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菁并不知道學(xué)校是怎么和周倩的父母交涉的,這一天她都乖乖待在學(xué)校并未出去,值得一說的是這期間,向她表示關(guān)心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的。
晚上八點四十五,夏菁菁收拾了東西,正準(zhǔn)備回去,王桂英、陳著走了過來。
“菁菁,我們送你!蓖豕鹩⑿÷曊f。
教室人多,并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走出教室,夏菁菁正欲婉拒,就聽陳著道:“我們還想到你那邊學(xué)會習(xí)!
王桂英重重點點頭:“高考之前我想在努力一把。”
“那走吧!”
三人走出學(xué)校,夏菁菁掃視了一眼學(xué)校兩邊,見沒有可疑之人,領(lǐng)著他們回了小院。
如果是王桂英一人,夏菁菁就直接把她帶進屋了,但多了一個陳著,就不方便了。
而外面又有蚊蟲,最后三人是在廚房學(xué)的習(xí),夏菁菁還體貼的為二人準(zhǔn)備了茶水、綠豆糕。
夏菁菁先給二人出題,等他們做題時,她就做自己的事——寫散文。
十點鐘,二人離開時,夏菁菁一人給了他們一塊綠豆糕。
“自家做的,沒花錢!
二人這才收下。
周四,顧長陵吃完午飯,沖洗干凈盤子,正準(zhǔn)備去通信室,胡平走了過來。
“小顧,一會有事嗎?”
顧長陵:“嗯,要給我對象打個電話,我家那位有點黏人!
這語氣說是無奈,但里面卻帶著縱容和寵溺。
胡平:“……”
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吧!”
顧長陵前腳剛走,后腳蔣晨幾人就走了過去。
“顧連長呢?”
“給他對象打電話去了!
蔣晨聽了這話,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他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胡平望了一眼離開的蔣晨,想到昨天訓(xùn)練時發(fā)生的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蔣晨本是想回宿舍休息會的,可是不知為何,走著走著,他就來到了通訊室。
也不知道二人在聊什么,顧長陵突然輕笑了一聲,人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望著這樣的顧長陵,想到夏菁菁,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了起來,蔣晨正準(zhǔn)備離開,顧長陵突然望了過來。
他淡淡看了一眼蔣晨收回視線,繼續(xù)和夏菁菁說話。
一點鐘,夏菁菁掛了電話,進了郵局,這次她只投了一篇散文,寫的是預(yù)考的事,投的乃是大豫報,只因大豫報給錢最多,也最爽快,她覺得以后可以深度合作一下。
夏菁菁回到學(xué)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學(xué)校大門外,正在往里面張望的黃勇,她立刻停下腳步,后退幾步藏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黃勇應(yīng)是來找她的。
一會兒后,她看到閆從文走了出來,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么,很明顯的就是黃勇很不高興。
幾分鐘后,夏菁菁看黃勇走了,從拐角處出來,快速回了學(xué)校。
周六,夏菁菁背著書包,走出學(xué)校,看著站在外面的二人,有些驚又有些喜的。
“爹、大伯,你們怎么來了?”
夏同和二人看到她樂呵呵道:“我們?nèi)チ艘惶斯簿,出來時看已是中午,想到你也該放學(xué)了,就過來了。
”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夏菁菁強忍好奇之心,把兩人帶到了小院。
夏同和、夏同德都是第一次來這里,夏菁菁特意帶他們參觀了一番。
“這院子不錯。”
夏同德緊接著道:“咱們夏家有一個好女婿!”
聽大哥話語中透著幾分羨慕,夏同和樂呵呵的笑了,誰讓他沒閨女。
夏菁菁倒了水遞給二人問:“爹,大伯,你們到公安局,可是因為周倩、馬鳳梅的事?”
“嗯,兩人的判決,周一就能下來了,周倩因認錯態(tài)度良好,判了四年,馬鳳梅是六年!
夏菁菁聞言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淺笑,二人終究為她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走吧,咱們回家!毕耐秃韧晁。
“嗯!”
夏菁菁載著父親,跟在大伯的身后,剛拐到小道上,黃勇忽然沖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夏同德、夏菁菁急忙停了車。
“夏同德、夏同和,此事當(dāng)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黃勇應(yīng)是知道已無法改變結(jié)果,面色出奇的平靜,只不過他那雙眸子卻陰冷如毒蛇,令人膽寒和恐懼。
夏同和擋住女兒,神色冰冷的望著黃勇:“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算計我家菁菁的時候,可有想過留情?”
“算計夏菁菁的事,我承認,但我們從未想過要害她的性命,你們怎么能這么心狠手辣,非要把我媳婦送進監(jiān)獄?”
夏菁菁冷笑了一聲,從父親身后走出,目光冷漠的看著黃勇:“你沒有想過害我的性命,不是因為你仁慈,而是因為你兒子的病,只有我可以克制。
事到如今,你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怨恨我們心狠不留情面。
你們算計我,指使他人給我下藥的時候,又何曾手下留情?
這些年,爹娘他們?yōu)榱斯┪易x書,省吃儉用。一年四季我更是從不敢懈怠,我努力的那么多年,就是希望能考上大學(xué)。
而如果你們成功了,這些年我所有的努力就全都付之東流,我爹娘他們所有的付出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你們可有想過我的未來會如何?我的家人會為何?
你們沒有,既然你們都沒有,時至今日,你又有什么臉罵我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