糕還多出幾份,要不給她也送一份?”沈放咂了咂嘴,隨后撥通了楚香檀的電話。
打算問問她在不在生香酒店。
“喂,沈放,有事嗎?”
電話很快接通,楚香檀那邊似乎很忙,吵吵嚷嚷的不止一個人。
沈放長話短說道:“剛好在城里,想去看看你,你要是忙的話就算了。”
“抱歉,家里出了點事,我暫時沒在陽城!背闾辞榫w不高道。
人家的家事,沈放不便多問,但還是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道:“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打給我!
楚香檀只匆匆說了聲“好”,便掛斷了電話。
“不管遇到了什么難事,都祝愿你能盡快解決!”沈放對著只剩忙音的手機說了一句。
隨后不再多想,專心駕駛車輛。
…
四個輪子果然比三個輪子好使。
沈放一路風(fēng)馳電掣,只用了平時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已經(jīng)回到了村里。
“我滴個娘嘞,那是沈放吧?”
“這才幾天不見,他都鳥槍換炮,開上小汽車了?”
“這小子自從摔成植物人,運氣好到逆天,咱是不是也去摔上一回試試?”
村口乘涼的三姑六婆,看到開車的是沈放,全都驚呼起來。
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當(dāng)然,也有不在乎和祝福的。
人生百態(tài),不外乎是。
什么事到了她們嘴里都像長了翅膀似的。
沒等天黑。
沈放買車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陳漢生父子倆聽聞此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氣的父子倆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宰頭牛泄憤。
“爸,沈放那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囂張了!照這樣下去,他在村里的威望不斷上升,咱們再想收拾他可就難了!”陳子昂氣急敗壞道。
自打沈放將他綁在樹上,當(dāng)著村民們的面公開處刑,他就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臉出門,就怕看到有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
陳子昂對沈放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兒子,你記住了,打蛇要打七寸!”
“沈放不是看重村里的地嗎?想靠種藥材發(fā)家致富,那咱就偏不讓他遂愿!
“不僅不遂他的愿,還要斷了他翻盤的機會,讓他在村里永遠(yuǎn)抬不起頭,甚至可以讓他家破人亡!
陳漢生臉色陰沉的可怕。
作為村里的首富,兒子讓人打了,他要是無動于衷,以后還怎么在村里立足?
村里誰還敬他懼他服氣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光是陳子昂和沈放的仇怨了,而是沈放挑戰(zhàn)到了他作為首富的權(quán)威。
無論如何也得把場子找回來。
順便殺雞儆猴!
“爸,你別光嘴上說,倒是行動起來啊!”陳子昂早已聽膩了這套說辭。
他恨不得沈放現(xiàn)在就倒霉。
而且是倒大霉!
“哼哼——”
陳漢生陰惻惻的冷笑道:“傻小子,你真以為爸這些天閑著呢?別忘了,陳大志可還有個二叔沒死!”
陳大志確實有個二叔,名叫陳宏舉。
陳宏舉早年間發(fā)過一筆小財,在鎮(zhèn)上買了房后便舉家搬了過去,打那起就不跟村里的窮親戚來往了,也包括陳大志家。
這不,連陳大志的葬禮都沒來。
“爸,您是說……”
陳子昂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不錯!”
陳漢生接著道:“陳宏舉那個人嗜錢如命,只要讓他知道有利可圖,別管什么套,都會往里鉆。”
“爸,你真是太高明了,我這就找人給陳宏舉遞話。”陳子昂興奮異常。
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沈放凄涼的下場。
“慢著!”
陳漢生擺了擺手:“這事不能急,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不能讓任何人瞧出端倪!
“否則有損你我父子今后在村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