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話畢,全場寂靜,近乎所有人臉上都爬上一抹震驚之色,就連周娟三人也盡皆如此。
“不!不可能,我怎么會染上梅毒這種病毒,明明每次都采取安全措施的!”
周娟無法置信的搖著頭,臉上布滿驚恐。顯然身染梅毒一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情!
她這話是下意識說出口,清晰的傳遍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算得上是不打自招!
“你看你脖子上的紅疹就知道,若是再不相信,去醫(yī)院體檢一下,就知道我沒有騙你!”
蕭晨淡淡道。
在場很多人下意識看向周娟的脖子根,果然看到一大片紅疹,顯得滲人至極。
“小娟,你……你怎么還染上一個梅毒,這下可怎么辦,誰還敢娶你!”
吉小麗震驚的說道。
“媽!你聽我解釋,這是子虛烏有之事,你們別聽那小子在這里瞎掰!”
周娟又驚又懼道。
“你離我遠(yuǎn)點!可別傳染到我身上呢!”
吉小麗畏之如虎道。
旁邊的媒婆梅紅也下意識遠(yuǎn)離了周娟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這女人,長得這么年輕艷麗,想不到竟然已經(jīng)身染梅毒,這必定是做了什么不正經(jīng)的勾當(dāng),說不定真是風(fēng)塵女子!”
“可不是嘛!染了梅毒,還懷有身孕,竟然有臉跑到我們村來找接盤俠,這是想要禍水東引啊!”
“幸虧這小伙子慧眼如炬,才沒使潘家小子上當(dāng)!
但我們也必須將這女人的丑惡行徑傳到十里八鄉(xiāng)去,可不能讓其他人上當(dāng)受騙,娶了這么一個玩意!”
圍觀的左鄰右舍,議論紛紛,嫉惡如仇,怒火滔天!
“周娟,遇到你,原本我以為這是一場天注定的緣分!
我想誠心待你,結(jié)果你卻將我當(dāng)做一個接盤俠,懷有其他野男人的種也就算了,竟然還亂搞,整出一個梅毒!
現(xiàn)在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警告你,以后也別想再去禍害其他的男人!”
潘岸憤怒的無以附加道。
“潘岸,你聽我解釋。∥乙膊幌脒@樣的,可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一點錯!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求你不要拋棄我,大不了我不收你家的彩禮錢就是呢!”
事實已經(jīng)被揭開,周娟索性不再掩飾,恬不知恥道。
“滾!我潘安又不是娶不到老婆,萬萬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
潘岸大罵道,已經(jīng)想要攆人呢!
“小娟,走吧!怪只怪你不爭氣!”
吉小麗說道。
看著四周指指點點的目光,自知已經(jīng)丟盡顏面,再也不想再在這里多待!
“那個梅紅,小娟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還要多多倚仗您!
潘家已經(jīng)不抱什么期望了,勞煩您再給物色幾家吧!彩禮可以少收點,只要將我女兒嫁出去就行!”
吉小麗對著梅紅央求道。
“可別再找我呢!還嫌我這臉沒丟盡?
你這女兒誰還敢要,準(zhǔn)備孤獨終老吧!”
梅紅鄙夷的罵道一句,憤憤離開。
最終,再無臉面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的,灰溜溜的逃跑呢!
這門婚事,算是就這樣吹呢!
事后,老潘頭帶著自己兒子向蕭晨再三道謝,若不是蕭晨,他們還非得落進周娟的套子里不成。
“蕭晨,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讓我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
只是你是如何看出這女人身上的問題的?”
事后,潘岸難掩好奇道。
“就這樣看出的!我兩次都破壞了你的婚事,不得不說也是一種緣分!
不過你也不必太失望,大丈夫何患無妻,等下去見到你,一定會找到自己心儀的女人!”
蕭晨笑著安慰道。
“借你吉言,你也得抓緊,可不要讓你阿公等的著急!”
