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啊...”
陸川聞此一言輕輕蹙起眉頭,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在洛城葉家還得到了一枚吞運蠱,十有八九,應(yīng)該也是出自南疆的小國,仔細想想,自己與南疆也算是緣分不淺。
“我記下了,明日我就會出發(fā)!
“另外,給你一點忠告陸川,如果你在南疆遇到了姓苗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對方,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還有別的忠告嗎?”
“祝你好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罷,云嫣沒給陸川繼續(xù)追問的機會,直接將陸川的神識送出了鎮(zhèn)妖塔。
漸漸清醒過來后,陸川來到院內(nèi),年夜飯已經(jīng)結(jié)束,不過大家在圍坐在院內(nèi)閑聊,一副其樂融融的光景,陸川會心一笑,緩步來到云姬身旁坐下。
云姬余光注意到陸川,給他留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目光,陸川微微一笑。
“有個消息,可能要和大家宣布一下!
說著,陸川撓了撓頭,苦笑道:“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一下!
此話一出,眾女同時臉色微變。
“你這么快就要離開了嗎?”韓清辭不滿道。
“嗯...我剛剛得到消息,位于南疆的青丘舊地的禁制突然被打破,有故人拜托我走一遭,幫她帶回來一件東西,作為回報,她會送我一件至寶!
“那你什么時候離開?”
慕南卿雖然不舍,這種聚少離多的生活很難接受,但沒辦法,陸川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這一點,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明天吧,事發(fā)突然,我必須盡快出發(fā),免得那件東西落入他人之手,云姬,明日你與我一同出發(fā)吧,畢竟是你們青丘九尾狐族的舊地,我覺得應(yīng)該帶上你!
“我會讓浮香做好準(zhǔn)備的!
“嗯...至于其他人,恐怕只能讓你們留在這里了,茲事體大,還是涉及到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屆時一定會有多方勢力聚集青丘舊地,可能會非常危險。”
這個理由,陸川已經(jīng)不知說過多少次,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煩躁,可沒辦法,這就是事實。
元嬰層次的戰(zhàn)斗,并非每個人都能參與進來,仔細算算,也唯有云姬,納蘭宣,繡娘與司徒清歡有此戰(zhàn)力。
南卿與玲兒如果能覺醒全部的力量另當(dāng)別論,但眼下,二人還是差了一些。
至于其他人,只能勉強自保。
但得知離別的消息時,總歸是不舍的。
“那...明日,我便返回玄宗了!
司徒清歡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繼續(xù)道:“又或者,我們可能會在南疆碰面。”
“我也該回書院了,沒我坐鎮(zhèn),說不定有某些心懷不軌之人,覬覦我書院的寶貝!
納蘭宣也慵懶起身,整個人散發(fā)著不輸于云姬的魅力。
自從與陸川發(fā)生了旖旎的一晚后,納蘭宣的氣質(zhì)仿佛再次蛻變一般,舉手投足見都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
“那我也回去了,我們有機會的話再見面。”韓清辭幽怨道。
畢竟,他們就是為了陸川才聚集在云城,如今陸川要離開,她們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至于葉嘉欣,她猶豫再三后,還是決定回到洛城葉家養(yǎng)胎,畢竟留在這里,還要麻煩南卿姐照顧自己,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眾人都要表示明日會離開后,陸川不禁輕嘆口氣。
事發(fā)突然,他也毫無準(zhǔn)備,雖然就這么分別,陸川也有些不舍,但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
是夜。
陸川獨自坐在院內(nèi)停下怔神,并未察覺到身后云姬正在靠近。
“叫你惹這么多風(fēng)流債,分別的滋味不好受吧?”
陸川轉(zhuǎn)過身去,注意到是云姬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苦笑道:“的確挺不好受的,以前一兩個人的分別就讓我不太舒服,這次一口氣送走了八九個人,實在有些...”
“你早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你又不可能無時無刻的陪在每個人身邊。”
云姬順勢坐下,輕輕前期陸川的手放在懷中,凝重道:“陸川,我問你,這個消息是云嫣告訴你的嘛?”
陸川并未隱瞞,因為根本也瞞不住云姬,只得點了點頭,道:“是她說的,她拜托我將青丘狐族的至寶帶回來,作為回報,她愿意出手幫我三次,并且此行的一切所得包括那件至寶,她最后都會留給我!
“你相信了?”
“我,我難道不該相信嗎?”
“青丘狐族舊地早就已經(jīng)成了廢墟甚至連我都不清楚它掩埋在何處,她被封印在你體內(nèi),又是如何得知舊地的禁制被破壞的?依我看,她分明就是在騙你!”
云姬話音剛落,立刻迎來了云嫣的不滿,反駁道:“小妹妹,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前輩,青丘狐族雖然因我而沒落,卻也因我崛起,你對我的態(tài)度最好還是友善一點!
察覺到云嫣的氣息,云姬頓時蹙起眉頭,陰陽怪氣道:“是啊,前輩,為了一個人族的男人,導(dǎo)致整個妖族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接下來的千年,妖族都沒能緩過氣來!
“那又如何?這句話換做別人來說,還有一定說服力,難道你就比我好到那里去嗎?你不也是為了陸川千里迢迢的趕來云城,將自己的族人丟下?”
“那我也比你強!最起碼我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愈發(fā)緊張,陸川連忙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無奈道:“我說,咱們能先別吵了嗎?明天就要出發(fā)了,現(xiàn)在不好好商量一下也就罷了,你們兩個居然還有心思爭吵?”
“我跟她沒什么好商量的,一個妖族的罪人,還敢自稱前輩,恬不知恥!”
“那么我請問,為什么我能感知到青丘舊地的變故,而你不能?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依舊能夠得到青丘狐族的認可?”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這叫實話實說!
陸川就很頭疼。
明明平日里都很理智的兩個女人,怎么彼此一見面就成了這個狀態(tài),活像是小學(xué)生吵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