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鳶冷冷地盯著她,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她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道:“楊語顏,你做事總是只會責(zé)怪別人,卻從未好好反省過自己。"
"你可曾想過,為何皇上不愛你?你比我先入宮,又有那樣顯赫的家世作為支撐,入宮伊始便被封為皇后。可是,你這個皇后,是否真的擔(dān)得起母儀天下的稱號?你又曾為皇上付出過什么呢?”
楊語顏頓時語塞,被慕雪鳶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她狠狠地瞪了慕雪鳶一眼,說道:“慕雪鳶!你贏了,你贏了才有資格這么奚落我!但并非每個女子都像你這么幸運,被皇上看見的!我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你讓我如何對他付出?!算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贏了說什么都行!”
慕雪鳶嗤笑道:“楊語顏,你可知自己輸在哪里嗎?你就輸在爭強好勝,心狠手辣!若是你心地善良,安于現(xiàn)狀,或許還能穩(wěn)坐你的皇后之位,你如今落得如此結(jié)局,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慕雪鳶正欲轉(zhuǎn)身離去,楊語顏卻在她背后高聲呼喊:“慕雪鳶!我絕不相信,你對皇后之位沒有絲毫垂涎!”
慕雪鳶聞聲,步伐微微一頓,沉默良久。終于,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楊語顏的眼睛,淡淡說道:“本宮在云瀚的心里,足已是皇后了。而你的虛名,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此言一出,楊語顏只覺心中一陣劇痛,仿佛有萬箭齊發(fā),穿透了她的心臟。那種痛楚,比任何身體上的傷害都要來得沉痛,讓她徹底崩潰了。
“哈哈哈……”楊語顏又哭又笑,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黎明時分,天邊剛露出淡淡的曙光,云瀚便上朝了。他端坐于龍椅之上,龍袍熠熠生輝,目光如炬,掃視著階下整齊排列的文武百官。
一位身材魁梧,穿著銀色鎧甲的將軍大步上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地向云瀚匯報。
“啟稟陛下,臣有緊急軍情稟報!鼻貙④姷穆曇綦S即在空曠的朝堂上回蕩,“近日,邊境傳來戰(zhàn)報,吐蕃大軍突襲,意圖侵犯我國疆土。他們來勢洶洶,已經(jīng)連續(xù)攻破了邊境數(shù)座小城,形勢頗為嚴峻!”
云瀚聞言,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朝堂之上的大臣們也面面相覷,議論紛紛,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吐蕃大軍入侵!為何之前沒有收到一點風(fēng)聲?你們是如何做情報的?!”云瀚沉聲問道。
“回陛下,據(jù)探子來報,吐蕃大軍是趁著秋冬之交,馬匹肥壯之際,發(fā)起了這次突襲。”秦將軍如實回答道。
云瀚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既然如此,我軍需要即刻調(diào)集兵馬,加強邊境防守,務(wù)必不能讓外敵得寸進尺……”
“且慢!”一聲悠揚的嗓音自垂簾之后響起,打斷了云瀚的慷慨陳詞。發(fā)聲者正是坐于簾后的容太后,她的聲音雖輕,卻似帶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威嚴。
“據(jù)哀家所聞,吐蕃帝國實力強盛,兵馬如龍,兵強馬壯。若我大唐貿(mào)然與之硬碰硬,只怕會落得軍力損耗,財物流失的下場。哀家認為,此時更宜采取懷柔之策,派遣使者前去講和,方為上策。”容太后緩緩道出她的見解。
兵部尚書楊大人聞言,立刻站出來附和:“陛下,微臣亦覺太后娘娘之言甚是有理!
容太后在朝廷的黨羽眾多,占半數(shù)以上,這次也無一例外贊同容太后的決策。
云瀚皇帝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與怒氣,聲音中透露出幾分不耐:“那么……,眾愛卿覺得,我方能拿出什么條件與吐蕃國達成和談?!”
吏部張尚書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后才緩緩開口:“陛下,微臣愚見,或許可以考慮以黃金萬兩及數(shù)噸軍糧作為和談的籌碼!
容太后一聽,頓時冷笑一聲:“真是笑話!你以為區(qū)區(qū)黃金萬兩和幾噸軍糧,就能打動吐蕃國的首領(lǐng)嗎?依哀家之見,用和親的方式最為妥當!長樂公主早已過了適婚之齡,至今仍待字閨中,以長樂公主和親的方式,方能顯示我方誠意,也更能打動吐蕃國!
云瀚聽到母后要犧牲長樂公主的婚姻救國,不免有些猶豫,竟一時語塞。
“皇上,當以國家大局為重,切勿顧慮太多。”容太后再次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逼之意。
“好吧,朕會仔細斟酌母后的決策!痹棋L嘆一聲,臉色顯得有些黯淡。
“吐蕃大軍入侵一事,刻不容緩,希望皇上盡快做出決斷。”容太后毫不留情地催促道,言語中透著一股決絕。
“退朝吧!”云瀚心煩意亂,不一會兒就宣布退朝了。
長樂公主雖然只是云瀚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她也是慕雪鳶最好的閨蜜,云瀚第一時間便把此事告訴了慕雪鳶。
慕雪鳶聞言,驚訝不已,她焦急地說道:“陛下,您真的同意母后的建議,打算把長樂公主送去吐蕃國,嫁給吐蕃王和親?”
“這只是母后的法子,許多朝廷大臣也附意。但朕還在考慮之中,也想聽聽你的建意!痹棋抗庾谱频赝f。
慕雪鳶對于云瀚而言,不僅是他的愛妻,也是能輔助他治國安邦的得力助手。畢竟來自現(xiàn)代的她,腦子里匯聚了幾千年的智慧。
雖然慕雪鳶在治國之道上并沒有經(jīng)驗,但是她的視角和遠見,都是云瀚無法想象的。
“陛下,臣妾認為,單純的懷柔政策,雖能暫時緩解外敵的攻勢,但犧牲長樂公主和大量財物,終究只是權(quán)宜之計。三五年后,吐蕃國的狼子野心依舊難以遏制。我們必須尋找更為長遠且穩(wěn)固的解決辦法!蹦窖S臉色凝重地說道。
“那么……鳶兒,你有何高見?”云瀚輕輕地點了點頭,迫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