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曹家五老太爺讓童男童女陪葬,謝櫻就對曹家沒了好感。
更何況,那對童男童女很可能還是死于非命。
謝櫻就更是厭惡曹家。
若非是為了洛錚和謝修,她出手須得注意影響,早收拾那一家子了。
可不是她對曹家有偏見,實在是這家人太不是東西。
他們不光對外人狠,對自己人同樣心狠手辣。
泰和帝特赦了曹婉寧母子,曹家人卻不肯放過他們。
曹婉寧母子剛回姑蘇,曹大老爺就見了曹婉寧,想讓陳乾“病死”,以免泰和帝遷怒曹家。
然而曹婉寧并沒有答應(yīng),還給陳乾改名曹忠,在知州衙門附近買了一個小院子,帶著兒子住了進(jìn)去,并沒有回娘家住。
只是帶著兒子拜見了曹家長輩,全了孝道。
可他們母子即便住在外頭,曹家人依舊很不放心。
他們對曹婉寧也十分不滿,埋怨她當(dāng)初被賊人擄走,就該以死保全名節(jié),而非委身從賊,還為賊寇生下兒子。
甚至明知那賊寇乃是亂臣賊子,竟也不肯除掉陳乾這個禍患,還將他帶回姑蘇,改名曹忠!
這分明是將曹家拖下水!
不過曹家人雖然不滿,卻也不敢在曹婉寧家中鬧事,就怕壞了名聲。
謝櫻就很看不上這種又當(dāng)又立的偽君子,簡直跟謝允一樣讓人惡心!
明明狠毒又無恥,偏偏還要給自己樹立牌坊,拿華麗的遮羞布來包裝自己。
真是臭不可聞!
就算曹忠是陳紹之子,泰和帝心里必然膈應(yīng),可曹家在姑蘇多年,不也一樣會讓泰和帝膈應(yīng)?
泰和帝對周王的厭惡,可是半點(diǎn)不會比陳家人少。
就憑周王在姑蘇待了那么多年,泰和帝就不可能對姑蘇這些富戶和大族放心。
曹家擔(dān)心曹忠會給曹家惹來滅族之禍,卻半點(diǎn)不肯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難道不可笑嗎?
更諷刺的是,這次討好來福的人里,就屬那位曹大老爺罵得最狠。
這老東西不過是有個吏部侍郎的堂弟,居然也敢將眼睛長在頭頂,瞧不上司徒淵這個小郡王和來福。
真是會找死。
謝櫻可不會跟他客氣,聽到曹大老爺私底下咒罵司徒淵和來福后,她立刻就去找了司徒淵告狀。
【曹學(xué)厚罵你是小病秧子!】
謝櫻目光灼灼地看著司徒淵,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你氣不氣?是不是特別想弄死他?】
司徒淵正在調(diào)配溶液,聞言有些無語地看了謝櫻一眼:“你就那么想要他死?”
謝櫻才不承認(rèn):【我哪有!我就是看他罵你,怕你不知道,還傻乎乎地被他蒙在鼓里,所以特地來告訴你!】
司徒淵頭也不抬,只淡淡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動曹家的時候!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對曹家知道多少?”
謝櫻見他如此淡定,完全看不出生氣的模樣,頓時覺得沒意思:【我還這么小,能知道什么?】
說完,她直接轉(zhuǎn)開話題,【你有把握弄出橡膠手套和輪胎嗎?】
“手套和輪胎而已,又不難。”司徒淵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隨即眉頭一皺,“只是橡膠樹還是太少了些,光靠這點(diǎn)樹根本不夠!
謝櫻無奈地攤攤小手:【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都不到兩歲,累死也催生不出那么多。】
誰知司徒淵突然認(rèn)真打量起了她如今的小身板兒,還煞有介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太小了點(diǎn)。
罷了,這事不用太急,反正橡膠樹已經(jīng)有了,只要將手套和輪胎做出來,證明了它的價值,就會有人想方設(shè)法種出更多橡膠樹!
謝櫻想到輪胎,就忍不住笑起來:【那你動作快點(diǎn),順便把自行車也做出來,到時候我還可以免費(fèi)幫你帶貨,騎著自行車在姑蘇城里溜達(dá),成為姑蘇城最靚的崽!】
司徒淵默默看了眼她如今的小身板兒:“你確定你現(xiàn)在能騎自行車?”
謝櫻不爽地瞇起眼睛:“你是在歧視我腿短?”
“沒有!”司徒淵果斷否認(rèn),“我是怕你摔倒!
謝櫻偷偷瞥了眼自己如今的小短腿,氣得冷哼一聲,沒跟他爭辯。
她現(xiàn)在的腿確實短了點(diǎn),最多也就能騎四個輪子的玩具小車。
可那樣的小車未免太丟人了些,她堂堂福安縣主,可丟不起這個人!
司徒淵倒是很快就做出了橡膠套,不過為了不讓人懷疑,他沒有直接做出手套,而是用一根玻璃棍當(dāng)模具,做了一個小小的套子出來,也就能套住成年人的一根手指。
他還想讓謝櫻幫忙做示范,將那東西套在手上,不過謝櫻總覺得這玩意兒的形狀有點(diǎn)像是另一種套子,所以死活不干。
司徒淵只能讓來福做示范。
好在來福并不知道另一種套子,還喜滋滋地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展示給司徒淵看。
一邊展示,還一邊夸贊:“這東西真有意思,殿下果然聰慧!”
謝櫻不禁有些同情:等以后這人知道小套子的另一種用途,該有多羞恥啊。
不過同情歸同情,她可沒忘記自己的任務(wù)。
于是謝櫻故意舉起自己的小手,張開五根手指,看了一會兒后脆生生地說道:“淵哥哥,我想要手套。”
說完她自己先受不了了,哎呀,這語氣真是太像綠茶了!
都怪司徒淵,非要讓她說這種話!
司徒淵還在裝模作樣:“手套?”
這時來福眼睛一亮:“對啊,這要是能做成手套,就能把整個手掌都包裹起來了!”
雖然他一時還搞不清楚,這樣的手套究竟有什么作用,可手套顯然要比這種指套更為實用。
司徒淵摸了摸下巴,故意問謝櫻:“櫻櫻想要手套嗎?”
謝櫻郁悶地瞪了他一眼:【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干嘛突然給我加戲?】
司徒淵默默看著她,仿佛什么都沒聽見,還在等她的回答。
謝櫻只能配合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嗯!”
然后故意伸手抓住司徒淵的袖子搖了搖,可憐巴巴地說道:“淵哥哥,我想要嘛!
看她惡心不死司徒淵!
司徒淵:“……”
他不覺得惡心,就是覺得手癢,想把謝櫻現(xiàn)在的樣子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