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見陸川果然已經(jīng)用盡了底牌,選擇了投降,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說:“算你識相,我這次只奉命殺你替公子報仇,與其他人無關(guān),既然你肯投降,那我可以讓你多活幾日,帶你回陸家,聽由家主發(fā)落,你過來讓我擒住,我自然會放過你老婆!
司徒清歡則是一臉錯愕,“他……他竟然說我是他老婆……好害羞……”
不過想到她和陸川早在十八年前就拜過堂,被喊老婆倒也沒什么不行的。
她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看上去很是開心。
“既然我和陸川是最早拜堂的,那我以后在家里是不是就能做大老婆了?以后不管陸川娶多少老婆,都得歸我管?”她美滋滋地幻想著以后和陸川一塊的生活。
【你這老婆長得如同天仙是的,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待會兒我先將你擒住,廢了你的丹田,然后再對你老婆下手,當(dāng)著你的面狠狠蹂躪她一番,等玩兒夠了,再帶你回昆侖域!】
司徒清歡聽到陸敬的心聲,臉上露出了一抹惡心,不過她并未有所表現(xiàn),畢竟陸川說了有辦法殺了這個家伙,她選擇相信陸川。
陸川朝著陸敬那邊走了過去。
在他快要走到陸敬跟前的時候,陸敬手中凝聚出一道力量,冷冷道:“小子,為了防止你跟我耍什么心思,我只能先廢了你的丹田,你若不想讓你老婆跟你一塊死,就老老實實吃我一掌!”
陸川咧嘴笑了起來,說:“那是自然,為了我老婆,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抗的!
剛說完,他便爆發(fā)出全部力量,朝著陸敬攻了過去。
陸敬見狀冷哼一聲,喝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么輕易投降,不過不管你如何反抗,今天都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他一掌朝著陸川拍了過來。
陸川勉強接下這一招,身影飛速后退,強行穩(wěn)住身形后,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已然是受了傷。
陸敬冷笑,說:“就這點兒能耐,也想偷襲我?你還差得遠(yuǎn)!”
陸川則是咧嘴一笑,說:“是么?”
陸敬心頭一沉,心頭頓時升起一抹危機感,然后迅速轉(zhuǎn)身,只見一個玲瓏小塔正飛速朝著他這邊砸過來。
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之后,他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厲害的后手,原來不過是用暗器偷襲,不過用玩具塔做暗器的我確實是頭一次見,只是你真覺得這玩意兒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么?”
鎮(zhèn)妖塔的塔尖直指陸敬的心臟位置。
陸敬絲毫沒有將這個小塔放在眼里,只是伸出手,釋放出一道力量,打算截停小塔,將其抓在手里捏碎。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力量竟是沒能束縛住這個小塔。
鎮(zhèn)妖塔勢如破竹,直擊陸敬的心臟。
陸敬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問題,趕緊用手制造出一個屏障,用來抵擋鎮(zhèn)妖塔的沖擊。
在鎮(zhèn)妖塔接觸到他的屏障時,他才感受出這個小塔之上所攜帶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他能感受出這個小塔的重量已經(jīng)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他之所以沒能束縛住這個小塔,完全是因為塔身重量太大,其上所攜帶的慣性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陸川所能釋放出來的力量。
他想不通陸川是怎么把一個如此恐怖的小塔給丟出來的,用這種東西當(dāng)暗器,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恐怕早已經(jīng)被砸穿了。
不過好在他是四品圣者,拼盡全力之后,還是遏制住了小塔對他的沖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力量透過屏障,以沖擊波的形式,重重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這道力量和踏身攜帶的力量比起來不值一提,卻足以引爆陸敬心臟之中的隱疾。
陸敬全部的力量和心神都用在了抵御鎮(zhèn)妖塔之上,哪里想的到陸川還能通過鎮(zhèn)妖塔再釋放出一道力量,所以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那道力量擊中。
他的心臟上傳來劇痛,使得他周身的力量瞬間紊亂,再也沒辦法抵擋鎮(zhèn)妖塔的沖擊。
僅僅一瞬間,鎮(zhèn)妖塔便破開了他制造出來的屏障,隨后飛速穿透了他的身體,接著回到了陸川跟前,消失不見。
陸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而他的心口位置,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那個位置正是心臟所在的位置,可惜透過血洞,已經(jīng)看不到心臟的存在。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川,想不通自己為何會死在一個世俗界的螻蟻手中。
他想問問穿透自己身體的那個小塔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為何會那般恐怖。
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把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出口了。
差不多十秒鐘后,陸敬的尸體被風(fēng)吹過,然后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陸川用神識確認(rèn)陸敬的狀況,看到他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他沒敢猶豫,直接伸手一指,釋放出一道火苗,落在了陸敬的尸體上,尸體瞬間燃燒,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化為了灰燼。
他不確定這個家伙身上是不是也有著死后傳訊的手段,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將尸體處理了,讓那些手段失效。
當(dāng)然,這個家伙是來殺他的,一旦陸家確認(rèn)這個家伙死了,肯定會知道是他殺的,所以有沒有死后傳訊的手段倒也不重要了。
司徒清歡看到陸敬被燒成了灰,也是松了口氣,趕緊跑到陸川邊上,扶住他,問:“老公,你沒事兒吧?”