潘岸笑著打趣道,幾人相繼笑出聲來,先前周娟三人鬧出的不愉快,全部掃清。
“你們幾個笑的倒是很開心!老遠(yuǎn)就聽到你們難聽的笑聲!”
突然,一聲戲謔的聲音傳來。
蕭晨臉上的笑容止住,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三個穿著制服,手上拿著賬簿的男子直直朝著這邊走來,剛才說話的就是領(lǐng)頭的那個,嘴唇上面有兩撇八字胡的男子發(fā)出的。
“是縣城土改司的工作人員,這個時候跑來是做什么!”
潘岸在旁邊說道,從三人身上穿著的制服,認(rèn)出了對方三人的身份。
“我們來的很巧啊,你們幾戶人家都在,那我就不一一通知呢!”
八字胡男子看了一眼旁邊都聚集在一起的左鄰右舍,戲謔的開口說道,破有種惡官進村,欺壓良民的既視感。
“土改司的官員來到我們阜山村不知所為何事?”
蕭晨阿公神色平靜的問道。
八字胡男子瞥了一眼阿公,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喜。
他說話的時候,最煩被人插嘴,若不是想到自己的目的,肯定會當(dāng)場斥罵這種老東西。
他抬頭挺胸,藐視的看了一眼場中的村民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名叫錢良,乃是縣城土改司的一個科長!
此次跟著我們副司長前來你們村子,就是來征收一下今年的一些有關(guān)土地的相應(yīng)費用!”
在場村民聽到要收錢,當(dāng)即就急眼了,有的已經(jīng)開始罵人。
“你們這幫蛀蟲,無緣無故,憑啥收我們的錢,我們農(nóng)民賺錢容易嗎?就憑你們是土改司的人就敢亂收錢?”
“趕緊給我滾出我們村子,我們村子不歡迎你們!”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錢良心中暗罵一句,臉上卻是笑瞇瞇的說道:
“這可是我們土改司制定的政策,我希望你們還是老實配合的要好!
更何況,這次征收的費用也不是很多!”
有人當(dāng)即問道:
“不是很多是多少?”
錢良大言不慚道:
“各家各戶,交上三千塊錢就可以呢!”
“什么?一家就要三千,這還不叫多,你們怎么不去搶?”
村民臉上更加激憤了。
“大家靜靜,先聽我說完,這些錢主要是這些年來的土地保養(yǎng)費,還有維修費!
大家這要這次交了,以后都不會再收了!”
錢良臉色難看的說道,看來工作進展的還有些困難,但這些村民想跟他斗,還嫩了點!
“什么時候土地還要交保養(yǎng)費,維修費呢!
你們真當(dāng)這是機器,還不時要給你們土改司維修,保養(yǎng)一下呢!”
“我看這純粹是你們土改局為了貪墨我們老百姓的血汗錢,想出的托詞!
可是你們這托詞未免太不經(jīng)頭腦,真把我們當(dāng)做傻子哄騙不成!”
“對!這錢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的,趕緊滾出我們村子!”
村民群情激奮,就像被點燃的火藥包一樣,憤罵出口。
錢良臉色變得很難看道:
“這錢交不交可由不得你們!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nèi)羰遣唤贿@三千塊錢,以后你們的田土也就別想種了,全部挪為公用,就算是用來蓋公共廁所,也不會便宜你們!”
一些村民聞言,臉色皆大變。
他們農(nóng)民若是沒有了土地,這可還怎么活!
“你們這未免太霸道了吧!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收我們的土地!”
有村民罵道。
“呵呵!我們土改司還真有這種權(quán)利!
現(xiàn)在老實交錢,我可既往不咎,你們該種地還是種你們的地!”
錢良冷笑道。
“你們這些蛀蟲,這是在欺壓良民,想要因此賺黑心錢!”
一個村民罵道。
“就是欺壓你們,你們能拿我怎么滴!一幫賤民,難道還想給我斗?
現(xiàn)在給我老實交錢,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將你們的田土全部充公!”
錢良索性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一副吃定這些村民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