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提審吳用。
呂英倒也精明,早早就收到了秦楓和月無妮和提審吳用的消息。
一大早的便把人從大牢里給押了出來。
“賢王殿下!”
“護(hù)國公大人!”
“那個嫌犯吳用已經(jīng)押到了大堂候?qū)!?br>
呂英帶著府衙的一眾官員,來到了秦楓等人的住處,恭敬的行禮道。
“好,很好!”
“呂大人,你把人押到這后院來吧,今日不需要公開審理!”
秦楓說道。
“這...”
呂英有些為難,不公開審理,把人押到后院,這不就等于動用私刑嗎?
他完全不理解秦楓的意思。
“怎么,呂大人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秦楓又問道。
“大人,這恐怕于法不合!”
“有賢王在此,你還擔(dān)心我濫用職權(quán)不成?”
秦楓沒有想到這個呂英表面上看起來順從,實際上卻并不那樣的好說話。
月無妮冷哼一聲,道:“護(hù)國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親王發(fā)話了,呂英哪里敢不從。
其實,他本想站在旁邊看著吳用,怕他亂說話,而一旦秦楓把人帶到了后院來審,勢必不會讓他旁聽的。
果不其然,把吳用帶到了后院之后。
“呂大人,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沒有本王的諭旨,你們誰也不許進(jìn)來!
呂英臉上有些難看,卻又不敢不從,只好退了出去。
“呂大人,這可怎么辦才好?”
“我昨晚已經(jīng)跟吳用說過了,讓他不要亂說話,一切按我們教的他的那樣來說,我還告訴他大人會站在旁邊,他要是敢亂說,今晚就送他斷頭飯。”
一個捕快臉色有些慌張,道。
呂英也是一甩袖口,道:“本官能怎么辦,難不成要與親王做對,與朝廷做對嗎?”
“都特么的一個也不準(zhǔn)走,都在這里候著,若是有什么事,你站出來,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來,聽到了嗎?”
呂英怒目圓瞪道。
“是,是大人放心吧!小人一定一力承擔(dān)!”
那名捕快抱拳行禮之后退到了一旁。
心中忐忑。
而這一切正是秦楓的安排。
呂英審了這么久都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這其中便很有可能有問題。
另一方面,呂英等人若是站在一旁,會對吳用形成威壓給他帶來心里上的無形壓力。
人就是這樣,被審久了自然會對某個人產(chǎn)生一定的懼怕,特別是在這種時常就動用酷刑的時代里,罪人對捕快和官員會形成條件反射。
看到經(jīng)常審他的官員在身邊便不敢說真話!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只能說秦楓是懂行的。
不過,其實他并不知道呂英還有這么一手,昨夜便派人到牢里安排了一切。
看到呂英他們走后,秦楓示意護(hù)衛(wèi)把門關(guān)上。
“下面何人?”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便開始審吳用。
夜萱,李雙雙是主審,而秦楓和月無妮則坐到后面,喝著茶看著。
兩人還不時的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著些什么,時不時發(fā)出輕語的笑聲。
“罪民吳用!”
“那里人?”
“青城縣人士!”
走個過場這些開庭審案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吳用雖然低頭跪著,眼睛卻沒有閑過,四下努力的打量著,希望能弄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當(dāng)聽到主審是女官時,吳用心中也同樣是有些震驚的。
據(jù)他所知,青城縣并沒有女官,而這莫非就是捕快所說的京城來的欽差???
想到這里,吳用的心都顫抖了。
昨晚捕快跟他的,看來是真的。
這是要準(zhǔn)備殺了他!
女官最討厭的案子便是這種凌殺婦女的案子。
“把三個月前的案發(fā)經(jīng)過詳細(xì)說一下吧!”
“大人饒命啊,小的句句屬實,我家還有妻兒老小,還請大人放了我吧,人真不是我殺的!
吳用心中完全亂了套了,張口就喊冤枉。
夜萱不禁皺起了眉頭,讓你好好說說案情,你咱就喊冤了?
“再不老實交待,本官便命人將你拖出去斬了!”
夜萱冷聲喝斥,道。
吳用一聽,心中更是慌了幾分,在下面不停的磕頭。
這正是捕快教他的,只管喊冤,只管磕頭,啥也別說。
讓他們問就是了。
李雙雙一看,覺得問題可能是人關(guān)得太久了。
精神好像都已經(jīng)出了點問題。
“夜萱,這樣審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
李雙雙俯耳細(xì)語,夜萱連連點頭,又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的秦楓和月無妮。
秦楓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按自己的意思來審就好,不必請示,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呢。
夜萱站起來,李雙雙坐到了夜萱的位置之上。
她輕咳了兩聲。
然后說道:“來人,給吳用搬個椅子!
這才對著吳用說道:“起來坐著回話吧,放心吧,我們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同時,又讓人給他端了一碗水。
等吳用將水喝了之后,李雙雙這才又說道:“抬起頭來說話!”
“小的不敢!”
“牢底都快坐穿了,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吳用聽了這話,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終于抬起了頭。
這時,秦楓他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一個四十左右的人,如今已經(jīng)滿臉的蒼涼,如已經(jīng)年過古稀的老人。
這大牢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把你知道的案情,一五一十的統(tǒng)統(tǒng)說來,本官希望能聽到一些與卷宗上不一樣的地方,你只有說實話,才有可能再見到你的家人和孩子!”
“兩個孩子正是需要父愛的年紀(jì),你真的忍心他們再也見到不自己的父親嗎?”
聽到李雙雙提起妻子,特別是孩子,吳用終于泣不成聲,一陣激動過后。
他終于放下了捕快對他的交待。
“我說,我全都交待,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
“我真是冤枉的,那兩個寡婦,真不是我搞死的,我那夜與我的婆媳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那里還有功夫應(yīng)付得了她們!”
“我記得很清楚,我和婆媳抱著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所說的和卷宗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那本官問你,在案發(fā)之前的那些日子里,你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嗎?”
“你是否因為某些事情而與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
李雙雙問道。
她要幫助吳用拓展思維。
“沒有,我一向不與人斗氣,只想把自己的小子日過來......”
“若是有,那就是張三總想跟我換地,為此,我也罵過他幾句!
吳用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不知道這個算與不算?”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官。
“還有么,他威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