陸川眼睛一瞪,“老……老公?”
司徒清歡臉上爬上一抹嬌羞,說:“那會兒你都說我是你老婆了,我喊你老公,有問題么?”
陸川心說我那是為了讓陸家這個人上當(dāng),所以才那么說的啊,不過他為了不讓司徒清歡掃興,便笑著說:“沒問題,沒問題。”
“我先帶你回去療傷!彼就角鍤g傲嬌地看了陸川一眼,扶著他朝宗門內(nèi)部走去。
閣樓中。
陸川吃下一些療傷丹藥,傷勢已經(jīng)穩(wěn)住,并無大礙。
他看向一旁正貼心照顧自己的司徒清歡,神色凝重道:“我先是殺了陸家的少爺,現(xiàn)在又殺了這個前來報仇之人,陸家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司徒清歡聞言,一臉認(rèn)真地說:“不管這陸家有多恐怖,我和整個玄宗,都將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
陸川笑了笑,說:“你有這份心意我便已經(jīng)很感動了,不過我們當(dāng)下最要緊的,是盡快提升實力,而不是和陸家開戰(zhàn),畢竟陸家太過強大,玄宗在他們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我打算等傷勢恢復(fù)好,便離開玄宗,去尋求突破的機會,只要我實力有所突破,再面對陸家的人時,也會更有把握一些。”
司徒清歡趕緊問:“那我呢?”
陸川笑著說:“你就留在玄宗,好好處理玄宗事物,做我的賢內(nèi)助!
“目前來看,陸家的目標(biāo)只是我一個人,我暫時離開,你和玄宗反而會變得安全!
司徒清歡聞言,頓時露出了滿臉的不情愿,不過她明白陸川說的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便沒有反駁,而是問:“你打算去哪兒尋求突破的機會?”
陸川說:“我現(xiàn)在需要先找到一種名為魂草的靈藥,年份必須在四百年以上,暫時還沒有頭緒。”
如今他金丹圓滿,距離突破到元嬰,只差最后一步。
而金丹化元嬰,需要的是神魂同金丹進行融合,最終轉(zhuǎn)化為元嬰,便算成功突破到了元嬰境。
神魂與金丹融合,轉(zhuǎn)化為元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縱觀古今,失敗的概率足有九成,而且一旦失敗,就會魂飛魄散,命喪天地間。
不過經(jīng)過修行界無數(shù)先輩的探索,最終找到了一種可以將金丹化元嬰的概率提升到七成甚至八成的辦法,那便是在金丹和神魂融合之前,吃下一種名為融魂丹的丹藥。
而魂草,就是煉制融魂丹的主藥。
當(dāng)然,除了提升融合成功概率的融魂丹,陸川還需要將神魂之力提升到大圓滿的狀態(tài),金丹圓滿配合神魂圓滿,才可轉(zhuǎn)化元嬰,修成大道,這需要陸川在突破前吸收大量的神魂之力,使得神魂達(dá)到大圓滿的狀態(tài)。
當(dāng)然,即便滿足了這兩個條件,金丹突破到元嬰的過程里依舊有著諸多的風(fēng)險,否則修行界也就不會是金丹高手隨地都是,而元嬰期強者鳳毛麟角的情況了。
尋找神魂之力,使得神魂大圓滿的辦法,陸川暫時沒有頭緒,所以便想著先找到魂草,將融魂丹煉制出來。
司徒清歡聽到陸川的話,略作沉吟,說:“你這幾天先在宗門養(yǎng)傷,我會讓玄宗的情報機構(gòu)幫你打聽魂草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會立馬通知你!
陸川點了點頭,有玄宗的情報機構(gòu)幫忙,尋找魂草自然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司徒清歡又有些幽怨地看著陸川,說:“我可以幫你好好打理玄宗,不跟著你去尋找突破的機會,但你這幾天必須得好好陪我!
陸川笑著說:“好,我一定好好陪你!
之后兩天,陸川平靜養(yǎng)傷,司徒清歡悉心照料,二人倒是有種舉案齊眉的感覺。
不過等到了第三天,司徒清歡確定陸川的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之后,便拽著陸川到了床上好好討論陸川說她反差的事情,一連好幾天都沒下過床。
陸川算是徹底領(lǐng)略到為什么有人說女人從未接觸過這種事情之前,都純潔的如同白紙一般,而一旦嘗過甜頭之后,就會化身欲女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司徒清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剛開始陸川還仗著自己是玄黃不滅體,絲毫不懼,但經(jīng)過多番壓榨之后,他開始叫苦不迭,連連求饒,可惜司徒清歡并不打算放過他,畢竟這個家伙待不了幾天就得走,必須得好好發(fā)揮他的價值。
直到玄宗情報機構(gòu)傳回魂草的消息,陸川才得以喘息,總算是脫離了苦海。
“根據(jù)調(diào)查,京都洛家曾在一場拍賣會上拍下過一株四百年份的魂草,之后并沒有轉(zhuǎn)手的消息傳出,因此這株魂草大概率還在洛家!彼就角鍤g將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了陸川。
“京都洛家!”陸川聞言,忍不住驚呼。
司徒清歡疑惑,問:“你和這個家族打過交道?”
陸川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感慨,喃喃道:“交道沒打過,不過……我母親便是來自這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