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盼秋急忙說道:“你怎么這么不會過日子呢?你知道這一大罐泡菜要多少錢嗎?這次他吃慣了,下次肯定還會來的,咱們家供得起嗎?”
苗盼秋看顧梅朵沒什么反應(yīng),以為顧梅朵聽進(jìn)了她的話,就繼續(xù)說道:
“最最可氣的還是那個紫竹,我說,不用給里長裝,讓里長找我說話。
里長已經(jīng)被我說走一次了,肯定不會再來的。
紫竹竟然不聽我的。還是給里長裝了滿滿一罐子,真的很滿。
她一個使喚丫頭,竟然敢不聽我這個主人的話,你說她是不是膽肥了?”
顧梅朵“哦”了一聲。
苗盼秋更加高聲了,“這樣不聽話的奴才,早晚會背主,要不得。直接發(fā)賣了她,省得以后惹禍!
顧梅朵點頭說道:“也是,這是惹禍的根苗,早弄走早放心,讓她坑了,就來不及了!
苗盼秋高興了,總算是說服了顧梅朵,紫竹那小蹄子,把你打發(fā)走,看你還怎么和我做對。
哼,一個下人,不知所謂。
顧梅朵走了,苗盼秋放心了,感覺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她的心情更加不錯,是不是應(yīng)該到哪里逛逛呢?
不行,現(xiàn)在自己還沒成為顧家的媳婦,有些事,還是得收斂些,太過了,不太好。
顧梅朵在門口遇到送泡菜回來的紫竹,就問她:“你怎么得罪了苗盼秋,她可沒少說你的壞話呢。”
紫竹嚇了一跳:“朵朵呀,你不會是相信了她的話吧?”
顧梅朵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怎么變傻了?今天這是怎么了,我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嗎?咱們倆相處多久了,她才來多久。笨丫頭。”
紫竹明顯松了口氣,向門里望了望,然后把顧梅朵悄悄拉到院子外面,倆人來到安泰河邊,選了個有柳樹陰影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地方,不走近,不會發(fā)現(xiàn)倆人在這里。
顧梅朵從來沒見過紫竹這樣嚴(yán)肅的樣子,感覺事情可能比較嚴(yán)重。
果然,紫竹一開口就嚇了顧梅朵一跳。
“朵朵,那個苗盼秋,心里有人!
看顧梅朵吃驚的樣子,紫竹又說:“那次,你娘讓我叫她吃飯,她看信看得認(rèn)真,我都走到她身邊了,她才發(fā)現(xiàn)我。
然后很驚慌地把信藏了起來。
可能感覺這樣做,有些心虛,她就對我解釋說,是他哥哥讓人捎來的信,讓她有空回家看看!
顧梅朵笑著:“可能真的是她哥哥的信呢?”
紫竹說道:“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她處處防著我,針對我。只要有她在,我怎么做都是錯。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娘!
顧梅朵:“就這樣,你就說她心里有人,是不是……”
“這件事情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她總是找我麻煩!
“紫竹,你這洗臉?biāo)趺炊紱隽四悴哦藖?換一盆去!
“紫竹,這衣服你都沒洗干凈,重洗去。不許去河邊洗,打井里的水洗。”
“紫竹,這飯你怎么做的,不知道我口輕嗎?重做。”
“我仔細(xì)想了想,好像就是那件事過后,她才這么對我的。
我就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封信,有些見不得人。
她做賊心虛,以為我知道什么,所以打壓我。
她曾千方百計地試探過我,知道我不識字,她才松了口氣。
再后來她不太理我了,我以為,可能是我想多了。
后來,有一次,你到縣城去了,很晚沒回來,我就很擔(dān)心你。
為了省事,我就和你娘拿了鑰匙,想走西邊通向官道的大門旁邊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