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色的酒液順著頭頂流入脖頸,最后鉆入衣層之中。
白野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瞬間酒醒了大半!
“你在干什么!這個玩笑可一點不好笑!”
白野陰鷙的目光看著這個總經(jīng)理!
總經(jīng)理冷笑著道:
“我在干什么?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你倒是真有臉,什么酒都敢喝!
這酒可是我送給那位尊貴的先生,結(jié)果卻被你不要臉給喝了,你說說看,這事該怎么辦!”
“開什么玩笑!那小子一個粗鄙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這種名酒!
只有我這種身份尊貴之人,才足夠與這酒般配!
你不是送給我就算了,反而送給他,莫不是腦子犯糊涂呢!”
白野憤怒的道,但心中卻不可避免出現(xiàn)一絲慌亂!
這次貌似是犯了一個烏龍,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服軟!
他什么身份,這酒喝了也就喝了,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
總經(jīng)理看到白野沒有絲毫悔恨的嘴臉,臉色更加憤怒,威脅出口道:
“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向那位先生道歉,不然你信不信我叫酒店安保上來,狠狠收拾你!
到時候你喝了多少酒,我就讓人打的你成倍吐出來!”
“你敢!”
白野眼中滿是陰鷙道:
“我可是廣海白家的長老,身份尊貴,跟我做對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別說我只是喝你兩瓶酒,就算我把你這破酒店給砸了,諒你也不敢將我怎么樣!”
總經(jīng)理臉上滿是怒火,氣的肺的快炸了,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加不要臉之人!
若是在平常時候,他可能還會好好考慮一下白野的身份。
但現(xiàn)在酒店的大老板看著,他不好好收拾一番對方,將這口怨氣替對方出了,除非是不想再在這酒店待呢!
“你看我敢不敢!今天不讓你將喝下去的酒全部吐出來,老子名字倒著念!”
總經(jīng)理怒氣沖沖的掏出一個對講機,呼道:
“安保主任,酒店有人鬧事,趕緊將所有安保都叫到五樓501包廂,今日必須得見見血!”
呼完之后,總經(jīng)理冷眼盯著白野,陰森無比道:
“馬上安保就會全部趕來,到時候我看你還怎么囂張!”
白野此刻也慌了神,想不到這個酒店總經(jīng)理竟然會不懼他的身份,當真叫人上來對他下手!
他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恐慌道:
“你竟然還真敢叫人上來對我動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得罪了我白家沒有你好果子吃!”
總經(jīng)理冷笑著道:
“我不信你白家都是不講理之人,你自己不要臉白喝我酒店鎮(zhèn)店的兩瓶名酒,還絲毫沒有悔恨之心,這事放在哪里都是我占理!
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你就別妄想豎著從這包廂走出去!”
“我喝你一點酒怎么了,喝你的酒是給你面子!一般人就算跪著求我喝酒,我還不屑去喝呢!”
白野恬不知恥道,自以為自己面子很大。
而此時的蕭晨跟白茹兩人,則完全是抱著看戲的心理。
蕭晨也不得不敬佩白野臉皮的厚度,白喝酒店獻給他的名酒也就算了,還擺出如此理所當然的嘴臉!
白野見眼前的酒店總經(jīng)理,臉上一副必須收拾他的模樣,他知道再跟對方說下去已經(jīng)沒有了必要。
他把矛頭指向蕭晨,怒聲開口道:
“小子!這家酒店的總經(jīng)理不長眼就算了,你也別跟著不長眼!
就算這兩瓶酒是這酒店送你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喝了,此事也只能就這么算呢!
今日這兩瓶酒算是你請我喝的怎么樣,你要知道我能喝你請的酒,是給你天大的面子!
現(xiàn)在你趕緊跟這個不長眼的酒店經(jīng)理說明,讓他別再咬著不放,不然惹得我不快,我白家沒有你們這些人好日子過!”
蕭晨再次刷新了白野不要臉的程度,不忍直視對方道:
“我記得先前曾說這酒不是送給你的,是你一意孤行,偏要喝這酒!
你喝著送我的酒,還一滴都不允許我喝!現(xiàn)在還要我買你的面子,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饒是白野的厚臉皮程度,聽到這話臉色也是一紅,但很快他就恢復陰沉,語氣冰冷的說道: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雖然不知道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腦子為何犯抽,會送你酒!
但你我之間的身份差距天差地別,我希望你明白,你請我喝酒乃是天大的榮幸!
你們?nèi)粼僖е环牛斝奈易屇阋姴坏矫魈斓奶!?br>
“那你那合同到底還要不要簽?”
蕭晨玩味笑道。
“只要關(guān)于酒的這遭子事就此揭過,這份合同白丫頭今日可以不用簽!
