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媳婦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雙手緊握,焦急地跺著腳,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要是讓老李知道了這件事,他肯定會氣得發(fā)瘋,說不定真的會打死我的!”
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助和害怕。
王老二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滑落,他咬了咬牙,努力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此刻,他感到壓力巨大,心中暗自祈禱能夠找到一個(gè)兩全其美的方案。
“王老二,王老二你在家嗎?”張建國的聲音響起。
聽到張建國的聲音,王老二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他的臉上依然流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老李媳婦疑惑地看著王老二,問道:
“老王,誰?聽著不像是老李的聲音!
王老二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開口說道:
“他是隔壁村的張建國,說起來你們還是親戚呢!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一陣響動。
原來是張建國找不到王老二,以為他睡著了,便直接上二樓來看看情況。
張建國沒有多想,伸手推開了門。
然而,就在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
王老二的神色變得異;艔,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什么。
而老李媳婦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衣服凌亂不堪,神色與王老二如出一轍,顯得十分尷尬和不知所措。
張建國愣住了,他顯然沒有預(yù)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時(shí)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老李家婆娘你怎么在這?”
張建國看著老李媳婦開口問道。
只見老李媳婦滿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站在一旁的王老二見狀,立刻笑著打圓場道:
“哦,是這樣的啊,她是來找我借被子的!
說話間,王老二還不忘隨意地瞟了一眼老李媳婦,似乎是在給她傳遞某種信號似的。
老李媳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小雞啄米似地點(diǎn)頭說道:
“是啊,我家的被子全都被水淹了,老王家被子多,所以我就過來借一床!
然而,盡管老李媳婦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甚至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但她如此拙劣的借口又怎能瞞得過眾人呢?
要知道,大家可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了,這種謊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嘛!
然而就在下一刻,張建國忽然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笑容,然后開口說道:
“哦,原來如此!”
他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老李媳婦啊,剛好我要和你說一下,你那個(gè)......”
張建國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下突然傳來了翠嬸響亮的嗓音:
“張建國人沒在嗎?你在那兒磨蹭個(gè)啥呢?”
聽到這個(gè)聲音,張建國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并看向王老二,簡單明了地向他說明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大妹子啊,你喜歡哪一床自己挑,還有好多!
王老二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個(gè)淡淡的笑容。
他向老李媳婦使了個(gè)眼色,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樓下走去。
老李媳婦心領(lǐng)神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王老二的意思。
王老二腳步穩(wěn)健地下樓,心里卻有些忐忑不安。
當(dāng)他看到翠嬸時(shí),眼皮不禁跳動了一下。
他暗自慶幸自己剛剛做了明智的決定——讓老李媳婦留在房間里。
要知道,翠嬸可是出了名的大嗓門,如果她也跟著下來,恐怕明天老李就提著刀上門了。
想到這里,王老二不禁松了一口氣。
“王老二,你這是咋滴啦?滿頭大汗的,難不成你屋子里藏著哪家的小媳婦不成?”
翠嬸的一句玩笑話,卻不想一語成讖。
王老二頓時(shí)慌了神,額頭上的汗水愈發(fā)洶涌。
張建國見狀,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笑容:
“哎,老李家那塊地啊……”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老二迫不及待地打斷了。
只見王老二臉色一變,急忙說道:
“張建國,你不是要買地嗎?咱們還是先談?wù)劦氐氖聝喊伞!?br>
說罷,他的目光迅速掃過翠嬸身后的一群人,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張建國,你買個(gè)地而已,怎么帶了這么多人過來?”
他皺起眉頭,暗自嘀咕道,“難道你是想威脅我不成?哼,告訴你,我王老二可不吃這一套!”
張建國連忙擺了擺手,試圖解釋一番。
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這事實(shí)在難以啟齒。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時(shí),翠嬸輕咳一聲,打破了僵局。
她面帶微笑地看著王老二,輕聲說道:
“王老二,你別多心,我們可不是來威脅你的。其實(shí)啊,我們是來盯著張建國的!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王老二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張建國此時(shí)面紅耳赤、又羞又怒,他惡狠狠地瞪著翠嬸,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然而,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轉(zhuǎn)頭對著王老二開口說道:
“這地能否少些價(jià)錢?想當(dāng)初,我從你手中買下這塊地的時(shí)候……”
未等張建國把話說完,王老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
“老張啊,你可別跟我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啦!如今時(shí)過境遷,情況早已大不相同。我可是聽說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哦,所以這地就是這個(gè)價(jià),沒得商量!”
王老二的語氣堅(jiān)定且決絕,沒有絲毫退讓的余地。
張建國緊緊捏住拳頭,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一想到如今要以數(shù)倍于當(dāng)初賣出的價(jià)格重新購回這塊土地,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鮮血仿佛正一滴滴從傷口中流淌而出。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全然無暇顧及王老二口中所提及的那些傳言,滿腦子都是對自己當(dāng)初決定的懊悔與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