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晨這話沒有歧義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出眼前這個老者命不久矣!
眼前的老者,修為達到了先天后期的頂峰,但卻因為身體的一些原因,沒有點特殊的手段相助,這輩子注定無法達到武道宗師之境!
以老者不多的壽命,若是無法突破武道宗師延壽,可能活不過一年!
“王賁,你來我這里干什么?”張久冷眼打量著蕭晨兩人,語氣不冷不淡!
他身為監(jiān)軍,在軍中乃是個閑職,直接聽命于朝堂,不歸軍中統(tǒng)帥管制!
平時他在軍中也樂得清閑,一直窩在家中修行武道,王賁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下意識讓張久有些抗拒!
“張監(jiān)軍,我們前線將士在前方拼死拼活,你在這后方倒是過的瀟灑自在!”
王賁調(diào)侃一句道。
“各司其職而已,領兵打仗不是我的職責!”
張久冷淡道:“大帥有什么事還是直說吧!我爐中丹藥還在煉制,沒有時間跟你們耗著!”
蕭晨鼻子動了動,屋內(nèi)的確傳來一陣難聞的藥味,這讓他眼中出現(xiàn)一絲戲謔之色。
王賁拿出名單,索性直接攤明道:“此次前來,我想請張監(jiān)軍幫我將這份陣亡將士的名單交到當今帝皇的手中!
你也知道當今宰執(zhí),也就是攝政王在四處打壓我,這份名單若是移交朝堂的話,一定會落在攝政王手中,到時候那些陣亡將士也就白死呢!
張監(jiān)軍你有面見帝皇的權利,還請張監(jiān)軍看在這些陣亡將士的份上,不辭辛苦跑上一趟,當面請求帝皇圣斷,讓這些英魂能夠走的安詳一些!”
張久只是看了一眼王賁手中的名單,就移開了目光,淡淡道:
“替你跑腿可不是我這監(jiān)軍的職責!況且?guī)湍阕鍪,這讓當今攝政王怎么看我,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王賁就知道事情不會這般順利,怒聲道:“張監(jiān)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可不是替我做事,而是替那些陣亡將士做事,難道為了他們,你幫這么一個忙都不可以?”
張久冷笑,道:“他們的死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死他們的!
為了一些普通戰(zhàn)士,就想將我往火坑里推,王賁,你這算盤倒是打的挺響。
蕭晨看向這張久的目光帶著一絲憤怒,對方如此漠視那些陣亡將士之死,可知這龍夏的太平可都是這些戰(zhàn)士奮戰(zhàn)出來的!
若沒有那些戰(zhàn)士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哪來的后方安定,張久也不可能在這軍營后方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
“張久,那些陣亡將士個個為我龍夏而死,你良心難道被狗吃了,連這么一個小小的忙都不愿意幫?”
王賁氣的直接掏出配槍,指著張久的腦門,大罵道:
“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遍,到底幫不幫我將這份名單送至帝皇手中!
再敢說半個不字,老子一槍崩了你!”
張久冷笑,絲毫不將王賁手中的槍放在眼中,道:“王賁,你應該知道,像我這種程度的強者,槍是很難傷到我的!
那些普通戰(zhàn)士不過就是一些炮灰,死不足惜,為了他們死后的撫恤問題,讓我冒著得罪當朝攝政王的風險去面見帝皇,這筆買賣怎么看都對我不公平!”
“你……!”
王賁拳頭握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握槍的手仿佛隨時都要按下扳機一般,即使他也知道,子彈對先天后期頂峰的張久并沒有多少威脅!
“大帥!讓我來!”
蕭晨這時走向前來,從王賁手中取過槍,槍口照樣對準著張久,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戲謔之意!
“你是誰!”
張久疑惑問道!
“我名蕭晨!”
“你就是最近軍中風頭正甚的蕭將蕭晨?我聽說過你!
別人都說你軍中英雄,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武道宗師之境,可在我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嘩眾取寵之輩!
就連老夫修行至今都無法成就武道宗師之境,可見武道宗師有多難突破!
你何德何能,如此年紀就突破到武道宗師之境!
在我看來,你這武道宗師的名頭完全是吹出來的,真實修為能達到先天就已經(jīng)是頂天!”
張久輕視的看著蕭晨,繼續(xù)道:“我看為了給你吹出這番名聲,王賁沒少在這其中推波助瀾吧!”
蕭晨冷笑:“你自己天資愚鈍,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
如今我想盡快讓那些陣亡將士的撫恤金分發(fā)到他們親屬的手中,如今這份名單只有你能親自轉交到帝皇手中!
所以這份名單,你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說完,蕭晨身上殺機畢露,這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逼呢!
