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血湖的顏色愈發(fā)深厚,幾乎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再難看清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眾人唯一可以確定的事,陸川似乎還活著,他們能夠感受到那股氣息,越來越強(qiáng)大的氣息!
“我...我也不知道。”
孔元良這邊,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入尾聲,憑借著無字書這一至寶,孔元良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fēng),甚至抓住機(jī)會直接重創(chuàng)一人,讓其徹底失去了戰(zhàn)力。
如此一來,孔元良自是無人可以阻擋,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另一個對手后,就已經(jīng)宣告了勝利。
最后,六位分神境三死二傷,還有一人直接遁走不知去向。
可看到這一幕,饒是自詡見多識廣的孔元良也完全沒有弄清楚現(xiàn)狀。
“爸爸,陸川他...不會有事吧?”
孔昭昭貝齒輕咬唇角,眉眼中滿是憂愁。
“看樣子,似乎并無大礙,而且實力還在穩(wěn)步上升,只是...通過這種手段強(qiáng)行提升修為,有太多弊端!
最明顯的便是,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破壞與重組之后,陸川的心智都有可能出現(xiàn)問題,變得瘋癲。
但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陸川能夠堅持下來了,除此之外,誰都無能為力。
“老禿驢!老娘勁兒非殺了你不可!”
“無終道友救救貧僧!”
適時,云端突然傳來一聲怒火,卻見,附身在紀(jì)薇薇身上的千面雙目赤紅,手中不知拿著什么東西,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竟是那佛門僧人的眼球!
“凈空大師!?”
“這女人,這女人是個瘋子!”
此刻,凈空哪里還有此前那副得道高僧般的風(fēng)度,四處慌忙逃竄。
“薇薇!”
看到這一幕,幕南卿頓時眼前一亮,下意識的喚出紀(jì)薇薇的姓名。
聞此一言,千面猛地轉(zhuǎn)頭過去,在見到幕南卿時,眼中卻閃過一抹柔軟。
“幕南卿對吧,紀(jì)薇薇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薇薇...她說什么?”
“南卿姐,我很想你,我很想大家,不會太久的,我會很快回來,和大家一起生活。”
話音落下,千面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對著那僧人窮追猛打,反觀幕南卿卻是淚如泉涌。
“薇薇...”
“老東西,今日你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你!”
下一刻,韓乾的聲音回蕩開來,孔元良循聲望去,卻見仙域老祖渾身浴血,氣息十分微弱!
其實這一點,陸川早有預(yù)料。
要知道,這韓乾曾經(jīng)可是與爺爺交過手的強(qiáng)者,而且看樣子,這第二次交手,爺爺都沒能占到什么便宜,仙域老祖的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著實令人頭疼。
“老祖!”
“不要靠近!”
仙域老祖探出手,示意眾人止步,旋即掙扎著站起身來,一口鮮血咳出,瞬間將地面染紅,那血液中所蘊含的靈力,甚至直接催生了數(shù)株靈植!
“看來是真的老了,太久不和人動手,身子骨都有些生銹了!
仙域老祖裂開嘴角,笑道:“看樣子,今日你我之間斷不能善了了,也罷,老夫就陪你好好玩玩!”
“想拼命,就憑你?”
韓乾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時至今日,合體境內(nèi),唯一有資格與他一戰(zhàn)的,或者說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壓力的,有且只有那么一個人,便是陸川的爺爺,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差了百籌千籌!
“老夫,早已記不清自己的年歲了,活了這么多年,倒也算是值回票價,沒有白白在人間走一遭,蓬萊仙域后繼有人,老夫很是欣慰!
“老東西,你這是老糊涂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元良,替我轉(zhuǎn)告給陸川,我愧對陸家,愧對他爺爺,昔年,倘若我能夠勇敢一點站出來,陸家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
罷了...現(xiàn)在彌補(bǔ)還來得及!
白鴻文抬起頭,大笑道:“昔年我虧錢陸家的命,今日補(bǔ)上,陸哥,你看錯我了,我白鴻文,不是孬種!”
話音落下,白鴻文突然朝著韓乾沖去,韓乾見此畫面心頭一驚,權(quán)利催動鯤鵬法轟殺白鴻文,但后者卻是避也不避,用肉身硬抗一擊后,帶著韓乾沖出九霄云外!
“我自知不是你敵手,但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償還當(dāng)年造成的后果!”
望著白鴻文體內(nèi)愈發(fā)躁動的靈力,韓乾臉色陡然一沉!
這老東西,竟是要自爆!
一位合體四重修為的自爆,足以重創(chuàng),甚至是殺了他!
“給我滾開!”
韓乾緊咬牙關(guān),瘋也似的不斷催動靈力絞殺白鴻文的肉身,可白鴻文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感受著那死亡的氣息不斷迫近,韓乾也徹底慌了神!
“給我...滾開!”
“陸大哥,我白鴻文欠你的,用命來還!”
轟!
九霄云外,一聲巨響傳開,強(qiáng)勁的沖擊致使眾人腳下的地面都顫抖不已,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血色,恍惚間,隱隱能聽到一陣悲鳴!
“老...老祖!
感受著老祖的氣息瞬間斷絕,孔元良緊咬牙關(guān),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
“小世界!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小世界,生命禁區(qū)!
陸老爺子護(hù)著一位女子跳下陡坡,突然像是心有所感般抬頭望去,怔神片刻,隨后大笑不止。
見此畫面,那對年輕的夫妻看上去很是困惑,對視一眼后,男人沉聲問道:“爸,您這是...”
“沒事兒,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老朋友!
“您的朋友,我們認(rèn)識嗎?”
“應(yīng)該聽說過吧,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死得其所!
陸老爺子說著,漸漸垂下了眉眼,那雙塵世巨眼中閃過一抹悲痛。
“老白啊老白...連你都死了,等我回去,還有幾個故人呢?”
“爸,您繼續(xù)給我講一講關(guān)于川兒的事情吧!
“罷了,罷了。”
老爺子擺擺手,似乎再無性質(zhì),望著女人手中牽著的少年,那與陸川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不禁苦笑道:“我那寶貝孫子如何,你們真的還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