畢竟你請我喝了酒,我多少賣你一個面子!
且給她寬限兩日考慮考慮,兩日之后再簽字也不急!”
白野裝作大度的說道。
“那還不是一樣也要簽!”
蕭晨鄙夷的笑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
識相點就趕緊讓這酒店經(jīng)理給我滾的遠遠的,老子不過就是喝了你們一點酒,不信你們還能翻了天不成!”
白野滿臉怒色,還從來沒有這般丟人過!
自己不過是喝了一點酒,整的要死要活的,雖然這酒的確有些貴,比黃金還貴!
“這樣吧!”
蕭晨突然說道:
“你畢竟是白茹的族叔,我賣白茹一個面子,也不想讓白茹看到你被這酒店安保打成死狗的樣子!
所以我就讓這里的總經(jīng)理放你一馬,免得你慘遭毒打!”
白茹拉著蕭晨的衣角,皺著柳眉,湊到蕭晨耳邊小聲的說道:
“蕭晨!你不用給我面子!這種人就應該狠狠收拾!”
“算你識相!”
白野滿意的笑道,咂咂嘴,暗想今日白喝兩瓶名酒,倒也不算虧!
“我話可沒有說完!”
蕭晨這時又道。
白野臉上的笑意猛然一僵,一雙黃豆眼睛釋放著寒芒,再次看向蕭晨。
蕭晨冷笑著說道:
“我雖然讓你免遭皮肉之苦,但你畢竟白喝了兩瓶名貴的洋酒!
這一瓶酒就要五百萬美金,兩瓶就是一千萬,折合龍夏幣算就是六千萬!
這個損失,酒店可不會為你填!
你只要掏出六千萬,將這兩瓶酒的單給買了,我保證酒店不會再為難你!”
“你敢耍我!
這酒不是說好是你請我喝的嗎?怎么現(xiàn)在要我買單?”
白野怒視著蕭晨道。
“我可沒有說要請你喝酒,是你自己一廂情愿!
你堂堂廣海白家的長老,身份何等尊貴,想必做不出白吃白喝不買單的勾當!
六千萬對你這種人物來說,應該也只是小意思!”
蕭晨不無嘲諷之意道。
蕭晨話音剛落,白野還來不及反駁,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足足數(shù)十個身形彪悍的安保,手中操著警棍,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總經(jīng)理!是誰敢在我們酒店鬧事,嫌命長不成!
你指給我,我打斷他的狗腿!”
安保主任是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跑到酒店總經(jīng)理的面前,滿臉兇惡的表情詢問著,一看就是個狠人!
白野見這陣勢,臉色一白,雙腿有些發(fā)軟的躲在喬四的身后。
“喬四!這么多人,可有把握帶著我逃出去!”
白野臉色發(fā)白的問向喬四。
喬四此刻臉色也白的更厲害的道:
“白長老,若是普通人我還能帶您突圍!
但這些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我沒有絲毫把握!
我看你還是聽那個小子的,將酒錢結(jié)了算了,畢竟這兩瓶酒的確是被你一人給喝光呢!”
“你他娘的怎么不幫我買單!我要是知道那酒不是送給我的,我死都不會喝上一滴!”
白野氣急敗壞的罵道,此刻腸子都快悔青呢!
喬四則是撇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心里暗想:叫你一個人喝那么多,連一滴都不愿意給我嘗嘗,現(xiàn)在遭報應了吧!
但這種話,他自然是不敢跟對方說的。
總經(jīng)理此刻看到酒店安保已經(jīng)盡數(shù)趕來,心中大定。
他對著安保主任說道:
“先待著弟兄們在旁邊待著,一只蒼蠅也別給我放出去!”
說完后,他走到蕭晨面前,點頭哈腰道:
“先生!您說該怎么處置那家伙,我們?nèi)空兆,絕不含糊!”
“我還是那句話!讓白野將那兩瓶酒的單給買呢!
若是他不買單,下面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做!”
蕭晨淡淡道。
“是!先生!還是您仁慈!
在我們酒店還沒有那個敢吃霸王餐!
他若是不老老實實將六千萬的酒錢結(jié)了,我保證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酒店總經(jīng)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緊接著,他走向白野,目光陰鷙的看著對方道: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在我們云天酒店白吃白喝不想買單,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我奉勸你現(xiàn)在乖乖將單給買了,還能少吃一些苦頭!”
白野此刻臉上的表情,憤怒中帶著一絲憋屈,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們這家黑店!我看就是跟那個小子合起伙來坑騙我!
我可不做這種冤大頭,我警告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汗毛,我讓你們死無全尸!”
“這可由不得你!兄弟們上,把他給我綁呢!”
酒店總經(jīng)理冷笑著發(fā)布一條命令道。