面對蕭晨的威逼,張久則是不置可否的笑著,絲毫不將之放在眼中。
“小子!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為了一些炮灰戰(zhàn)士死后家屬的安置問題,耽誤我寶貴的修行時間,虧你們好意思提出來!
現(xiàn)在最好趕緊離開這里,別讓我動手將你這礙事的小子丟出去!”
張久譏諷笑道。
他可不相信眼前的蕭晨是什么武道宗師,對方的名頭多半是吹捧出來的。
畢竟他可是知道武道宗師不是那般好突破,他修行了數(shù)十年,到現(xiàn)在都還卡在先天后期沒有突破過,可見武道宗師有多難達成!
王賁他還有所忌憚,但對眼前的蕭晨,他生不出半點忌憚之心!
“我這種人向來喜歡的就是強迫你這種人!今日你若是不乖乖照做,我保證會給你一些血的教訓!”
蕭晨冷笑,揚了揚手中之槍。
“哈哈……!這是我今年以來聽到的最搞笑笑話才是!
你小子不會真以為我這監(jiān)軍手無縛雞之力?是你能隨意拿捏的角色!”
張久眼中帶著憤怒跟一絲殺機道:
“竟然仗著一把槍,就敢威脅我,我堂堂先天后期的頂級高手,豈會怕你一把槍,你是想用槍侮辱我不成?
今日我不妨將話給你撂在這了,你小子若是能用這槍傷到我,就算是我破例給你們送這份名單又有何妨!
但你只是自取其辱,傷不到我的話,那就別怪老夫對你心狠手辣,廢掉你雙腳,要你跪在地上求饒!”
蕭晨詫異道:“此話當真?你當真有這種自虐趨向!”
不怪蕭晨不詫異,在他看來,眼前的這老頭純粹是在求自虐,不然怎會說出這種話!
但蕭晨怎會知道,張久純粹是對自身實力太過自信,根本不相信蕭晨能用一把槍傷到他,才敢夸下這種?!
“老夫堂堂先天后期的頂尖高手,雖然沒有達到武道宗師之境,但在你一個只會嘩眾取寵的小輩面前,用得著出爾反爾?
你大可用槍,能傷到我,我算你有些本事,當然,這顯然是不可能之事!”
張久蔑視般的笑著,顯然對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一個盲目自信的程度,直到現(xiàn)在,依舊是在瘋狂的找虐!
“這可是你說的,希望待會你遵守約定,我也能省下一些功夫!”
蕭晨淡笑道。
“行呢!被廢話呢!想動手就快點,老夫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你被打臉,然后被我給廢掉雙腿!
敢在老夫面前恃才傲物,老夫必讓你知道,什么才叫天外有天!”
張久大笑道。
旁邊的王賁一臉古怪之色的看著張久,對方這純粹是修行將腦子給修傻了,不然怎敢在堂堂的冥域之主面前叫囂!
就連他都不敢夸下這樣的海口,能夠接下蕭晨的一槍,張久連武道宗師都沒有達到,也敢說出這種話!
“小子!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開槍。e說老夫不給你機會!
今天我就給你上上一課,在老夫這種真正的高手面前,世俗的熱武器是發(fā)揮不出功用的!”
張久見蕭晨還愣著,不賴煩的催促一句,果真是將找虐的心思發(fā)揮到了極致!
“呵呵!”
蕭晨只是淡笑一聲,身形一動,迅速逼近張久的身軀!
“哼!以為近身開槍就能傷到我,你的想法還是太天真!”
張久一聲冷哼,一股濃郁的靈力轉化的先天真氣籠罩自身,形成護盾,試圖擋下蕭晨即將射出的子彈!
蕭晨也沒想到這張久竟然還是一位修神者,丹田內(nèi)修煉的還是靈力!
不過一個修神者,修成這副模樣,不得不說也算得上是個人才!
蕭晨近身之后,并未開槍的意思,用子彈來對付張久,他感覺殺傷力太大,一不小心打死了對方就不好呢!
他迅速抬手,直接以強悍肉身力量,蠻橫的破開張久的防御!
在張久震驚蕭晨竟然能夠破開他的真氣護罩之時,一槍把砸出,精準無比的砸在張久的一張老臉上!
“啊……!”
緊接著,就聽到張久傳來一聲痛呼聲,直接被蕭晨這一槍把砸倒在地,臉龐高高腫起,一顆帶血的黃牙被他吐了出來!
“看來你的實力也不怎么樣!還是老實遵照你先前所說,幫我們將這陣亡戰(zhàn)士的名單送到當今帝皇的手中吧!”
蕭晨把玩著手中的槍,戲謔的看著張久道。
“你小子竟然耍炸!這不算!”
張久怒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