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安去了。
郁可安:“白顯之,你盡管畫出道兒來,我郁可安奉陪到底!”
郁可安拿起筆來,準備繼續(xù)畫圖樣。
郁修安回來了,笑瞇瞇地:
“姐,你不看熱鬧去嗎?”
郁可安頭也不抬地說道:“什么熱鬧?”
“白成信的媳婦,昨天告訴自己娘家嫂子,說是那個‘隨風倒’草很值錢,她嫂子就讓她哥割了好些放在家里,就來問她,這草多少錢一斤,哪里收。
白成信媳婦怕白成信知道她說漏了嘴,就否認自己說過這話。她娘家嫂子正和她在吵嘴呢!
郁可安一聽,壞壞地一笑:
“你想個辦法告訴白成信媳婦的嫂子,就說,白成信家里收這種草,五十文一斤。
她哥哥割了好些,白成信媳婦覺得,自己哥哥是自己娘家人,就不用給錢了。懂我的意思沒?”
郁修安笑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懂了,讓她們狗咬狗唄?”
郁可安贊賞地看了看郁修安:“說得對。我得看看去,我就想看看,白成信知道他媳婦這么做,會是個什么反應!
郁可安進了村,來到白成信家,這里有很多人在向白成信家院子里看。
現(xiàn)在都沒什么活兒了,家家都有閑人,閑得無聊,就都出來看熱鬧了。
郁可安隱身在人群中,降低存在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郁可安來了。
“我說他大姑,你既然不想給我們錢,就別告訴我這個消息啊,F(xiàn)在,你看看,你哥割了那么多‘隨風倒’,多不容易啊。
那草還不是成片的,你哥這里幾棵,那里幾棵,一點點湊在一起,千辛萬苦地割了有十大捆,一捆一捆背回家,把你哥累得呼呼直喘。
咱們是親戚不假,那你收別人家五十文一斤,你收我們家三十文一斤也行啊。
你哥也算沒有白出力啊!
白成信媳婦吳氏,聽自家嫂子說這話,有些不樂意:
“嫂子,你聽誰說我家收這個‘隨風倒’的?你是不是聽錯了呀?”
吳氏的嫂子萬氏說道:“他大姑,不是你說的,這個草很值錢的嗎?
你還說有人收,多少多少錢一斤嗎?
我知道你們家里也收,我不要五十文一斤,三十文不行,二十文也行啊!
吳氏生氣地說道:“嫂子,我家不收這個草!
萬氏看著吳氏:“他大姑,你哥對你不錯吧?你回家看看你哥累得,手上都磨起了水泡。
我就要二十文一斤,不行嗎?
你哥還說,賣了這個草,得了錢,過些日子,你生日的時候,給你買條魚吃。
你現(xiàn)在卻不收我家的草。看看,你哥對你多好,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嗎?”
吳氏急得都要哭了:“嫂子啊,我家真的不收這個草啊。”
萬氏冷眼看著吳氏:“他大姑,我家的草,你真的不收?”
吳氏急了,大叫:“我家不收這個草!
萬氏點點頭:“行,他大姑,你哥現(xiàn)在在你眼里,還不如個外人。
你以后,也不用回娘家了,省得你哥看到你難過。
他今天還到處打聽哪里能買到魚呢,說是有錢了,給妹妹買條魚過生日,知道你愛吃魚。
我現(xiàn)在就回去告訴他,不用他操心了,他的妹妹現(xiàn)在本事大著呢,用不著他買魚討好。”
萬氏說完,拔腳就走了。
任憑吳氏在后邊怎么喊,她都沒有回頭。
吳氏有些呆呆的,她到現(xiàn)在都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
白成信從外面回來,看到自己家門口站了這么多人,就問吳氏:
“怎么這么多人?他們在看什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