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皇上在感業(yè)寺附近的云清宮住下了,是不是為了方便寵幸那個(gè)狐媚子啊?”說這話的姑子,毫不顧忌地提高音量,越說越激動(dòng)。
“可是她連皇上的侍妾的身份都沒有,豈不是被當(dāng)作皇上的玩物了?”清竹又笑了起來。
“她們這些嘴碎!憑什么污蔑小姐……”吟香氣血翻騰,只感覺一股怒火直沖上胸口,已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些尼姑們在背后無中生有、惡意中傷了,就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眾尼姑罵道:“你們這群姑子,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在背后嚼舌根,議論別人!你們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背后說三道四?”
幾個(gè)年輕的尼姑看到是吟香,自知理虧,也有幾分忌憚慕雪鳶的身份,都紛紛低下頭來,不敢再出聲。
清竹則是一下一下地捶打著自己的衣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剛才是誰說我太風(fēng)騷,四處勾引男人的?給本小姐舉個(gè)手!蹦窖S也走了過來,眼神凌厲地盯著每一位小尼姑。
她緊握雙拳,很想將自己的滿腔憤怒都砸到這些虛偽的尼姑們的身上。然而,尼姑們卻都低著頭,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你們適才也提及,我家小姐乃是皇上心儀之人。若是不愿指出剛才是哪個(gè)給小姐潑臟水,日后恐怕也會(huì)一起牽累受罰了!币飨悴嬷,氣勢洶洶地說。
“是……,是清露!睅孜荒峁枚籍惪谕暤刂钢粋(gè)同伴說道。
在利益面前,根本沒有人能逃得過被出賣,那位叫清露的尼姑瞬間漲紅了臉,尷尬地說道:“對,對不起……!慕小姐,貧尼剛才只是胡言亂語!
“哦?你也知道是胡言亂語!俗話說,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你可知罪?”慕雪鳶雙眼噴火,聲音更是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清露,你是不是嫉妒我家小姐長得漂亮,就大放肆詞!還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吟香掃了她一眼,嘲諷道。
“那個(gè)……,貧尼,只是開個(gè)玩笑罷了!鼻迓肚忧拥卣f,分明還想狡辯。
“想必你們還不知,我家小姐治好了感業(yè)寺住持的骨蒸之癥,靜塵師太都要敬小姐三分。而你們這些姑子,卻在誣蔑她的大恩人,若是我們把此事告知了師太,可知有何嚴(yán)重的后果嗎?”吟香又冷笑道。
“后果就是一個(gè)人負(fù)責(zé)打掃整個(gè)感業(yè)寺,持續(xù)一個(gè)月,以及從此離開感業(yè)寺!”慕雪鳶高高在上的睥睨著清露說。
這話一出,眾尼姑都被嚇到了,清露更是心驚膽戰(zhàn),只覺得雙腿發(fā)軟,差點(diǎn)就要坐到地上來。
“慕……,慕小姐!貧尼剛才嘴賤,您千萬別當(dāng)真!貧尼這就給您賠不是!貧尼知錯(cuò)了!錯(cuò)了!”清露嚇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最怕就是被趕出感業(yè)寺。
她起到自己剛剛詆毀慕雪鳶的話,如今悔得腸子都綠了。
“既然知錯(cuò),還不自罰跪下掌嘴!”慕雪鳶大聲喝道,眼神閃過一抹慍怒。
清露只覺得腦袋被什么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她慌忙走到慕雪鳶面前跪了下來。
“慕小姐,請息怒!貧尼嘴賤,這就自罰!”清露說著,冷不防就賞了自己一記耳光。
慕雪鳶冷眼看著她,知道她的動(dòng)作不算大,根本就不痛。
“你怕痛呀?”慕雪鳶俯下身來,氣定神閑地抬起清露的下巴。
她認(rèn)真地端詳著清露的臉,左看右看,只見她白白凈凈的臉上,連一點(diǎn)泛紅的痕跡都沒有。
慕雪鳶的目光又看向吟香,冷聲說道:“吟香,你來給本小姐打!”
吟香聽到吩咐,毫不猶豫一巴掌就狠狠朝清露的臉上甩去,“啪!”“啪”兩聲巨響。
這兩巴掌,就讓清露的臉頰上出現(xiàn)了鮮紅的巴掌印,還微微浮腫了起來。
慕雪鳶這么做,也是殺雞給猴看,看以后還有哪個(gè)尼姑敢給自己亂扣帽子,亂潑臟水!
另一邊的清竹也直冒冷汗,她深知自己也有對慕雪鳶出言不遜。不知道是因?yàn)閾?dān)憂,還是害怕,突然感覺右下腹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尖銳的刀片在里面攪動(dòng)。
“。 鼻逯裢吹谜麄(gè)人跪在了地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像是被寒風(fēng)吹過的樹葉。
“清竹師姐,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尼姑連忙扶住她,焦急地問道。
“我……好痛!救救我!”清竹絕望地喊道。
“呵!這叫惡有惡報(bào)!你剛才不是說我們家小姐的是非,說得很歡嗎?如今報(bào)應(yīng)來了吧!币飨闳滩蛔∴托。
“吟香……”慕雪鳶對吟香搖了搖頭,就向清竹走過去,問道:“清竹師傅,你怎么了?”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清竹微弱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忍受的痛苦,一陣一陣的疼痛如潮水般向她襲來。
“清竹師傅,我家小姐擅長醫(yī)術(shù),若你愿意向她道歉,她或許愿意為你醫(yī)治!币飨愠脛菡{(diào)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