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想起郁可安來,郁可安早不在屋子里了。
郁可安來到前院找二哥郁太安。
“二哥,最近買賣怎么樣?”
看到小妹來了,郁太安高興地說道:
“很好啊。擴大產(chǎn)量以后,雖然忙碌些,賺得也多了!
郁可安笑了:“二哥好好努力,多攢錢,給我娶個好二嫂。”
郁太安:“先顧好你自己吧。咱們這樣的人家,其實是配不上那個位置的,不過,二哥不會讓你受欺負(fù)的。
如果他欺負(fù)你,告訴二哥,我去揍他給你出氣!
郁可安點頭:“好。”
郁太安又說道:“以后,哪怕他有再多的女人,別忘記你可是御賜的正妃,其他女人都得聽你的,向你行禮。
不聽話就訓(xùn)就罰,不用客氣!
郁可安笑了:“好!
“小妹,你過兩年再成親,二哥要給你攢多多的嫁妝,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他!
郁可安再點頭:“好!
“小妹啊,你再到處看看吧,錢先生給我留個題目,讓我思考以后告訴他結(jié)果,我這就找他去!
郁可安揮手:“去吧,去吧!
看著遠去的郁太安,郁可安笑了:總算沒有白費我的一番苦心。
白顯之家。
白二強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爹,我看到我二叔,在和郁家的人接觸。”
白顯之愣住了:“郁家?哪個人?”
白二強說道:“就是那個死丫頭的弟弟,特別厲害的那個!
白顯之明顯不太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白二強說道:“雖然我沒有靠近他們,但是,我離得他們也不遠,看得很清楚。別人我會認(rèn)錯,我二叔,我還能認(rèn)不出來?”
白顯之:“聽到他們說什么沒有?”
白二強氣憤地說道:“我二叔說話很小聲,我聽不清楚。那小崽子的話,很尖細(xì),我倒是聽清幾句。
說什么‘前兩次……我們準(zhǔn)備充分,幸虧有你,我們沒吃什么虧。這一次……以后,你盡量別親自來見我,讓……看見了你就完了。答應(yīng)你的事,我們郁家說話算話。如果你自己……你讓我們怎么幫你?’后來有人來了,他們就散了!
白顯之皺眉,“你二叔的話,你一句也沒聽清?”
白二強:“我二叔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沒聽清!
白顯之想了一會兒:“你二叔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白二強感覺他爹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便還是老實地回答:
“就是他最喜歡穿的那件短褂,對了,右下襟污了一塊?赡茉缟蠜]有梳頭,頭發(fā)亂七八糟的。”
白顯之?dāng)[擺手叫白二強出去了。
白顯之最近這段時間,對自己弟弟白廷之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但是,他還是不相信,白廷之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親兄弟啊,打斷骨頭連著筋,不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
看到二兒子走遠了,白顯之走出屋門,向白廷之家里走來。
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來弟弟家了。
為什么?因為弟弟三天兩頭的往自己家里跑,他家里有什么事情,他聽到了什么新鮮事兒,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人,他都會跑自己家去,告訴自己。
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自己要是不給他出個主意,他干脆賴在自己家里不走了,直到給他出了主意才罷休。
而最近這段時間,他來自己家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白顯之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弟弟生分的。
白廷之聽到兒子說,自己大哥來了,就迎了出來。
“大哥,屋里坐吧!
白顯之隨意地看了白廷之一眼:是他喜歡的那件短褂,右下襟,抹得一片污黑,像是蹭到了灶坑前門臉的黑灰。
看看他頭上,頂著鳥窩似的亂發(fā)……
“老二啊,打虎親兄弟,外人終究還是外人啊!
白廷之聽得莫名其妙,云里霧里:“大哥……”
白顯之笑了:“我隨便說說的,你隨便聽聽就行。別當(dāng)真,不用當(dāng)真的!
說完,他邁著悠閑的步伐,一步三晃地走了。
白廷之的兒子問道:“爹,我大伯來干嗎?”
白廷之哪里知道他哥的意思,他哥一句話,恨不得繞個九曲十八彎,也不嫌累得慌。
“你大伯就是來看看我洗沒洗臉,梳沒梳頭,穿了什么衣服!
白廷之說完,氣哼哼地進屋進了。
如果白顯之聽到這話,一定會說,你真相了。
可白廷之兒子是更加糊涂了。
過了幾天,白二強又來告訴白顯之:
“爹,我又看見那小崽子了,他從我二叔家后院蹦出來,看了看左右,很快地走了。我還看到我二叔,剛剛走回屋里!
白顯之說道:“可能是湊巧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二強出去之后,白顯之抓起水杯,把里邊的水潑對面墻上,然后,狠狠地把水杯頓在桌子上:
“老二,我真的不相信你會那么做,真的,一點都不相信!
說完,他狠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郁可安可不知道,白顯之心里,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了。此時,她正偎在奚彥暉的懷里,一動不動地享受這溫馨的時刻。
奚彥暉拍著她后背,溫聲問道:“想我沒?”
郁可安哼唧著:“想了,想得都有些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