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包地能賺幾個錢?你拿什么給我女兒幸福?我女兒的未來不能毀在你手里!”
方秀梅并不買賬,語氣充滿了不屑。
沈放并未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而是盡量心平氣和道:“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能做到?”
“想讓我信你也簡單,先拿十萬彩禮來,我就相信你的誠意!狈叫忝防湫B連。
她就是故意為難沈放。
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也想娶她的寶貝女兒,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瞥見沈放沉默不語的樣子。
方秀梅心中更是得意,以為沈放無計可施了,心里暢快道:“小樣兒,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孰不知。
沈放是驚詫于她的要求竟如此簡單。
換做以前,沈放自然是賣血賣腎都湊不出十萬,但今時不同往日,別說十萬,便是一百個十萬,沈放也不會當(dāng)回事。
這就是有本事和沒本事的區(qū)別!
“欸——”
劉映雪猛然想到什么,激動道:“沈放,你當(dāng)初摔成植物人,城里中藥鋪老板給的補償金就是十萬,這筆錢一直是我爸保管,你去要回來就夠了。”
“你個死丫頭,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方秀梅臉都氣綠了,用力戳了下劉映雪的腦袋。
然后,她對沈放改口道:“剛才說的不算!”
“我女兒要模樣有模樣,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十萬太便宜你了,最少也要二十萬…不對,五十萬!”
劉映雪驚呼道:“媽,你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呢?五十萬,你怎么不干脆去搶?”
“那你別管!他要想娶你,就必須拿出五十萬,拿不出來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方秀梅斬釘截鐵道。
說完便要強行帶走劉映雪。
劉映雪自是不肯走,用力掙扎著,試圖回到沈放身邊。
換做別人敢這么對他的女人,沈放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可方秀梅畢竟是劉映雪的母親。
就算是個惡岳母,
沈放也只能捏鼻子認了,朗聲道:“五十萬而已,我又沒說不答應(yīng),映雪在我心里可是無價之寶!
“嗚嗚…沈放……”
劉映雪感動的稀里嘩啦,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
“哼!”
方秀梅重重的哼了一聲:“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但,甜言蜜語只能哄哄小姑娘,可騙不了我這老家雀!”
“我只給你一年時間,在你拿出五十萬彩禮之前,你休想再見到我女兒!”
“還有,補償金就當(dāng)定金了,你別想往回拿!”
劉映雪哭的淚眼朦朧:“媽!你這分明是刁難沈放,一年之內(nèi)拿出五十萬,你是要逼死我倆嗎?”
“你個死丫頭翅膀硬了,學(xué)會拿死來威脅我了?”方秀梅怒不可遏,揚起巴掌又舍不得落下。
最后抹著眼淚道:
“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媽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鬼迷心竅,將來有你后悔的!”
方秀梅突然如此,
搞得劉映雪心里挺不是滋味,態(tài)度不禁軟了下來:“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放…沈放沒你說的那么差!
“你到現(xiàn)在還幫他說話,你是真想氣死我嗎?”方秀梅淚如雨瀑:“好好好!你去跟他過吧,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我和你爸就當(dāng)沒養(yǎng)過你這個女兒!”
這話不可謂不重。
劉映雪感到深深的窒息,茫然的不知所措。
這時,一只溫暖的大手包住她寒涼的小手,不斷給予她溫柔的力量,劉映雪回眸望去,恰好對上沈放柔情似水的眼神。
她小嘴一癟,委屈的想哭。
沈放憐惜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并悄聲道:“乖!先回家!我會偷偷去看你的!”
劉映雪猶如打了一劑強心針,眼底蕩漾著一絲甜蜜,重重的點了下頭。
然后,走到母親身邊,像個乖寶寶似的:“媽,我聽你的,我們先回家!
“算你還有點良心,先把菜給撿回來!狈叫忝分甘怪鴦⒂逞,并得意的看了沈放一眼。
仿佛在說“看見沒有,老娘不過略施小計,就能拆散你們這對野鴛鴦。”
沈放暗自好笑,面上不動聲色。
母女倆離開的時候。
劉映雪一步三回頭,充滿了對沈放的不舍,氣的方秀梅差點沒把車扔了。
沈放沖劉映雪揮了揮手,示意她不必擔(dān)心,一切有他。
…
片刻后。
沈放將車停在小院外面。
剛進門就看見田艷茹抓著鍋鏟,站在廚房門口,顯然是聽見三輪車的動靜,特意出來看一眼。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聽見田艷茹關(guān)切的聲音,沈放便覺得有些疲憊,過去摟住她的腰道:“中途遇到點小麻煩,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
“嗯?!”
田艷茹忽然抓住沈放的衣領(lǐng),使勁嗅了嗅,然后故作幽怨的質(zhì)問道:“你身上哪來的香味,聞著還挺熟悉的!
沈放暗道一聲“糟糕”,只恨自己沒有偷腥的經(jīng)驗,連這么重要的問題都忘了處理。
關(guān)鍵是他也沒想到田艷茹的鼻子居然這么靈。
“田姐,我……”
沈放欲言又止,不知作何解釋。
田艷茹促狹的笑了笑:“好啦!真以為我聞不出來。渴怯逞┥砩系奈兜腊?”
“是!”
沈放尷尬的撓了撓頭。
田艷茹如嬌似嗔的白了他一眼:“哼!之前還斬釘截鐵的說,不想跟人家小姑娘糾纏不清,結(jié)果才過了一天就跟人家勾搭上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見田艷茹并非真的生氣,沈放悄悄松了口氣,訕笑道:“田姐,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晚上我慢慢說給你聽。”
“啪——”
田艷茹拍開他那只不安分的賊手,眼神幽怨道:“晚上你想干嘛?真當(dāng)我不會吃醋?這幾天都不許你碰我!”
“不是…你之前不還撮合我和她來著,這怎么說變臉就變臉?”沈放趴在她的頸窩里呼氣。
“癢~”
田艷茹縮了縮脖子,繼而袒露心扉:“如果我沒嫁過人,我一定不會把你讓給其她人!
“但我一個殘花敗柳,沒資格獨自擁有你。”
沈放聽得心疼不已,將她撥轉(zhuǎn)過來,直視著她道:“沒記錯的話,酒店那天才是你第一次,又怎么能算殘花敗柳?”
“需要看看我的收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